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朝元秘境里的轻松气氛绝不相同。
在天色大亮的辰时十分,随着各处线报传来消息,罗浮山津平县境内,各门派已是人人惊得目瞪口呆。
尤其是参与到针对李之的多家势力,已经得到犹如晴天霹雳般地噩耗连连。
相关势力高层,在辰时将过,已是齐齐聚集天火寨,因为它是之前计划的最初发起者。
并没有想象中的愤愤滔天,诡异的静寂里,明白显示出他们的心中忧虑。
天火寨,确切地说是天火寨外门,三级大师巅峰的大寨主卜翰藻说道:“广州城八个世家,全部修炼者被杀,包括喻家一级宗师境老祖在内的三位头面人物;紧接着是天临县喻家修炼者被连夜屠杀,落叶宗被灭门,宗师境老祖一样未能逃脱!一夜之间,一千九百多位修炼者惨遭杀戮,目前我们情况不妙啊!”
有人高声问起:“卜寨主,此事可是你们天火寨起的头,眼下李正文已经陷入疯狂报复状态,是不是需要南岭天火寨出手了?”
此人名谓谷兴怀,苍炎门门主,三级大师。
“远水解不了近火!你知道今日一天时间又会发生些什么?三家、四家被灭门?”千鹤门门主薄凯定驳到。
“那你认为怎么办?一级宗师啊,一样被人将脑袋挂在了大门上,以目前罗浮山实力,何人能阻挡来势汹汹的李之李正文?”
谷兴怀向其投去不善眼神,两门派一向不和,相互间的针锋相对乃是常态。
同样境界的薄凯定回以鄙视:“你能确定果然仅是李正文三个人?他们能杀得了宗师境强者?向南岭天火寨请助,能请来几位大宗师?”
风云楼楼主严竹筱是唯一的女性,三级大师巅峰,“几位?薄门主还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我们死了的两位宗师境,可是有十几年没在公开场合出现了,天火寨有多大的脑袋?敢将他们的大宗师派出来?而且目标还是朝廷的一等忠义王?”
“你?”薄凯定拍案而起,“哪里也有你这对奸夫淫妇冒出来?怎么地,境界刚刚突破就要猖狂了?莫要忘记当年”
“够了!薄门主,你别太过份,眼下什么形势?都死到临头了,还纠结着私人恩怨,你这是想要整个罗浮山随你陪葬吗?”
卜翰藻大怒,一掌在桌案上拍出巨大掌印。
六壬坊门主诸鸿光是个瘦削矮小的老者,一双猥琐小眼与寸长山羊胡是他的最明显标志。
但此人却是修真界老牌三级大师巅峰,已在此境界待了三十几年,是死去的两位宗师级也不敢轻易招惹的厉害人物。
当然这与六壬坊极深底蕴有直接关系,据说他还有一位已经是二级宗师的老父亲,如今已近两百岁。
他阴阳怪气地说道:“卜寨主,稍安勿躁,这些事都是你引起来的,道友们说两句有错?严楼主,薄门主,谷门主说的很对啊,你天火寨内门挑起这档子事是主因,大难临头,是不是该你出面解决?或是承担,或是出力,总要有个具体章程,怎么着,找我们来撒气呢?”
卜翰藻一脸怒意转眼就消失殆尽,讪笑道:“哪里会,您老可别开玩笑,召集大家不就是想讨个主意?”
“讨个屁!”诸鸿光翻着白眼,嘿嘿冷笑,“五日前,你把先手都占下了,才撺弄我们来为你撑门面,那时候我就在怀疑你,是在闻听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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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洛阳城外的事情,你是被吓到了,没想到人家在几位三级巅峰不仅逃过一劫,反而尽数斩杀!我说的对么?你怕了,害怕李正文身后有宗师境人物,所以拉上了我们几家充实底气!”
他懒散个身子靠在椅背上四顾,“或许你等心里,在数道我这老小子的马后炮,实话给你们说,我当初加入进来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同乡同道的寻上门来给个面子,二来就是想看看他天火寨到底想打什么鬼主意!所以,参与其中六壬坊任何事没干,反而让广州城的张家早早撤身出来。”
他眼神望向卜翰藻,“知道为什么吗?你那位师叔仉督宜年我认识,五十年前就知道他是个深奸巨猾的主儿,天生鹰嘴鹞目相,刻薄虚伪到令人发指。有这样一位人物导出来的局,能有什么好事?”
卜翰藻的师叔仉督宜年,就是来自于天火寨内门,此次事件的最主要发起者。
诸鸿光不去理会卜翰藻眼中的惊异,而是再次望向众人:“你们可知道?此人就躲在三道门后,闹出这么大事情,这人不敢回天火寨内门,因为此事是他的私人行为,就是李正文不宰了他,天火寨一样出手!你们也别怪我事先没有知会,因为贪婪对,你们太过贪婪了,被卜翰藻几句话就迷昏了头,一个个积极得很,下手那叫一个毒辣!别这样无辜的看着我,广州谢家,王家之事不是你们做的?”
“好喽!”诸鸿光晃晃悠悠站起身,掸了掸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你们好自为之吧,我可以随时退出,你们估计,啧啧,处境不妙啊!”
“诸前辈!”卜翰藻慌忙起身拦在他面前,“您老可不能甩下几句闲话,说退出就退出,而且您以为李正文会饶过你吗?”
“你言外之意是指哪位?”诸鸿光推开身前的卜翰藻,想着某一方向高声嚷道,“六壬坊算上普通人,不多,就百十号人,但连天火寨内门都不怕,还会怕一个小小的仉督宜年?”
严竹筱见到他又在迈步离开,不禁急声道:“诸前辈,卜寨主说得没错,李正文认定了我们十家势力的参与,怎么会平白无故放过了六壬坊?”
诸鸿光脚下并未停,头也不回地道:“我老头子自然有自己的办法,可不能泄露出来,省得被你们学了去!”
说罢,他径自而去,出来天火寨山门喃喃自语:“净是些利欲熏心之辈,老子的招数,你们就是学了去,用得上吗?嘁!”
说话间,已经来到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