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菲法则被家乡人邀请到地下临时客厅,接受一场小型的宗教礼拜欢迎仪式。
很快众人就被接到皇宫内某一宴会厅,共进午餐,品尝御膳。
等一切消停下来,回到文绮堂别园,已是旁晚时分。
参观完三进院落后,瑜然就找一地,安置好带来的蒸汽浴房。
远道而来者洗浴一新后,才有机会一家人坐下来交流。
“这里可没有准备下特制大床,诸位夫人,只好委屈你们,晚上要分开几间就寝了!”李之笑道。
清绮咯咯直乐,“就好像我们多乐意与你挤到一张床似的,高兴而来不及,哪里会委屈呢!”
阿菲法手指懿懿:“哥哥今晚就搂着懿懿吧,我们人里,就她还没尝过你的滋味了!”
李之大感惊奇:“几日不见,咱们家阿菲法公主,居然也说些这种话了?进步惊人呐!”
庞啼举手检举,“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在阿菲法姐姐身上正真实显现。正文哥哥,你不知道哈,来时路上,她很是给我们讲了几个低俗笑话呢!”
阿菲法抬手欲打,一脸羞赧的懿懿解释道:“不能怪阿菲法,是我教的,但我是在清绮姐的逼迫之下,瑜然煽风点火,啼儿循循善诱。”
懿懿虽有未经人事的羞涩,但骨子里可是个彪悍女,日后生了孩子,就会是典型的西北婆娘。
她三言两语就把所有人拖下了水,以报复一路上被四女不断调侃的窘相。
听到久违了的轰堂大笑,李之极感舒适,乐滋滋的取出一瓶果酒,自斟自饮、
庞啼最有眼色,凑上来缩进李之怀里,端起杯子给他喂食。
阿菲法见此就教育懿懿:“看到没有,咱们夫君就好这一口,知道他为何独宠啼儿了吧?”
瑜然走上前,抚着肚子道:“正文哥哥,给我号号脉,一路颠簸,孩子别有什么不适!”
“呸呸呸!”清绮赶紧打断她,“这种时候可不能说些不吉利话,”
瑜然闻言,赶紧急眨三次眼睛,口中呸呸连吐三声,这是她们之间玩儿的小把戏。
一直到晚饭前,一男五女就处于旁人听上去索然无味的碎碎念当中,也只有他们最能感知其中的温馨与舒怡。
这时候,离其、阿明、继源道长等人才陆续赶到,为给李之一家人腾出来私会时间,他们自行到四处逛了逛。
他们就在院子里临时搭建好巨大餐桌,离其烧烤,李之掌厨,闹闹腾腾就来到了午夜时分。
众人散去,几女离开,果然就把懿懿单独留给了李之。
灯火吹息后不久,就传来懿懿嘤嘤哭声,里面没有悲伤,只有犹如苦熬成婆般地感怀。
转日清晨,庞啼第一个窜了进来,揭开被就要查看尚光溜溜的两人躯体,新的一天,就在一片笑闹里迎来了。
几女去了店里,李之则一人去了宫里。
他是为李社稷一事,向高宗讨个商量,顺便取回来御笔题词。
高宗闻言很是欣慰:“太平丫头不错,与她母亲不一样。李楷王本在我的安置计划当中,既然有了这个方案,就以此为主吧。”
李之随口说到了李贤宅一事,高宗眉头微蹙,“昨日你离开此间,是不是太子在等着你?”
见他念头,高宗接言:“除你的猜测外,还有更深一层意思,太子私下里与李贤交好,而且他还是诸位皇子中最心善的一位,这个婆娘是打算一箭数雕啊!”
李之立时悟会过来,武则天最阴险的一招,是想让自己与太子李显之间产生嫌隙。
看来昨日在宫内与李显的短暂接触,已让武后心生不愉。
但他也知道,即使没发生这一幕,她也会找机会让李显随他产生误解,这个老娘们看似随手一式,里面就包含着集中目的。
这给李之算是提了个醒,今后与其打交道,还要倍加小心从事,不然稍有未顿会之处,就会令其得计。
“这也不单纯是坏事,自我这里离开,你马上去找太子,说开此事的被动情形,也让他感受一下自己母亲的阴险。影响力是双向的,谁多想到一层,就会抢先站一手先机没虽说对未来时局作用不大,但积少而成多,隐患诱因也算是提前种下了!”
“圣上的意思是反其道而行之?”
“你还是小看了此人,被你勘破也在她意料当中,明知如此,依旧为之,就足以说明她并未把你与太子真的当一盘菜,恶心意味大过计谋本身,属于典型的阳谋!”
“果然能主持大唐政务者,没有简单人物!”
“你小子才明白?朕近些年来,几乎日日处于这种小手段不停骚扰当中,对于你是恶心,对于我就是在一点点消弭我的斗志!”
李之直言此人的可怕,高宗点头认同:“这就是我可以容忍她暂时取代李姓执掌天下的原因之一,她的小手段在考校我忍耐力的同时,还有一种提醒意识,没有她坐镇掌权,大唐危矣!”
李之默然不语,这才初次与武后间接交锋,就明显处于被动,一代女皇果然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