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我是男娃还是女娃可好?”
“这仅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以后还会有第四个、五个,是什么性别并不重要!”
“要生那么多啊?那哥哥以后岂不是会经常性的宠幸于我?”
“哈,可不敢这么说,还是需要公主殿下日后更多的宠幸我才是,保管你能每一次都尽兴!”
太平瞥向他一缕媚眼,“就知道撩拨我,也不感念一下人家的反应。”
尽管这一眼撩得李之心下一荡,却好歹还记得眼下情形,于是李之赶忙转换话题。
“皇子是大智若愚,远比心大超过能力的太子更具有的政治智慧、处世绝学。在这个风谲云诡、政局动荡的年头,长期身处权力斗争的中心,若要在残酷的皇室倾轧中安然生存,在人世间至高的权力诱惑下,能一直保持充分的理智,今生我仅佩服此人!”
“我怎么没觉察出来?而且刚刚还想着问你呢,母亲似乎很在意我二位兄长。”
李之并未嘿嘿冷笑,而是采取了更语重心长的语气:
“令月,皇权之争也就是你的家事,在你未曾完全采信我的推断之前,我绝不会针对于此试行干预!但你需牢牢记得,在两位兄长前后,会前有千古女皇,后有不世君王,他兄弟二人再有能力也只能沦为陪衬。”
经由李之之前的诱引,再加上他身上的种种神奇能力表现,太平公主已经信了他的方向指引。
如今太平已在与李旦侧妃窦氏积极接近,并对出生不久的李隆基表现出了绝大喜爱之心。
所以她对李之的后一番话,采取的是著信心态,而且她知道,按照李之的步步推演,等不到三两月,就能在裴炎、李显身上初见真章了。
“四十九天后,我们一起返回长安城,我认为你躲开的这段时间,我也要远离此间!”
“嗯,但在此期间,我给你两枚益寿丹,你母亲和婆婆都要服用,但在我想来,武后不见得敢于服用,那就不是你我的事了。丹药交付她手后,需格外嘱咐,体有病患不等服用,至于她执意拿去检验也好,硬下心肠来服用也罢,今后我也不会再给她了!”
“我明白哥哥的心事,或许母亲要看到我婆婆服用后,亲眼见到了效果才会动心思吧?”
“我的看法与你相左,反而认为她有很大可能不会服用,因她更在意好不容易得到的江山!”
二人的交流在当时情形下也维持不了多久,李之回到灵堂摆设之地。
两天后,太子在灵柩前即位。
再一日,裴炎果然上奏说:嗣君尚未正式册封为皇帝,也未听政,不宜“发令宣敕”,建议“宣太后令于门下施行”,一切政令都要以太后武则天令的形式发布。
这一结果,于新帝李显而言,是佩服自己母亲的智慧。
于武后来说,她终于顺理成章地取得了国事的处分权,心下暗松一口气。
于李旦说来,李之还未曾找上他进一步探查此人,李旦却在当晚找上了门去。
正在治丧期间,当然不是他的忠义王府,而是宫内太极殿东堂的某一临时寝所。
东堂为皇帝另一处办公场所,非重大活动,一般的朝会、宴飨群臣、接见使节等会在这里进行。
已成新帝的李显,其实对李之相当重待,便在即位的当天,就给他与李旦在东堂安排了临时住处。
但李旦当晚的到来,身旁随着一人,却是那位令李之一直如雷贯耳,却始终未曾谋面的李元婴。
此为何人?唐高祖第二十二子,唐太宗李世民之弟,唐高宗李治之叔。
此人在艺术方面的造诣了不得,因从小就受到了宫廷艺术熏陶,在音乐、舞蹈、绘画上有一定的造就,其艺术的修养为日后修建滕王阁打下了基础。
滕王阁又因当世文学大家王勃,在十年前所创作的一篇骈文《滕王阁序》,而从此天下驰名。
李元婴于书画艺术上成就极高,尤其画过许多蝴蝶图,最有名的一幅是《百蝶图》,并因此在画坛历史上留下了“滕派蝶画”的美名。
但李之听到的却是除此之外的另类传闻,在唐朝历史上,有这么一个人,他虽然是亲王,可是总是不干正经事,像一个市井无赖的混混一样,一直在给皇家丢脸,他就是李元婴。
他家中几任皇帝,没有一个愿意管他,都是放任自流。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后世却都在猜测,他这才是大智若愚,在那个时代,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活得长久。
这个人是李世民最小的弟弟,虽然是亲王,但名声很不好,常常干些不着调的事情。
李世民念及兄弟之情,睁只眼闭只眼,到了李治这里,常常被皇叔气死,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等到武则天上位,直接不管这个小叔子了。
李元婴封滕王,修建了著名的滕王阁,李世民在位的时候,其喜欢吃饱没事干,拿类似于现在弹弓的东西,去街上打百姓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