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中,就见那原本手按彭虎面门凶狠屠戮物的女螝玛丽肖失去了动作,原因在于她竟然也全身布满白色冰霜,就这样被冰霜通体封冻彻底禁锢,至此化为一尊人型冰雕!
是的,此时此刻玛丽肖就这样以悬空姿势被被冰霜封冻于半空,不管是表情动作统统凝固尽数终止,没有人知道刚刚雾气中发生了什么,但此情此情却无疑证实这一件事,一件绝对真实的惊人现实,即,女螝被冻住了!!!
如果说冰雾连灵体都能冻结已算骇人听闻,那么更为诡异的还在后面
虽说整个房间甚至包括女螝在内皆被冻结,然,同女螝近在咫尺的彭虎身体上却丝毫没有沾到冰霜。
暂且不谈男人为何不曾结冰,至少冰霜救了他,及时出现的冰霜雾气阻断了杀戮终止了恐怖。
只可惜,貌似稍稍晚了些
噗!
纵使女螝通体冰封,纵使拔舌被迫终止,然而脱离拔舌之刑的光头男如今却再也支撑不不住了,说是如此,实际同样如此,就在雾气消散拔舌终止的那一刻,下一秒,男人脸暇抽搐,双目瑕疵欲裂,嘴里猛然喷出一大口鲜血,而伴随血液流淌的还有半条碎裂不堪的舌头,就这样混合着大量血液一同掉落地面。
女螝被冰封的同时,停尸间闪烁不休的灯光亦重新恢复正常。
但,事情并没有结束,远远没有结束。
彭虎快不行了
“噗!”
滴答,滴答。
待从嘴里吐出半条舌头后,他,仍在吐血,遍布血色的嘴巴里仍持续不断喷涌血液,短短数秒,脚下地面尽数赤红,又过了几秒,男人开始晃动,在女螝冰雕前身躯狂抖脚步虚浮,他,似欲行走,似欲移动,可那颤栗不止的身体却死死限制着他,导致他大脑眩晕摇晃频频,这一刻,光头男脸色惨白到极点,他的眼珠开始泛白,他的身体极度虚弱,接着,光头男仰面而倒,就这样在难以承受的重度伤害中径直仰面径直侧翻,如一根失去支撑的大树般直挺挺摔向地面
噗通!
血液流淌,生死不知,身体在微微抽搐,瞳孔在逐渐放大。
这不怪他,因为他的舌头被扯掉了大半,而舌头又恰恰是人体最为脆弱部位之一,虽然女螝并没将其舌头完全扯下从而导致男人当场死亡,但这并代表失去大半舌头的他会安然无恙,加之神经断裂失血过多,如今的彭虎性命垂危,生命正快速流失着,先不提那断掉的舌头,单凭彭虎倒地后仍不停流淌的血液即可证明一件事,证明一件无可更改的残酷事实,那就是
他快死了。
如得不到及时抢救,这个男人绝对活不长!
当然,就算治疗及时,哪怕医生在场,以男人目前伤势来看,他,依旧生机渺茫。
试问,当深更半夜猛然听到巨大响动,人们会怎么做?
答案必然是立即惊醒,就算睡得再死也一定会瞬间惊醒慌张查看,而后手持武器寻找源头,对,武器,武器不可或缺,至少在不禁枪支的美国是这样,而法律也允许百姓在家持枪自卫。
哒哒哒哒哒。
吱嘎。
就在彭虎应声而倒之际,过了片刻,伴随着一串脚步走动声,停尸间房门被人从外推开,旋即一名手持枪的老年男子出现于门口位置,非是旁人,正是殡仪馆馆长亨利,老人原本在2楼卧室睡觉,岂料不久前响动震颤,从1楼传来凄厉惨叫,被吓了一跳的亨利忙起身下床然后拿起把双管枪推门而出,小心翼翼来到1楼,目光随即转向停尸间,被门缝灯光吸引注意。
火急火燎推门而入,然让人顿感不可思议的是
当房门自外推开连同亨利抵达现场的那一刻,环境早已恢复,原本的满屋冰霜连同正中被冰封凝固的黑裙女螝统统消失,是的,冰霜不见,女螝无踪,就这样莫名其妙隐匿不见,甚至连半丝痕迹都没有留下,就好像早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般一切如故,一切如常,不过,以上种种仅仅只限于现场环境,或者说另一个无可更改事实仍然存在,存在于现场继而无时无刻不在向门前亨利证明着真相,证实着事件真实性,比如现场环境充斥血腥,比如墙角尽头血液满地,又比如彭虎那仰躺地面不时抽搐的身体!
