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个词,苏子逸心中就有一些微妙之感,而他也将自己的困惑直接说了出来:“一般这种所谓的教,不都是跟邪修那一块走得比较近吗?”怎么现在玄苍宗跟他们搞到一块去了?
崔钰摇了摇头:“不能这么说。”
像苏子逸所说的这种情况确实有,甚至在戴国还相当普遍,只不过在一些偏远地方,因为受倒周边国家修炼者势力的影响,把势力命名为教的修炼者也不少。所以——“听说,这天元教的创教教主就有苗滇血脉,只不过苗滇那边的势力也不怎么看重他就是了。”
其实这种混血的情况,在阿达里城这边挺常见的。但如果是普通人还好,因为毗邻,文化上也受倒了不少影响,所以大家的排外情绪还没那么大。但对于修炼者来说,就是另外一副模样了,毕竟修炼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大家都是紧着血缘关系更亲近的人用,怎么可能会莫名分给一个混血呢?
“这天元教多少年了?”苏子逸有些好奇道。
“满打满算不过三百年。”崔钰回道,末了,还补充了一句:“在这里,三百年已经算是很老牌的势力了,大部分的能存在个百年就很了不起了。”“哦——”苏子逸了然:“那,对方既然能在阿达里城呆这么久,想必背后也有势力在扶持,甚至很有可能是苗滇,那你们还敢放心大胆的跟人合作?”
“合作?”崔钰嘁了一声,摇了摇头:“只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怕担心苏子逸听不懂,崔钰还贴心的解释道:“虽然,从外界看来天元教跟苗滇的联系应该更大,但因为苗滇内部就存在几股力量,对于像天元教这种有苗滇血脉但又未在苗滇成长的势力,他们的感情以及处理方式是很复杂的,甚至可以说得上有些恶劣。”
“所以,一直以来,跟天元教走的近的,都是一些跟苗滇关系不怎么样的。”
“前辈你也应该知道,在国内,苗滇到底有多么不讨人喜欢。”崔钰看了眼苏子逸,感叹道:“所以对于天元教来说,要在戴国找个靠山实在是太容易了。只可惜——”他皱了皱眉,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苗滇的胆子越来越大,手也越伸越长了。”
听着他这话,苏子逸心里倒是挺平静的,只道:“看来,你们最近是有什么发现了。”
“嗯。”崔钰鼻子里哼了一声:“刚开始,我们不就发现了苗滇在扶持红巾军吗?近日里,我们在阿达里城内走动了一番,跟阿达里城内原本的那些势力交流了一下,才发现对方早几年前就已经动手了,对阿达里城内本来的那些势力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那这些事情,怎么没有人说?”这不应该啊。
“怎么可能会没有人说?”崔钰摇了摇头:“只可惜说了也没用,他们虽然做事很嚣张,但是行事却很谨慎,每一次行动都又快又狠,什么证据跟痕迹都不留下来,让这些本土势力根本就无话可说。一些本就势力弱小的修炼者势力,更是早早的被灭了门。”
……
这——
听到这,苏子逸也不由得心中一阵无语。
但崔钰的话还没说完:“但这还不是最紧要的。”说起这事,崔钰的面色就不由得有些严肃了:“像天元教这种势力,其实就像我们玄苍宗有宗归一样,他们也有自己的教义。这种教义我们不好说是对是错,但却很是对一些人的胃口,尤其是在阿达里城这种比较混乱的地方,更容易得到修炼者以及普通人们的拥戴,所以这几百年来,天元教在阿达里城内过的还是相当可以的。”
“但现在——”
“苗滇跟红巾军的渗入,组成了一股暗地里的势力,打着为普通人谋福祉的旗号,加上还能将没有修炼修炼心法的普通人培养处能动用灵力的雍人,所以在普通人的圈子里声望越来越高了。”
“而人心都是善变而贪婪的。”
“不管以前他们是怎么想的,现在红巾军他们能拿出实打实的好处来,所以普通人就全都一窝蜂的去拥护他们了。而他们也知道,这种事情绝对不能惊扰到其他势力的人,所以这些年来,这些想要从红巾军那里得到好处的普通人,都在偷偷的给红巾军打掩护。”
“想要获得强大力量的人有多少,那么给红巾军当探子跟庇护所的人就有多少。”
听到这里,苏子逸也知道这事很是难办了,腰板也不由得挺直了一些,顺着崔钰刚刚所说的那些话来思考,现在要打破这局面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所以,前辈你当真以为天元教的人只是来求一枚六品丹药的吗?”
“不。”崔钰摇了摇头,脸上的神情清醒到可怕,时刻都在说明他一直警惕着:“他们只是在试探罢了,看看我们到底能帮他们什么,能给他们什么。如果我们什么也给不了,他们也不介意像城内那些普通人一样,叛至苗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