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了锦天府外的那把大火里。”
“死在了天极草原的尸山血海里。”
“回来的这个……”
“叫李魔。”
“天魔李魔。”
“他回来有很多事情要做。”
“谁挡了他的路。”
“他就杀谁……”
李正一句一顿的说道。
声音很轻。
也没有什么惊世骇俗的杀气。
但知道他这些日子杀了多少人的青衣人,却只觉得不寒而栗。
在这之前。
无论旁人如何说。
无论外界如何传。
青衣人都不信眼前这个人,会六亲不认。
打死他都不信。
但这一刻,他突然怀疑,或许下一次见面,眼前这个人就会向他举刀。
他太了解这个人了。
这一番话。
不是这个人的预警。
而是他的最后通牒!
他很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鼓起勇气针锋相对的问道:“若是楚爷挡你,你也要杀他吗?”
李正笑了笑,淡淡的说道:“你就别担心楚爷了,就凭我,还杀不了他!”
顿了顿,他又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后别总干蠢事儿,让楚爷豁出性命去救你……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楚爷也只有一条命,总是豁出去与人斗狠,指不定哪天就没了。”
“往后你还是踏踏实实的在太平关过日子吧,那里安全,得空了,代我……代你兄弟李正,多给幼娘买几串冰糖葫芦,也不知道她还喜不喜欢那玩意。”
“嗯,就这样吧……不见了!”
他冲天而起。
插在地面里的门板大刀,也在地面上炸出一个大洞,随着他冲天而起。
青衣人望着他消失在月色中的身影,张开的嘴一句话愣是没来得及说出口。
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幽幽的叹了一口,喃喃自语道:“你当我吃饱了撑的想管这些闲事啊,但不管,楚爷那儿我没法子交代啊!”
他心事重重的坐回酒桌上,提起酒壶给斟酒,斟了一半,又扬起酒壶在脚边砸了个稀碎……
不管?
怎么个不管法儿?
你们是在我们北平盟的地盘上儿大开杀戒。
我们要不管。
往后世人该如何看待我们北平盟?
欺软怕硬?
沽名钓誉?
还是尸位素餐?
北平盟的声誉,是大哥舍生忘死一刀一刀拼杀出来的!
总不能砸在我手里吧?
可我们要是管。
你当真以为就凭你手下那几只烂番茄、臭鸟蛋。
就能在我玄北州肆意妄为,如入无人之境?
要不是给你留着面子。
你的人前脚踏进玄北州,后脚脑袋就落地了。
要不是给你留着面子。
你在玄北州挖地三尺都找不到朱家的人影。
说了你又不听,听了你又不懂,懂了你又不做,做了你又做错,错了你还不认……
你这是诚心逼着我们跟你决裂啊!
半晌。
青衣人才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心累无比。
你说得对,我就是个弟弟。
以后你们这些做哥哥的破事儿,我不管了……
反正管也管不了。
你们自己折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