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可以,就是别过量,你看你刚才,两三口,就把我一壶好酒给喝没啦。”倪卿卿晃着空酒壶道,“这酒是黄继呈亲手酿的,酿得也不多,你要是真想再喝,不如去问黄继呈要。”
“黄继呈那厮酿的酒,还是算了吧。他酿的酒是臭的,我不喝。”灵丹可不想与黄继呈再有什么牵扯。
“嗯,有骨气,不喝。”倪卿卿笑着附和。
灵丹撅了撅小嘴儿,又坐回倪卿卿身边,道:“姑娘,我还有一肚子小道消息,你还要不要听啦?”
“听听听。”倪卿卿眨眼笑道,“有没有我的消息,外面是怎么说我的?”八卦嘛,你说说我,我说说你,你是我的谈资,我是你的谈资,喜欢你的人,背地里维护你几句,不喜欢你的人,凭空也会捏造些东西,背后诋毁你。真不必多去在意,权当是当话本听了,为寻常日子添点乐呵事。
“嗯,这个嘛,姑娘,你还是别听了。”灵丹立刻转了话题,道,“不如我给你说说渭南郡王的消息。渭南郡王一回上京,就立刻勾动了上京城未嫁女子,那颗蠢蠢欲动的春心。也不用特意吩咐,我雇的那两个长舌丫头,每天就叽叽喳喳地在我跟前讨论。”
作为一个崇拜者,倪卿卿对渭南郡王,还是挺上心的:“孟二又干了什么风流事?”
“姑娘,你知道吗?”灵丹捂嘴偷乐道,“就昨天,两个外地的寡妇,其中一个还牵着个半大的孩子,结伴寻到了渭南郡王府门前。”
“这孟二!”倪卿卿怒其荒唐,“到底是去西蜀采风了,还是去采花了?怎么竟惹风流事!难怪难怪,他一连写了好几首艳词,也不知道是写给哪个寡妇的!”
“哪里才一个寡妇,分明好几个寡妇呢。”灵丹笑得合不拢嘴,“你别说,孟二的眼光,可真是好,那两个寡妇生得着实俏丽。不过你猜怎么着,我们的孟大诗豪,竟然把人家的名字,都给忘啦!两个寡妇可伤心啦,提着包袱,追打着孟二,跑了半条街。”
倪卿卿乐道:“该!孟二那家伙,情感炽热,又生性健忘。喜欢时,是真心喜欢,转过脸来,连人家的名字都得干净。他举世无双的才华和他异于常人的健忘,能让他风流到八十岁去。想来,若是要让他一辈子念念不忘,就要做一辈子他不能得到的女人。”
“就是就是。”灵丹非常赞同,“你看人家镇北王妃多聪明,宁愿选心有所属的镇北王,也不选孟二。听说镇北王妃的发际线,又高啦!镇北王请了许多御医,也没能阻止王妃掉头发,还一怒之下,放火烧了王妃所有的木鱼和佛经。“
倪卿卿忧心:“朱允棣那厮,怎么能烧了那些,他明明知道自家王妃笃信佛法。”
“可不是,一般人,不管信不信佛,一进了寺庙,都不敢大声说话,就镇北王不惧神佛鬼神,有胆子冒犯佛祖。”灵丹从随身带的小包里,取出一个酸溜溜的青果子来,咬了一口,嚼得津津有味地道,“外头传的是,镇北王嫌弃佛祖不管事,自家王妃白拜了佛祖那么多年,也不保佑她的一头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