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个不是斯坦索姆大学考古系的加尔福特教授么,看来论对仪器设备这一领域的了解,还真不如那位顾先生。”
“人家不但能回答他的疑问,连他的智库来源是谁都能猜个七八不离十。”
“这也不奇怪,斯坦索姆和uc伯克利这些的相关专业,都是问加州仪器进货的吧。业内人猜到很正常。”
随着加尔福特教授的质疑,被顾玩彻底化解,还化解得颇有几分戏剧性,整个会场内很快充满了看热闹的低声笑谈。
整场研讨会的基调,到此就算是彻底控制住了。
扶桑人这次的研讨会分量很重,毕竟他们是要为自己的国宝正名,所以请到的国际知名考古学者也比较多。
能在这里镇住场子,也就意味着全球主流考古学界,对于以下两个事实,都已经不再质疑:
首先,就是对于“汉倭国王印”、“滇王之印”、“广陵王玺”这三枚文物年代,再也没有质疑。
其次,就是对于顾玩借助中央科大资源发明的as质谱仪的测年精确度,给与了充分认可。
从此以后,相信再用此类仪器进行古文物测年,年代精确度压缩到几十年的范围内,其他国家的学界也只能捏着鼻子认可了。
不然,就存在类似于判例法国家,你先例不去质疑、却非要质疑后来者那样,会落下双重标准的嫌疑,而这在学界是很难说得过去的。
学界虽然也有政治利益和国家派系的斗争,但毕竟还是讲道理的地方。
上午的会议很快结束,主办方请所有与会学者都去用精美的自助餐。
顾玩和麻依依,被堺俗人教授和山下武久教授邀请,另行共进午餐,顾玩当然是欣然答应。
饭桌上,顾玩还看到山下武久教授带来了几位企业界的人士,应该都是本地的扶桑富商。
山下武久教授敬了顾玩一杯清酒,然后帮忙介绍。
原来,这些人都是本次亚太博览会组委会的人,其中一名看起来颇有话事权的老者,很诚恳地跟顾玩说:
“顾桑,很感谢您这次为我们的国宝正名,虽然这是合则两利的事情,但对于善意的友邦人士,我们向来都是不吝回报的。
听说您自己就有经营as设备的公司,我们愿意不收参展费,在展会的主会场,免费给贵公司安排一个展位,也便于这次来观展的嘉宾了解你们的产品。
同时,我们也会给今天参加研讨会的客人,都投递请柬,告知他们这一商机信息,同时承担贵公司展位的布置,不知您意下如何。”
大型、高端的综合国际博览会上,一个小展台的租金也就几十万人民币,这个行情顾玩还是门清的。如果是那种行业博览会,收费还会低一些。
当然了,主办方拿出来的预备展位,估计也不会是很犄角旮旯的小铺面,加上这些展位都是提前由主办方做好通用装修、以备不时之需随时挂个logo就能用。按市场价的话,全加起来估计也值近百万人民币了。
顾玩为他们解决了那么大的问题,还让这次展会更加增光添彩了,人家送你这点好处,帮你卖仪器设备、进一步强化行业地位知名度,也是应该的。
“那我就当仁不让,谢过诸位的美意了。”顾玩也举起清酒,跟对方干了一杯。
用过午饭,顾玩就带着自己手下的人,直奔本市正在如火如荼举办中的亚太博览会主会场。
日方的人已经帮他把logo和海报都挂起来了,还把用于学术研讨会展示的几个金印的模型,连同展示用的玻璃柜,也都挪到了顾玩公司的展台上。
至于其他装修,因为才一顿饭的时间,肯定是来不及的,所以就直接用白石膏的素色墙面,非常极简。
公司的logo,挂的是“汉核科技”,这公司名字顾玩本来只是随便取的,当时只是想承包一些原子物理领域的科研项目,是当空壳公司注册的,压根儿没想过要拿来做生意。
此时此刻挂出来,倒是让人觉得太随性了。
“好像没什么人来耶。”麻依依陪着顾玩在展位里坐了一会儿,大约十几分钟吧,一个客人都没来,不禁有些尴尬。
她还捋了一下头发,试探着问:“要不要我拿传单去发一下……我觉得我日语口语还不错,而且这次咱没准备,又没带销售人员,其他技术员就更不懂推销了。”
顾玩这次带的助理,都是研究所的人,这些人连日语都不会。
顾玩按了一下麻依依的肩膀:
“你急什么,刚才山下教授在饭桌上不是说了么,会给早上研讨会的客人都发通知的。估计是那些人还在午休吧。这里本来都是工业品展销会,没有我们的目标客户,传单发了也白发。”
麻依依绞着手,紧张搓揉了几下,对了对手指,这才消停:“就是突然觉得,我好像除了帮你翻译一下,来到扶桑后,就再也没能帮你做什么了。”
“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当初你找到了这几个考古学界最亟待鉴定的潜在客户,就已经是非常大的帮助了。你知道的,我就是个文科白痴,那些历史研究的弯弯绕,要我自己去寻找发掘冲突,还不如杀了我呢。”
顾玩谈笑自若地安抚了一会儿妹子,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终于有一些客人姗姗来迟,应该是午休结束后赶来观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