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知道,那你也知道竞争会有多激烈,而且梵客酒店如今的规模,并不能容纳下那么多运动员,尤其是这些运动员都是残疾。”厉夜祈一针见血的指出梵客酒店的不足。
当初投资梵客酒店,他也并没有想要短时间内看到效益。
言洛希不悦道:“你别小看我们哦,只要我们进行正规的训练,也能够为这些残疾运动员们提供最优质的服务。”
“嗯,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厉夜祈点了点头,支持她的一切决定。
言洛希失笑,“是不是我想上天,你也会给我搭梯子?”
“要不要试试?”厉夜祈宠溺的看着她,她想上天的话,他一定会派人打造最好的宇宙飞船,带她上天。
言洛希无奈摇头,“我又不是小孩子,天哪是想上就上的,不过你的话终于让我的心情好了一些了。”
“出什么事了?”厉夜祈看着她。
言洛希将下午在会议室里的事情告诉厉夜祈,末了,她道:“我知道,我们只有两家酒店,比起其他的酒店规模实在太小了,但我还是想试试,毕竟事在人为嘛。”
厉夜祈挺认可她的下属说的那番话,梵客酒店目前的规模,接待一个大一点的团都明显吃力,更何况是这种正式的官方指定酒店。
见他不说话,言洛希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在以卵击石,做白用功?”
“只要做了,就不会是白用功,希儿,不管你想要什么资源,我都会全力配合你。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无论是什么,我都会支持到底。”厉夜祈认真道。
言洛希因为他这番话,她微微一笑,“我还以为你会说我不自量力。”
厉夜祈神情柔和下来,他道:“不要怕失败,失败没关系,但是若连尝试都不敢的话,那么就注定会失败。”
言洛希用力点头,“嗯。”
厉夜祈认真的看着她,意有所指道:“不仅是事业,其他方面也是一样,如果一直犹豫不前的话,就无法打破眼前的僵局,也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你说对吗?”
言洛希听懂他的言下之意,她手指无意识的抠着抱枕,“你说得对,也许是年纪大了,不像小姑娘那样敢于去尝试,哪怕明知道结果,也要孤注一掷。”
厉夜祈眉心微蹙,他手指有些僵硬,“希儿……”
“对了,你吃饭了吗?我煲了乌鱼汤,小零没吃完,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去热两分钟就能吃了。”言洛希连忙打断他的话,起身朝小厨房里走去。
厉夜祈看着她的背影,他起身跟进小厨房。
言洛希拿碗清洗了一下,然后将剩下的乌鱼汤倒进碗里,放进微波炉里叮了两分钟,等待的时间,她感觉到身后强烈的注视,她一阵心慌意乱。
两分钟变得格外漫长,等到微波炉提示音响起,她才微微松了口气,打开微波炉,将汤端出来,“出去吃吗?”
厉夜祈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乌鱼汤,他淡淡道:“给我拿双筷子,我在这里吃就行。”
“哦。”言洛希递了一双筷子给他,她靠在流理台边,看他端着乌鱼汤津津有味的吃起来,她道:“你去过秦医生那边了吗?”
“嗯,去过了。”
“他答应给小零做手术吗?”
厉夜祈看了她一眼,并不想让她失望,但是……,“我已经让人去国外找脊柱方面的专家,希儿,秦泰民不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言洛希微微皱眉,从韩峥说出秦泰民这个名字时,厉夜祈的神色就不太对劲,这会儿瞧着他的态度,似乎对这个秦泰民有很大的意见,她问道:“你们之间有过节吗?”
“也算不上过节,只是那个人不能信任。”
“为什么?”
厉夜祈将碗放下,他严肃的看着她,“他是贪生怕死之辈,当年能丢下那些等着他医治的战友独自逃生,如今也会对手术不上心,希儿,相信我,我会找到更好的医生来代替他。”
言洛希点了点头,“嗯,我相信你!”
厉夜祈松了口气,他重新端起碗,将里面的乌鱼吃完,言洛希伸手去接碗,厉夜祈却避开她的手,“我来洗,你出去休息吧。”
言洛希见他打开水龙头,她站在旁边没动,看他洗碗,“今天佟姨来医院了?”
“嗯,你马上要准备申请官方指定酒店的事情,接下来应该会忙得没有多余的时间往医院跑,有佟姨做饭送过来,对小零的身体恢复有很大的帮助,你也可以放心去工作。”厉夜祈字字句句都是在为她考虑。
“谢谢。”言洛希由衷的感谢他。
厉夜祈将碗放回柜子里,他看着她道:“比起谢谢,我更想听到的是别的。”
言洛希装傻,“我去看看资料,接下来应该会很忙。”
厉夜祈看着她慌慌张张离去的背影,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他不能追得太紧,他追得越紧,她就逃得越远。
洗完碗出去,他坐在她旁边,拿起其中一份资料翻了翻,“明天我让人给你送一份这次要参与竞标的酒店,也好让你心里有个数。”
言洛希眼前一亮,“那真是太好了,我正愁不知道有些什么竞争对手,有了名单,我也好评估我们酒店有几成胜算。”
“嗯,不需要有太大的压力,尽力就好。”
言洛希摇头,“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就算最后失败了,至少努力过了,就不会觉得遗憾。你放心吧,我敢去竞标,就已经做好各方面的心理准备。”
厉夜祈怔怔的看着眼前仿佛浑身都发着光的女人,自信的女人最美,这句话说得一点都没错,此刻的言洛希就美得动人心魄。
男人目光炙热,还带着欣赏,看得言洛希的心一阵小鹿乱撞,她轻咳一声,移开视线,在病房里转了一圈,又不由自主的落回到男人脸上。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暗,眼底隐约还跳跃着火花,然后他的头缓缓朝她靠过来,她像被施了法术一样,僵在那里动弹不得,由着他越靠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