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曜转移话题道:“今年你那孙儿,好像也参加会试吧?听说在入考场的时候,还与别的考生有些摩擦?”
确实是摩擦,不过却是被人把脸按在地上摩擦,这事儿简直比闻宣策七十岁纳妾传的还要快,几乎瞬间人尽皆知,他岂能不知道?
闻宣策惶恐道:“老臣一心想着铲除薛家贼子,并不知道此事,等我回去便收拾那逆孙……”
“不用不用,朕只是随口一问。”
周曜心里已经乐开花了,不用你收拾,早就有人替你收拾了!
接着,周曜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又道:“我这有张试卷,闻相要不要看看?”
“啊?好。”
闻宣策也很疑惑,这么快试卷就到皇上这啦?而且还让自己也看看,莫非是九歌的试卷?
“咦?这是……黎大学士的字迹吧?”
“不错,是他执笔抄录,看内容。”
周曜眼带笑意,因为卷纸上没有改名,他仿佛找到某种恶趣味。
果然,闻宣策看完之后,顿时惊为天人:“好一个何须马革裹尸还……好一个留取丹心照汗青……”
好吧,和黎雪芹的反应一模一样,甚至闻宣策表现的更加夸张。
“好诗!好气魄!好文章!莫非这是尉迟家那小子的答卷?”
“呃……闻相也觉得好?”周曜故意反问道。
闻宣策当即便道:“何止是好,简直让人眼前一亮,连老臣也自愧不如啊!当年的大运将士,正是抱着‘何须马革裹尸还’的死志,与血赤、土蛮、巫族决一死战!这短短几句诗,便道尽四年征战!解题之读,点题之精,这篇文章更是发人深省,怕是也只有尉迟公,才能调教出如此子孙?”
反正好听话又不要钱,尉迟公是满朝公认的大佬,人家现在都不上朝了,但百官的第一个位置,还给他留着,连告老还乡皇上都不批,就算在家躺着,那也是太师太傅!
所以闻宣策根本没多想,而且尉迟航基本就是状元没跑了,皇上看他的试卷也很正常。
然而,这一番大赞之后,皇上却忍不住笑道:“闻相误会了,这并非尉迟航的试卷,而是一个叫刘袖的贵族之后。”
“哦……什么!刘袖!?”
闻宣策顿时瞪大眼睛,因为抄录的卷纸上没有属名,他哪知道这是刘袖的?
再看汪公公,已经快憋出内伤了,他只想指着老狗的鼻子大笑:傻了吧?自己打自己脸了吧?你孙子这一点和你真像啊!
此刻,闻宣策才回过味儿,原来皇上是在耍他,而且对闻九歌的事心如明镜,所以才拿刘袖敲打自己。
闻宣策试探出来了,可是这脸,却感觉有点肿。
该死的刘袖,他怎么能有这种文采?
而作为当事人,这会儿刘袖正在和周公下棋呢。
他早早就交卷了,不睡觉还能干嘛?总不能修炼吧!
明天便是武试了,刘袖要养精蓄锐,稳稳拿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