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在坑他们!
是的,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受诅咒影响,黑裙女螝的感知能够随时间流逝而不断增幅,接连扩大,而代表其具体感知的地方则赫然是女螝眼睛,女螝拥有一双能穿透建筑的透试眼,且更为可怕的是,时间越靠近任务末尾,女螝的透视范围就越大,透视范围越大,找到执行者的几率就越高!
这意味着什么?
很简单,意味着扮演躲藏玩家的执行者已很难通过单纯躲藏来熬到清晨5点,几乎不可能坚持到任务结束!!!
熬不到任务结束的下场是什么?
下场近在咫尺,就在门外那相距不远的街道中!
没有错,早在5分钟前,一直在东躲夕藏转移位置的两人来到了这栋民宅,本想休息片刻再行离开,岂料才休息一半,附近传来声响,一串满含凄厉的女人尖叫竟由远及近响彻大街,见状,深知惨叫意味什么的陈水宏果断二话不说转身就跑,试图从屋后翻墙逃跑,不料却被彭虎一把拉住示意等待,理由可谓简单,由于曾亲身被螝追赶过,彭虎清楚女螝不具备分身能力,杀戮机制也一直是优先攻击距离最近的活人,哪怕女螝感知到附近另有他人,实则女螝还是会继续攻击距离最近者,此刻,通过尖叫,可以明显断定有一人正被女螝追杀,也就是说只要那名被追赶者还活着,那么女螝就算发现了他俩,实际也不可能攻击距离稍远的他们。
既然不太可能遭受攻击,那他俩有逃跑的必要吗?于其翻墙逃跑惊慌远离,还不如趁女螝正忙着追赶他人时观察观察,看看这次被追之人到底是谁。
于是乎,在彭虎的示意下,二人强忍惧意偷偷观察,透过门缝看向大街,然后……
他俩找到了答案,发现正被女螝追赶的是高丽,正是那名登车不久的女性新人,同样也是一名曾因骂过彭虎而导致光头男怒火中烧的嘴欠女人!
原来除了自己、陈水宏、何飞、赵平还有已经惨死的刘耀丰外,高丽竟也被随机传到了寂静村庄,看来以上便是参与捉迷藏游戏的所有执行者了,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高丽是如何被找到的?或者说为何直到现在才被找到?明明和刘耀丰一样同为经验缺失的新人,结果刘耀丰早早惨死,而同为新人的高丽却硬是坚持到了现在,更加让人意外的是对方速度挺快,别看是个女的,岂料狂奔起来竟丝毫不输寻常男性,甚至都比的上彭虎自己了,女螝竟一时半会抓不住她。
不得不说这名叫高丽的女人确实有奔跑天赋,当初被螝潮追赶时对方就曾跑出过惊人速度,只可惜……
没意义了,任你奔跑速度如何过人,如何强悍,在一只既有无限体能又有透试眼睛的螝物面前,你,逃无可逃,躲无可躲,最终下场只有死。
“呜,呜呜呜,救命!谁能来救救我啊,我不想死,不想死啊啊啊!!!”
话归正题,此刻,看着那刚好途径门外的高丽,又聆听着女人那满含绝望的凄厉叫喊,陈水宏面无表情,以完全没有任何心理波动的方式默然旁观着,很明显,在胖子眼里高丽只是个新人,就算死了也和自己没啥关系,而他目前所在意的也只是希望那姓高的女人尽快把螝引走,引得越远越好,目睹门外场景,胖子是这么想的,但彭虎却在听清女人那过于凄厉的哭喊后表情微变,男人眉头紧锁,身体微颤,继而露出副不忍表情……
随着面露不忍,渐渐的,光头男陷入犹豫,一双紧紧握住的拳头便是最佳证明。
是的,正如以往所多次描述的那样,他彭虎固然性格暴躁,甚至动不动出手打人,可他终究不是那种冷漠之人,同何飞类似,他也拥有一颗善良之心,一颗任凭如何经历黑暗都未曾改变的最初本心,他看不惯很多事,而其中就包括那难以忍受的见死不救,哪怕女人之前曾得罪过自己,可只要对方并非真正该死的恶人,那么他便不希望对方被螝杀死。
同一时间,就在光头男面露不忍双拳紧握之际,许是无意中看到了彭虎稍显变化的表情,下一刻,陈水宏动了,也不管对方是否真有动作,胖子就已经用不符合其肥硕体型的速度一把将彭虎拽离院门,其后就这么死死按着对方肩膀,按住之余,陈水宏表情严肃,继而低声说了句若有所指的话:“彭老弟,老哥这有句话要提醒你,那就是这女人没救了,铁定没救了!毕竟你我都清楚女螝能力!”
