“哈哈,正文,你果然在此见识上远超于我,听你一说果然有茅塞顿开之感!不过,再是神奇的凌旋七步,也寄托于经络强体术运转方式的精妙上,二者相融相济,才会产生任督百脉皆通效应。或者说,有此可见那等真气辅助之法,才会是上古修炼者最纯正修炼法门,两者间缺一不可。”
羡风看上去相当兴奋的表情里,显然具有着他憋在肚子里很久的个人猜测。
“应该便是如此!经络强体术虽说是一门炼体术,却是伴随着通过精神意识,才能传达回来的任督两脉气机运行之法,此类功法之精妙,即使修行下去达不到传说中的上天入地境地,至少也是门纯正修真道法!”
李之实际上并未完全说出实情,当初在他脑海里完整的接收经络强体术时,自主汲取的脑海里,产生过类似于智能机进度条幅所泛生能量光线,获得的光线能量越多,自主学习技能的气感越强。
这就说明,伴随他重生而来的体内那一缕能量体内,还具有无所不能的技能接受潜质。
无形气力本身或许就是一门超乎世人想象的神奇接收法术,尽管他目前尚不知切实来处,以及具体何如,但也越来清晰预感到,或许真的是某一位仙界大能,在他体内留下了一缕精魄一类的特殊感知,其中既包含着极精纯能量体,也富蕴着数不清的技法术记忆。
而且他心里隐隐觉得,来自未知世界的辅助力量,若真与修仙一途粘上关系,以他目前修为实在算不得什么,或许要到真观期或是泰定期,才能真正显示出它的更神奇效果来。
当前他仅可算作刚刚踏入修真门槛,于一名仙人来讲,自己就等同如蹒跚学步的孩子,能首先有个相对盘固的修行根基,应该是那个天赐机缘所期望的。
一旁的羡风并不知李之此时心内所想,依旧沉浸在意外收获的惊喜之中:“早知跟着你这个二重凌旋七步身法后面,有如此巨大收获,说不得之前就会跟着你在长安城待些时日了,这可是自我修行进展远远达不到的。”
李之摆手轻笑,“哪里有这么便宜事,凌旋七步其中机巧就如一层窗户纸,一经捅破,就需要不厌其烦的孜孜苦修获取进程,经验与心得累积方为晋阶之本,一时间感悟还能无休止地带给道长灵机乍现的顿悟?”
也知他这话乃是实情,羡风却不觉以自己地位、修为,对其有所依附有何不妥:“那是你身在局中不知其所以然,要我看,你身上有种难如上天的莫名机缘获得气运!道门有曰,天道有循环,善恶有承负;天道有赏威,报应如影随。古有甘露不润无根之草,道不渡无缘人之说,说到我们道家讲追求的缘分,有诸多方面,由以承付说为本。承者为前,负者为后,就如天道的循环承负报应,是因人为而各有相异。所谓善者自兴,恶者自病,吉凶之事,皆出于身,不正说明如是?你这位善者可并非独指行善积德,精神与天通才是一位善者的天资卓绝之处。”
“道长过奖了,小子我何德何能,敢被您老称为善者。”
“你不用这般过谦,我沉浸于道学七十几年,更明白一个人香火道缘深浅的重要性!道是规律,是法则,故从事于道者,道者同于道!我不是与你大谈炫幻奥奇大道之理,而是在说明我对你的认知。以你二十岁年纪,体内真元的过早凝结,可不要告诉我实乃你本身通过苦修而得!所以道不渡无缘人之说,于你身上就是显而易见的最直接展现,由此而结合你身上不间断得来的奇遇或是机缘,难道不在寓意着你本具有善者之体?”
“或许可以这般解释,但气运总有个缘始缘尽时,至少目前发生在我身上的事算不得什么。”
“也许吧,其中天机乃不可泄漏之密,不是我等凡俗初涉者可以解读!好了,我们到了,此间叫做固阜垭,我师叔叫做承弼真人,虽痴迷于炼器脾性却不乖张,相反更如一迷顽孩童,喜怒皆建立在个人喜好上,并无其他不良嗜好。当然了,寻常道家禁忌对他而言不起作用,虽为化外之身,终生只喜着道袍,但于俗世中人口舌之欲依旧不舍。”
三言两语,他就把这人鲜明性情交代清楚。
李之手指山谷一角落所闪现人影,呵呵乐道:“那就是承弼前辈?你看他正朝我们吹胡子瞪眼呢!”
羡风不无无奈地摇头,“师叔平常最是反感我带人前来,在他看来,我这个师侄的作用就是每半月的伙食供应送达,道门里的一切琐碎事他都不需听的,就是针对我也无多少交流兴趣,更不要说旁人了!”
果然,两人身形璞一落下,就招来承弼粗言相待:“羡风小子,你不是不知我老人家最烦不知所谓的小辈人,尤其是在我拉尿的时候,你可知无缘无故打扰我的后果?”
老道赫然正一只手提着裤子,嘴里叼着半襟撩袍,上面油渍毕现,已看不出本来的青颜底色。
“师叔,此乃李之李正文,师侄近些时日所结交忘年之好,你可莫要轻怠与他,不然有你后悔时候!”
羡风一改之前面对自家师叔时候的恭谨畏怯,引来承弼老道顿觉其中差别,圆瞪双眼直勾勾望着李之片刻,忽而开口笑道:“羡风,这小子修为要我老人家看不出高深底细来,虽说如此年纪有这样一身修为也极是难得,但若认为仅因为此,我老人家就能对你另眼相待,可就大错特错了!”
羡风不理他笑意里的嘲讽之意,望向李之佯作恼怒:“正文,既然我这位师叔不喜你来此间,不如就此别去,省得你留下来饱受其言语恶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