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袖!这是你派人干的对不对!是你从我们店里偷来的!”
“这小贼最擅长偷鸡摸狗的勾当,你们两个捕快,还不把他抓起来审问?”
“不对呀,我家账本都是锁起来的,钥匙在我身上,他不会是抢的吧!”
真相了。
可刘袖哪会承认,立即黑着脸道:“你们是要比人多,还是比嗓门大?当老子脾气好吗?你们特么账本丢了怪我,是不是婆娘丢了也要到我床上找?”
“你……你太粗鄙了!”这些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刘袖又讥屑道:“对,我是粗,你们是鄙。”
“够了!”
姚东升怒斥一声,他也没想到刘袖会来这一手,本来是查天秀集团,结果一大堆账本摆在这,他能说不查吗?
哼,大不了就各打五十大板,你天秀集团也别想蒙混过关!
姚东升打定主意,便板着脸道:“既是彻查不法武商,本官自然会一视同仁,而且总督府的官员也在,正好做个见证,现在就从天秀集团查起,把你们的所有账本,货单,开支明细都拿出来!”
“不必了。”
刘袖一开口,对方又想抛桌了,现在是我们要查你,哪轮到你说不必?
不过桌子已经散架了,他们也没得抛,接着刘袖又不紧不慢的道:“如果是查账本,就不用这么麻烦了,老子一分钱都没交过。”
艹!第一次见到不交税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是谁给你的勇气?
姚东升怒极反笑道:“哈哈哈,这就是你们北运省的武商?目无王法,藐视朝廷,真是嚣张的可以啊!”
“你有病吧,笑点在哪?”刘袖鄙视道:“我只是说没交过钱,几时说我没交税了?你问问王大人,我交了多少粮食。”
粮食……王同眼前一亮,难怪刘公子这么有底气,原来在这等着呢。
“不错,刘公子交粮十万斤,足以抵得上赋税,此事很多人都知道,总督府也有记录。”
王同马上配合道,之前徐卫买装备,刘袖赠送粮食他自然知道。
其实缴税也可以缴粮,甚至同等价值的粮食,还要优先于银钱,特别是今年北运省收成不好,再加上战争动乱,粮食便更加紧缺。
如果真的是十万斤粮食,肯定是足够抵得上赋税了。
姚东升和裘海面面相觑,又不禁看向富玉钱,后者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年前运来的大批粮食,竟是刘袖的手笔?
可要说那是刘袖交的税,恐怕傻子都不会相信,这小子跟总督府穿一条裤子,谁知道那些粮食是什么勾当。
富玉钱质问道:“你说谎!天秀集团是二月二开业,那些粮却是年前运来的,你又作何解释?”
“老子先交不行吗?”
刘袖像看白痴一样的说道:“当时北运省反贼作乱,百姓变成难民,我身为大运子民,就算不是富贾一方,也要尽点微薄之力,自然是有钱出钱,有粮出粮,却不知大成商会交了多少粮?”
“这……”
富玉钱有些招架不住了,这货说得大义凛然,哪怕明道他在胡扯,也挑不出半点毛病。
相比之下,反倒是其他商贾,显得有些为富不仁,北运省出现数以万计的战争流民,他们好像一斗米也没拿出来。
刘袖这招毒啊!简直就是道德绑架,连姚东升也哑口无言,甚至再查下去也是徒劳,徐总督一定会承认那些粮食,所以这一仗,他们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