考虑到对方身份,陈水宏虽不敢把话说的太重,可他还是用隐晦方式变相暗示了光头男,提醒他高丽必死无疑,无论如何都失去了救援价值。
“哎!”
结果是肯定的,连陈水宏都明白的道理,彭虎又何尝不清楚?他刚刚也只不过是于心不忍而已,待听过胖子的这番言论后,叹了口气,彭虎不在纠结,只是转过脑袋,接着朝陈水宏低声招呼道:“走,继续转移位置。”
时间的流逝不可阻挡,正当彭虎二人翻墙远离继续躲避之际,门外,维持着死命狂奔,高丽也已经在女螝的尾随追击下脱离大街隐入街口,看似将重复抵达另一街道,然现实却并非如此,现实是村庄面积有限,已然容不得她肆意穿梭,是的,由于一直沿街穿行死命狂奔,高丽就这样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村庄边缘,来到了那条临近村口的宽阔大街。
说是如此,实际同样如此,刚一拐过左侧街角,一条连接村口的马路便径直展现眼帘!
暂且不提高丽的未来结局如何,时间上调至两分钟前。
村庄某区域内……
呼啦,呼啦啦。
夜色下,西装依旧工整,眼镜依旧光滑,连同一起的,还有一张淡定如斯的冷漠脸庞。
迎着逐渐增幅低温凉风,经过一番谨慎慢行,赵平脱离了村庄谷场,目前正行走在一条杂草遍地的幽暗过道中,之所以过道形容,那是因为这里并非大街,而是条临近村庄边缘的狭窄小路,没有人清楚眼镜男为何行走小路,但不可否认的是,随着脱离谷场抵达小路,男人表情有所变化,早先还遍布脸庞的紧张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轻松,前所未有的轻松,发展到最后竟逐渐朝得意靠拢。
沙沙沙,沙沙沙。
此刻,踩踏着脚下杂草,赵平速度增加,不在如最初般脚步缓慢亦步亦趋,而是在扫了圈周围环境后选择疾走,用更为意图明显的方式途径小路越走越快,行走期间,男人曾抬起左手观察手表,随着确认完时间,赵平嘴角微扬,露出丝不太明显隐晦冷笑。
(快到了,就快到了,谁让这是场无法通过躲藏来撑到最后的任务呢?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如上所言,怀揣着某股未知思绪,赵平边行走边冷笑,冷笑之余,本就不时触碰衣兜的右手更是直接伸进口袋。
常言道世间没有永无尽头的道路,这话一点不假,很快,依靠双腿接连疾走,赵平走出了小路,在拐过尽头的刹那间豁然开朗,透过月光,就见前方出现了一条比村庄街道还要宽阔少许的平坦马路,毫无疑问,这里是村庄真正意义上的边缘地带,而马路则赫然连接着村口,一条可直接通往村外的大路,只要一直行走,届时便可离开村庄。
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历经了良久沿途行走,最终,赵平来到村口,正式抵达这条代表村庄边缘的敏感位置,毋庸置疑,这里确实敏感,毕竟规则曾明确表示执行者不得脱离村庄,至于脱离村庄下场是什么就更加无需多说了,这点旁人知道,身为资深者的赵平同样心知肚明,然奇怪的是……
在明知规则如此的情况下,此时此刻,赵平却故意来到了村口,在任何人都不敢也不可能涉足此地的情况下来到这里,马路并不算长,距离村口仅有百米。
此刻,环视着周围空荡夜景,扶了扶鼻梁金丝眼镜,赵平笑了,露出副毫不掩饰的得意奸笑!
然而……
笑容才刚刚浮现,甚至都不等他笑出声来,半秒后,赵平的笑容消失了,瞬间消失了,而导致他笑容消失的原因是……
刚刚,他,听到了声音,听到一串女人惊叫以及正明显朝这里靠近的奔跑响动!
哒哒哒哒哒!
“救命!救命啊!”
……………
PS:我做梦都没想到‘东躲西(和谐)藏’这个四字形容词竟也成为了违禁词,原因是‘西’和‘藏’连在了一起,而‘西(和谐)藏’这个省名居然是违禁词!彻底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