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懿摇摇头,“你为何怕不可收拾?正文哥哥做错了什么?被人欺压到头上还要笑脸相对?”
“没人欺压他,他们是在为李姓军方考虑,而且我们的金矿原本就在瞒着朝廷。”
瑜然忍不住反驳道:“清绮姐,你还要讲李唐王朝拥有所有矿藏专属权?我们的正清文绮堂怎么来的?朝元秘境你也交出去?水灵珠,木灵珠,大道石,通云洞,你都交给你的朝廷好了!”
“瑜然,你别着急!这是两码事,朝元秘境,大道石咦,不对,我为什么交出去?金矿是我们自己得的呀!”
“所以说,你的思维有些混乱了。”懿懿叹道,“我们不仅嫁给了正文哥哥,还有修炼者身份,你对哥哥这样一个修炼者,张口闭口朝廷,李姓皇族,是不是立场错误?”
瑜然紧接道,“即便不是修炼者,哥哥错在了哪里?金矿他主动送给了断崖山五成,你可别说部落军不是李姓军队,他们可是皇室死忠,至少不会出叛徒。”
清绮这时候才顿会过来,“我是不是过份了?那般对待他,是不是真生气了?”
“不是生气,是有些伤心了!清绮姐,我们不能给他多帮些什么,但起码不能拖他后腿,他付出了多少,又给我们带回来多少?你自小与他一起长起来,怎能不帮着他,而是如外人一样劝他体念大局?他做了这么多事情,可有一件做错了?”
懿懿滔滔数言,让清绮陷入长时间抽泣,只有阿菲法搂着她肩头说些什么。
清绮这么劝阻是有原因的,昨日里越来越多人找了来,李之最终不耐,躲到了朝元秘境。
那些人便将清绮当做了倾吐对象,来人大多是李姓皇族中人,轮番对她晓以利害,才使得清绮联想过多。
矛盾解除,已是到了晚间,主要是李之一怒之下冲出去几十里地,才在心绪稍有舒缓后等在了路旁。
晚上寻一山间无人处,李之收起辎重车,将众人引入朝元秘境。
一番喜骇交加后,伏辰、撒舍尔、阿明都跑到山脚下石阶体验修行,李之引夫人们来到一小溪旁,平整出一块地,搭建了一处简易房。
旁边还垒了一座灶台,取出来家伙什烧制晚餐。
刚刚与李之道过了歉,清绮此时可是很贴乎他的,像个影子一样跟在身后,那态度别提多贤惠了。
朝元秘境内四季如春,温度适宜,没有阴雨天气,甚至晚上大部分位置不用照明,皎洁月光就能提供很高的辨识度。
吃罢了饭,众人就开始移植魔树,等第二日早上再出外赶路。
一路走走停停,与第五日终于来到鄂州城,在鄂州府呆了半晌天,得知贝云与亓官作人也在,最终来到通云洞。
云阳伯与亓官正奇、亓官广泰都在,再加上大主持子石道长,大长老成昊焱、二长老阎子真,也有八人之多。
这些人李之的夫人们除开子石道长,均是首次见面,心中暗惊自己的夫君还真是了得,南方一行两月,就结交下这许多人物。
亓官作人出门在外,给自己起了个绰号叫三爷,也不知从哪里论起来的。
他说道:“接到况大人传讯,我们就一直在这里等,关于洛阳城外发生事我们也听说了,包括长安城李先生临来时的小冲突!”
李之乐道:“我这位大舅,倒是什么也不瞒着师叔,他也快返回了,一走就是三个多月!”
亓官作人看向清绮:“你外公我也认识,而且很熟,不然你大舅怎么会对我这样信任。”
清绮的外公况禀况善亦是河西统领当地军队都督,节度使,亓官作人认识他时,况禀还只是一名小小的从六品飞骑尉,而且大唐还未成立。
况禀能以八十岁高龄仍在职,是高宗为他特批的终身职位,其实处理军务者已是二把手,他的职位存在,象征意义更多一些。
大舅况晏并非家中老大,他上面还有七位姐姐。
说起来亓官作人当年际遇与况禀有些类似,只不过他是修炼者,不能继续留在军队,况禀则自我发配似的主动调离到河西边戊。
庞啼一旁低声向瑜然窃窃私语,“正文哥哥与他们的辈分又乱了,你不信问问阿菲法,她一准满脑子里迷惑不解!”
子石道长哈哈大笑,“啼儿夫人,你可是说对了,李先生叫况大人大舅,却称呼三爷师叔,三爷在清绮外公那里又是高了一辈,我之前说什么来着?去了趟长安城,别的倒还好,就是李先生身边人的错综辈分,领我想起来就是头大无比!”
众人皆笑,并频频点头认同,李之无奈地笑道:“我也觉得乱,等成就了仙人之体就好了,你们都要称呼我前辈,不然堂堂上仙,还要向凡俗人等以小辈自称,多没面子!”
亓官作人大笑,“那可未必,成就仙人就飞升了,我们就是想称呼你前辈也找不到人了。”
笑声过后,子石道长说道:“天柱山历练已经开始,目前是由二主持解英卫在负责,我们几人是前来布置一下,至少这里来人修炼,可不能任由他们四处乱逛!”
云阳伯补充道:“首批仅有十人,算上各门派执掌也有个三十几人,三爷刚好在此,就有他老人家帮助布置了几个禁制,可以让这些人只能待在各自修炼室内,时限一到,就会被请出。”
李之还是很满意的,“渡缘寺光济方丈是不是极恼火?他们佛门未在此列,很是急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