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过后就是逛街,似乎用无休止的逛街。
这等情形一直持续到大年二十九,客人们终于决定好好休息一天,以备足体力,迎接新年。
期间马赫迪的夫人哈桑提出来,要在大唐多呆些日子,看情形至少初五之前是不打算启程了。
阿菲法甚至带回来消息称,有人建议要看完元宵节的花灯再返回,李之禁不住苦笑不已。
倒不是他不乐意客人们多待,而是自己身上还有一大摊子事,至少正清文绮堂,已经出现重大货品断货情形。
两天前,他还是让贝家出面,携带着储物袋赶至鄂州,让留在那里修行的子石道长送往长安城。
即使这样,临去阿拉伯帝国前仍要送一次货,等他再转回来,最快也要两月之后。
所以说,在广州多耽搁一天,就要延迟返回一天,李之已经开始后悔,为何要将客人们留在这里过年。
好在马赫迪似乎理解他的心情,言外之意也流露出来尽早赶回的打算。
今日里李之另有任务,就是前往张弘愈家,帮张九龄的母亲解除病患。
张弘愈为韶州曲江人,若非因此而逗留,早就在亮日前就该启程返家乡了。
他的这位夫人为三房,三日前借晚饭后曾去探过,是因某一次意外摔伤后的脑中血块,造成近段时间头痛渐趋严重。
甚至曾出现过两次意识不清、口不能言显现象,曾请御医探过,但能确认病因,却拿不出更好的办法。
上一次去,李之已经用真元帮其击碎脑中血块,但残余瘀血还在。
考虑到张夫人的身体现状,李之没给他立即用金针消除瘀血。
这两天她的头痛早已不复,身体也养得差不多了,此行就是去帮她将一些残余部分尽数清除,以便有个好身体,赶回老家过年。
李之的几位夫人也跟着去了,原因在于伊本想要见到张九龄。
连日里的游玩,让两个小孩子之间很是亲密,反正就在不远,坐马车也就半盏茶时间,因而大大小小十几人就一同跟着去了。
难得一个轻松时日,夫人们也想与孩子们一起好生待一会儿,自张府出来,她们打算找个清净地吃个饭。
尤其是平娃,最爱的红烧排骨可是有日子没吃了,好不容易脱离开客人们的视线,李之也想给他解解馋。
阿菲法目前已经对身边有此类食物不太在意了,只是自己还做不到使用,尽管此时她已经在信仰道教了。
张府是一处三进大宅子,身份摆在那里,门前有府兵看护,院内仆人、丫鬟无数。
小孩子们很快就玩到了一起,张九龄再是聪睿、孝顺,也不过是个刚刚七岁的孩子。
只有夫人们跟了来,伏辰、离其因为避讳,就在丫鬟的引领下留在堂屋喝茶。
因为虽是脑部的原因,但因长久体内血脉流转障碍,经脉里许多地方因枯竭而导致有些萎缩了。
这一次的金针渡入,是全身性的,需要解去部分衣衫,李之带夫人们来,也有着避嫌之意。
张弘愈夫妇自然是另有一番千恩万谢,因金针渡体会有一定的疼痛,在治疗前,李之已将张夫人的部分感知给禁锢了。
张夫人感觉自己的身体瞬时间就僵住了,原本靠坐在病床上的身体,也是彻底的定在了那里。
李之之前并没有说明,为的是怕她产生心理负担,皆因此女子胆量小得可怕,不然还未等金针扎入,浑身就抖作一团了。
即便是这样,她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而更惊骇的发现,李之手上已在拿着金针往自己的脑袋里扎。
清绮赶往上前附在其耳边轻语数句,才好不容易让她主动地闭上了眼睛。
对于夫人的胆小如鼠,张弘愈只知道低声发笑,这也是两口子之间日常调侃的焦点问题。
如今已得知她的身体能恢复健康,张弘愈全身心的紧张就消失了,否则哪里还能笑得出来。
下一刻,她感觉脑门一凉,却没有刺痛的感觉,反而在刺入的瞬息,有一种舒服之感。
但心中的恐惧,还是令她睁开眼观瞧,因能清楚的看到李之连续手臂展动,便知在自己的脑袋上已经扎了三次,竟是吓得连眼泪也流了出来。
众人都忍住了笑,其实张夫人其人平常时候性子极开朗,也喜欢开些玩笑话。
但头疼病一复发,就会被吓得动弹不得,那份胆气比几岁的孩子还不如。
在第三根金针刺入脑袋的时候,她突然感觉身体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整个身体都麻了一下。
于是李之预料当中的抖若筛糠就开始了,张弘愈噗地一声了出来,“还多亏了李先生将她身子制住,不然此时怕是已经瘫软在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