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卿卿正忙着止血的时候,一个年轻男子背着个老大夫,火急火燎地赶到。
“一边去,你一个小姑娘家懂什么!”那男子粗鲁推翻倪卿卿,把老大夫放下地,急切道,“老神医,快救救我家小妹!”
“你讲不讲道理!”灵丹要发作,粉衣女子也愤愤不平,倪卿卿站起身来,按住灵丹,安抚道:“别添乱,救人要紧。”术业有专攻,这种情况,还是交给更有经验的人。
那老大夫凑近一看,连脉都没把,就叹口气道:“伤势太重,准备后事吧。”
“什么!”跳楼女子家人慌成一团,对着老大夫又跪又拜,哭求道:“老神医,我费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您是知道的呀,您妙手回春,您大慈大悲,一定得救救她呀。”
“又不是单纯摔断了骨头,内脏都摔破了,还怎么救?老夫无能为力,你们准备后事吧。”老大夫又重重叹口气,不顾女子家人的阻拦,拂袖欲走。
“这还老神医呢,怎么能见死不救。”女子们嗤之以鼻,议论不停。
“去去去,你们这些小妮子懂什么,大夫也只能救可救之人,还真当这世上有神仙啊!”老大夫淬了一口痰,大步流星地走开。
费家人一阵哀嚎,那费老父亲泪眼中瞥见了倪卿卿,慌忙跪行到倪卿卿跟前,磕头道:“求小姑娘救命啊,求小姑娘救命啊!”
“爹你糊涂了,她一个小姑娘懂什么!”那女子哥哥红着眼嘶吼。这个小姑娘,看着比自家妹子还小,即便有点本事,也是皮毛。
“费高鑫,你这双眼睛只会看珠钗吗?我们家倪小神医懂得可多啦!”粉衣女子团抱不平。
那费家老母亲已经抱住了倪卿卿的双腿,哭号道:“求小姑娘继续救命啊!就死马当活马医吧,生死无论!生死不论!”
“既然生死不论,那我就试试吧。”倪卿卿即刻上前,一面扎针,一面镇定吩咐,“府里下人,快去准备木板,把姑娘抬进屋里。灵丹,你去马车里,把我那套别打造的刀具拿来,对了,还有镇痛止血的药粉。”
“小姐,那行医几十年的老大夫都说没救了,我们还是”灵丹出声,想要阻止。毕竟那女子能不能救活,都是问题。即便救活了,也是残废。何必呢?
倪卿卿瞪灵丹一眼:“人命最大,总归要试一试。事后要死要活,再由她自己决定。”
“那好吧,生死无论,在场的都是见证!”灵丹跺了一脚,无奈取了刀具,跑进了府里。
“对对对,我们是见证。”红粉女子团连连点头,因着想看结果,好些人硬是忍着肚饿,在府外等了足足四个时辰。
傍晚时分,倪卿卿由灵丹扶着,疲惫踏出府门,费高鑫感恩戴德地跟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