“彭虎,你怎么了!?”
果然,见此情景,老人大惊失色,忙丢下枪跑至身前,俯蹲身侧上下打量了几眼,很快发现异状,发现了对方嘴巴满是污血,还有地面血渍中所明显掺杂的半条舌头!
咯噔!
冷意在这一刻由脚底蔓延至头顶,是的,发现舌头刹那间,亨利双眼圆睁脸色瞬白,同时一股彻骨冰凉的寒意亦没来由席卷老人身体各处,他的身体开始颤抖,他的思绪自行涌动,涌动翻腾回忆过往,结合着过往回忆,满是恐惧的目光就这么不受控制转往窗外,回头看窗,望向那隐藏于黑暗尽头的陵园墓地,毋庸置疑,作为小镇老人,他亲身经历过当年那场诡异屠杀,就算相隔几十年之久,可他仍旧对那场血腥杀戮记忆犹新,他知道答案,知道残忍拔舌是谁所惯用杀人手法,而此刻亨利脑海里也全是当年雨夜所见脸孔,那张惨白狰狞扭曲脸孔,那个孩童时就一直挥之不去的童年梦魇,想到这里,老人情不自禁颤抖,不受控制嘴角抽搐,因为
因为眼前场景像极了那个夜晚,而自己这位助手的遭遇也完全和几十年前的惨死居民相同!
莫非她回来了?几十年过去了,难道她又再次苏醒了吗?
如上所言,虽搞不清彭虎为何身在此处以及为何受到攻击,但亨利却清楚的知道袭击
者是谁,那是名生前堪称天才且频频创造奇迹的腹语傀儡师,玛丽肖,含恨而死导致其怨气滔天,复仇怒火将整座小镇覆盖蔓延,亡灵一夜间杀了几十人,本以为此事就此过去,可,没想到时隔半个世纪,对方依旧怨气难平,继而对小镇报复不休,她的亡灵再次属性,再次从坟墓爬出,如真是这样,那么这一次,对方又打算做些什么?
当然,恐惧归恐惧,胆寒归胆寒,凝视着身前那横躺血泊的光头助手,待本能伸手试探了下对方鼻息后,亨利兀自一惊,原来男人没死,没想到如此伤害下光头男仍保有一丝微弱气息!
还有呼吸,仍有心跳,或许,或许还有希望!
想到就做,加之亨利本淳朴善良,果不其然,见助手并未彻底死亡,老人动了,忙起身转向赶往客厅,而后拿起电话拨打号码。
不错,亨利所联系者正是小镇唯一一家小型医院里的唯一一名医生,一位叫霍尔顿的外科医生,不否认深更半夜吵醒对方很不礼貌,但人命关天,亨利哪还顾得上礼貌不礼貌?
“喂!喂喂!霍尔顿医生吗?我是殡仪馆亨利,快!请您尽快准备抢救设施,我这有人受了重伤!嗯,对,伤者是我的助手,好,好的,我这就开车将人送到你那去!”
先不谈目前正置身客厅焦急联络的亨利,同一时间,换面回转,在度转移至隔壁停尸间。
吱嘎。
伴随着一道房门开启声,停尸间出现身影,尽头那原本紧闭无声的地窖小门被人由内推开,随即爬出一人,沿通道爬出名身着睡衣头发杂乱老年女人,许是不久前房间响动将其吓到,直到事件平息响动消弭,女人才蹑手蹑脚爬出地窖,且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地窖本就存在于停尸间内,小门刚一推开,女人便自然而然身处房间踏足现场。
不过
环顾周遭,扫视两侧,待发现地面那名横躺不动的光头男后,随即,老太婆有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