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话会结束后,酒店大王章泽做东,请大家移步醉仙居吃午饭,言洛希本意是拒绝,然而章总太过热情,说是让她去尝尝醉仙居的菜品,提一下意见。
连酒店大王都这么说了,她再拒绝确实有点矫情,也就跟着大家同行。
幸好,这次的茶话会也有几个女总裁,看起来都四十出头的样子,穿着名牌衣服拎着名牌包,一身贵气却也低调,并不像某些暴发户那样讨嫌。
而暴发户指的便是刚才一直与她搭讪的张总。
这人自从被她不冷不热的应付后,就一直色迷迷的看着她,轻浮的眼神让她觉得心里很不舒服。醉仙居里,言洛希被安排在了章泽身边。
章泽大约四十岁出头,穿着白衬衣黑西裤,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与贵气,是一个极绅士的男人,他笑盈盈道:“严总,刚刚听君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留过洋的海归就是不一样,后生可畏啊。”
言洛希略有些腼腆,她道:“章总过奖了,刚才听了章总的分享,我也认识到了我们酒店的一些不足,回去需得改正,好好向章总学习,至于刚才我说的那些,是我大言不惭了。”
“严总年纪轻轻就大有可为,我认为你说得很好,酒店行业也该注入一些新鲜血液,来,我们大家敬严总一杯,谢谢她打破了陈旧的观念,给我们了新思路。”章泽带头站起来,将言洛希捧得高高的。
坐在临桌的一位女老板不屑的撇了撇嘴,和隔壁相熟的人低语,“你看,章泽又在迷惑小妹妹了,这丫头看着不经事的样子,只怕又要被他的外表蒙骗了。”
有些人外表看着坏坏的,把目的写在脸上,很容易让人产生提防,但有些人却是戴着一层面具,这个章泽看着绅士优雅,内里就是不折不扣的禽兽,最擅长将不经世事的小姑娘骗上床。
言洛希看着面前的酒杯,里面飘出一股酒香,应该是有些年份的酒,再看摆在那边的酒瓶,居然是50年份的茅台,难怪酒香这么醇厚。
只是她在外应酬,极少喝酒,并不是酒量不好,而是有一次因为喝酒回去,被言零嫌弃,不让她抱。自那以后,她几乎滴酒不沾。
正面露难色,章泽似乎看出她的犹疑,他唤来服务员,“小妹,给严总换一杯果汁。”
言洛希没想到身为酒店之王的章泽居然如此观察入微,不由得对他生出几分好感,防备心降了两分。而大家见状,都是心照不宣的在心里冷哼。
而张总见状,更是觉得到嘴的鸭子就被那个假绅士给夺走了,但是因为他的身家,也不敢明着和章泽作对,只是暗恨在心里。
服务员很快端来一杯果汁,言洛希接过果汁,朝服务员道了一声谢,服务员顿时被她的友好弄得有些手足无措,慌慌张张退出包间。
酒过三巡,大家都吃好了,纷纷前来向章泽道别,言洛希站起来,忽然觉得头有些晕,她连忙撑着桌沿,甩了甩头,“章总,谢谢您今天的款待,我先告辞了。”
“我听说你住在梵客,我正好要去那边办事,我顺路送你。”章泽看着她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言洛希摆了摆手,“不用麻烦了,我有……”
“不麻烦,就是顺路,另外还想听你对醉仙居的宝贵意见,毕竟现在的消费群体都是年轻人。”章泽绅士道。
言洛希想了想,好像确实没办法拒绝,她便点头答应了。
和章泽一起走出醉仙居,两人边走边聊,等上了车,闻到车内那股檀香味,言洛希感觉头更晕了,她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
她没喝酒,怎么还一直头晕?
章泽见她揉着太阳穴,他微微倾过身来,他身上那股酒味让言洛希有些作呕,她的身体往门后贴去,手臂摁到了升降键,车窗一下子降了下来。
热浪从窗外吹进来,言洛希激灵灵清醒了几分,她看着靠近的章泽,不知为何,在他眼底看到了很强烈的侵略意味。
她心生警惕,“章总,我有点想吐,请司机靠边停下车,免得将你名贵的车弄脏了。”
章泽眼神闪烁了一下,他拿出车载垃圾桶给她,“没事,严总想吐的话,这里有垃圾桶。”
言洛希心底更是狐疑,一般很有讲究的成功人士,哪里会让人在他车里吐,那股味道不嫌恶心吗?她道:“那怎么好意思,味道不好闻。”
“严总这么漂亮,我哪里会嫌弃你?没关系,就吐在垃圾桶里。”章泽是怕到嘴的鸭子飞了,这个女人摘了眼镜,一定是个极品美人。
有才华又漂亮的女人,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言洛希这下真的觉得章泽用心不纯了,她没再坚持要下车,免得让他心生警惕。她没想到这人看着道貌岸然,果然是无事不献殷勤。
头越发晕眩,言洛希生怕自己会晕过去,她手指紧紧掐着掌心,指甲都要深陷进肉里,疼痛才能使她清醒。
她万般后悔自己轻信于人。
五年前那场教训,果然是还不够让她聪明,这么容易就遭了道,也怪她对章泽的防心太低。
车子飞速向前驶去,章泽开始问她对醉仙居的菜品评价,言洛希拼命让自己清醒的回答他的问题,不能让他看出异样。
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她可能被下药了。
到底什么时候被下药的?
她努力回想,然后想起那杯果汁,她眼中掠过一抹寒芒,果真是用心良苦,难怪没有劝她酒,原来是为了送她那杯加了料的果汁。
幸好她只喝了几口,否则现在根本就没办法保持清醒。
车子在前面右转,朝与梵客高级酒店公寓的方向背道而驰,言洛希心下一凛,他果然心怀不轨,她故意装作没有看出路线改变,放松章泽的警惕。
然后她假装头晕,直接靠在沙发上装睡。
章泽看见她睡着,他小心翼翼的拍了拍她的脸,指间的滑腻令他有些爱不释手,他低低的喊了几声,“严总,严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