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面色稍缓,“之前消息走露,阿卜杜勒皇室贵宾就有了危险,接下来事情得以完美解决,我尚能不再理会,若再有差池,甘刺史就莫怪我无情了!”
甘修明赶忙挺胸保证,待得转过身后,才敢用袖袍拭去额头汗水。
李之再行问起:“那位甘英豪呢?”
“他率十几名修炼之人隐在不远处,以备不时之需!”弥睿如此回答。
李之乐道,“看来你们早知会有此类结果了!”
弥睿回以笑意,“之前我还在犹豫,是甘修明力主如此!”
“你对此人怎般看待?”
“怎么说呢,能力是有的,也懂得取舍,但就是私心过重!”
“是啊,若按我的意见,此人并不适合这个职位,港务管理权限今后会是个肥差,若非甘英豪与亓官家族的原因,这一次就会将他一并拿下!”
弥睿面色一变,连忙道:
“实际上来时路上,甘英豪已经讲过他兄弟这方面的短缺,通过广州港治理后形势,他深知这方面的油水有多厚。捱过一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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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他打算将甘修明安排进长安城或是洛阳城,远离基层,或许会让其性子有所改变!”
他并非不知道外界传闻中李之的形象,骄横、跋扈,头顶金字招牌,手拿尚方宝剑。
谁招惹到他,就凭借背景,不守任何规矩,不留余地的干到底。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极不好惹,也绝不受欢迎的暴虐分子。
没和他接触之前,弥睿自然也是这么想的,但通过几次紧密合作,他很清晰李之脾气性格极为客气,尊敬师长,请他帮忙也并不盛气凌人。
从那时起,李之的形象就开始具体化了,背景神秘,为人骄横,强悍霸道。
但这种表象下的不通人情世故,不守规矩,狂妄,做事不计后果的疯子一样人物,实际上所作所为极有谋算、
而且眼界放得极远,似有先知先觉能力,走每一步几乎均是有的放矢,并不是外界所传的那样简单粗暴。
他根本就不是为了个人私利而不加收敛,更多时候,只是一片真心为皇族李姓的付出。
因此此刻他极为重视李之的看法,即使没有甘英豪的提前说辞,他也会重新考虑泉州刺史的人选问题。
“当然了,有些话我不好说,甘英豪此人我还是很认可的,甚至甘修明若没那么多私心杂念,我也乐于与之结交。元忠兄日后帮我带句话,甘英豪兄弟二人不同,对于他我一直很重视!”
李之又怎能不知弥睿一时间的心理波动,讲这些就是为了侧面安抚一下甘英豪,广州城还有正清文绮堂事务,还有整个贝家。
甘英豪在广州城势力很大,为人又值得交往,说是重视此人一点也不夸张。
二人正自交谈间,甘修明已从外面甲板上返回来,说道:“那四家人来了,共有二十几人,其中并无修炼者!”
李之眼中精光闪过,嘱咐道:“告诉你的人,将他们拦在下面,船上的客人们不容惊扰!我们随后就到!”
没多久,李之在船下见到来人,弥睿并未及时跟来,而是在三层甲板上,向海面某一方向打出旗语指示。
来人里尽是些上了岁数之人,见到李之便齐齐跪倒在地。
李之使了眼色,甘修明便命人将那些来人劝起。
四家势力为李、赵、刘、陈,其中刘、陈二位家主,就是李之擒来两名年轻人的父亲。
他并未听来人哭诉些什么,而是等府兵将两名年轻人自船上押下来,才对刘、陈二位家主说道:“你们的计划很机巧,但算错了一项,胆敢招惹到我家人者,无论何种目的,一样罪无可赦!”
言罢,尚方剑突兀在手,瞬间自剑鞘拔出的同时,一道寒光闪过,两名年轻人已是头颅落地。
刘、陈二位家主口中惨呼一声,顷刻间昏倒在地,尽管李之知晓,其中一人却是借势假装。
其余人等更是再一次齐齐跪倒,浑身已是哆嗦成一团。
他们在得知前往清源山之人,仅有二人被生擒时,已知此事不能善了。
但内心深处还隐藏着一线侥幸,希图李之能够给网开一面。
只是他们这一次咬着牙赶来,依然漏算了一点,那位假装昏倒的陈姓家主,却是一位隐藏极深的二级大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