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随便抓几个一查,便知祖宗三代都没来过北鸣城,但这种事根本说不清,关键北鸣侯正好是世袭第三代,马上面临降爵,多少人等你着出错呢。
身为一方诸侯,若不懂爱民如子,反而苛税暴政,正好给人家削蕃的借口,而且不削你都不足以平民愤。
所以北鸣侯等于被卡住脖子,就算那些流民是被屈打成供,送到他这里,他也打不得骂不得,甚至还不能让他们饿死,冻死,否则东武侯又可以大做文章。
东武侯薛磬冷笑着站起身:“至于断剑一事,不管是不是贵府公子所为,本侯都会上报君主,刘兄好自为知吧,告辞。”
说罢,他便带着儿子扬长而去。
北鸣侯连演戏都懒得演了,直到对方离开,一掌把桌子拍得粉碎。
“袖儿,打得好!但打得轻了!下次再逮到这种机会,至少断他一臂!”北鸣侯咬牙切齿的道。
刘袖汗颜,这是动了真怒,还嫌我下手轻了?
而世子刘海却道:“父侯,依东武侯所说,若将断剑之事上报,怕是再加上流民和烧粮之事,国君必然震怒,刘袖这次太闯了大祸!”
北鸣侯一听,顿时泄了气,其实他又何尝不知,但东武侯这招的厉害,就在于你明明看透,却无计可施,这就是阳谋!
刘袖忽然开口道:“听说大哥主动把我卖了?”
“什么叫卖?”刘海怒道:“你平日跋扈惯了,连东武侯的世子都敢打,只会给父侯添乱……”
“好了好了。”北鸣侯摆手打断道:“此事休要再提,是那老匹夫暗算在先,就算没有袖儿,他们也不会罢手。”
这是老爹第一次替刘袖说话,或者是帮他开罪。
而刘袖也很清楚,这都是“名师”的功劳,不过无所谓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袖爷是生意人,最讲诚信。
“可现在怎么办?今年大旱,侯府的存粮仅够自需,哪有余粮去救济那些流民?”世子道出眼下最大的难题。
北鸣侯摇头叹气,对此他也是一筹莫展,心里不禁又怪起袖儿,你特么烧什么不好?干嘛要烧粮食?
“咳咳,父侯看我干嘛,粮是四哥烧的。”刘袖理直气壮的道。
四哥看了看拍坏的桌子,莫名地菊花一紧,心中悲愤,老弟你良心不会疼吗?
北鸣侯摆了摆手,现在说什么也于事无补,其实刘袖这一烧,倒是让他与振兴会划清界线,事后北鸣侯一想,也是利大于弊。
“父侯,这事我来想办法吧。”刘袖无奈的叹道,刚过上几天舒服日子,又要为这个家操碎了心!
“什么?你有办法?”几个人都不敢置信。
刘袖点了点头,很低调的道:“你们别看我长得帅,就忽略我的智慧,区区几千流民而已,我便可以解决,不过,要给他们一个名分。”
“什么名分?”北鸣侯奇道。
“民兵自卫团!”
此时,刘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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