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崩地裂般的炸药包攻势下。
进攻双流县的北蛮大军,毫无悬念的溃败了……
丢盔弃甲。
豕突狼奔。
比他们压上去时的阵形,还要不堪。
兵败如山倒。
大势之下。
即便还有悍不畏死的铁憨憨北蛮人,还想强撑着攻城,也迅速被乱军淹没……
事实再一次证明了,大刀长矛干不赢火枪大炮。
张楚弄不出火枪大炮。
但只是改进过的烈性炸药包,外加上土制手榴弹,就足够北蛮人吃不了兜着走了。
主持双流县防务的焦山见状,毫不犹豫的下令乘胜追击!
北城门打开了。
三千将北营骑兵打头。
四千武悼军骑兵紧跟其后。
“杀啊!”
喊杀声震天。
七千大离骑兵四散开。
被焦山藏了整整一日的七千骑兵,如同猛虎出栏。
千人一队。
百人一伍。
疯狂的收割着满地乱跑的北蛮士卒。
一颗颗大好的头颅被他们砍下来。
滴溜溜的乱滚。
很有一种瓜农丰收的满足感。
……
“杀啊!”
悠远的喊杀声,传入北蛮大营。
张楚没抬头。
他专注的用膝盖压住身下这个已经被削成人棍的北蛮气海的背心。
左手抓着他的头颅,右手抓着紫龙刀,蛮横的割断他的喉咙。
紫龙刀很锋利,削铁如泥。
但张楚已经接近脱力了。
以致他割了好几道,才将这个北蛮气海的头颅割下来。
殷红的鲜血,溅了他一脸。
他松开手里的头颅,摸了摸脸上的鲜血,郁郁的嘀咕道“真是的,好歹也算是个大人物了,还回回弄得这么狼狈,很没牌面啊……”
他这样说着。
但他的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意。
只要狼狈。
能换回麾下弟兄的命。
他愿意继续狼狈下去……
他撑着到紫龙刀,慢慢的站起来,解下腰间的水囊,咬开塞子,小口小口的喝。
北蛮大营里。
其实还有很多北蛮人。
但哪怕张楚现在虚弱得像是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到,也没有一个北蛮人敢靠近他周围方圆十丈之内。
他们可不蠢。
这个大离人老老早看起来就一副只剩下半条命的样子。
可他愣是拖着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生生拼死了一位万夫长……
谁脑子有坑才冲上去送死呢!
半囊十全大补丸药水下肚。
熟悉的热流涌起。
消耗过巨的真气和力气,都在快速回复。
但受的伤,却没这么快恢复……
很痛。
胸腔。
内腑。
双臂。
下肢。
到处都在源源不断的向他传递疼痛的信号。
因为疼痛。
他的身躯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细密的冷汗,爬满了他光洁的额头。
但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的板着一张脸。
面无表情的一口一口的喝着十全大补丸汤药,维持着体内的热流消耗。
喊杀声越来越近。
很快。
就到北蛮大营外了。
大营内与张楚对峙的诸多北蛮士卒终于绷不住,开始三三两两的四下逃窜。
绕着张楚逃窜。
等到大刘率领将北营的弟兄们冲进北蛮大营时,就只见一道黑色的身影,立在一地尸骸当中。
鲜血染红了大片泥土。
在如血的残阳下。
仿佛一片沉浮着无数尸骸的狰狞血海。
……
双流县战局。
只是整条北疆战线的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