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尔一抬眸,就迎上了他的视线。
傅城予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开口道:“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安静片刻之后,顾倾尔再度勾唇笑了笑,“是吗?”
她眼中带了讥讽,傅城予看得分明,内心却无一丝波动,他只是看着她,肯定地回答道:“是。”
顾倾尔忍不住冷笑出声,转开脸之后,才又道:“我对傅先生的想法不感兴趣,我这边也没有什么觉得傅先生做错了的地方,您要说的事情应该说完了吧,我想休息了,傅先生可以走了。”
顾倾尔一边说着,一边就躺到了病床上。
她拉过被子闭上了眼睛,仿佛不打算再看再听。
而傅城予也再没有发出过一丝动静和声音。
直至护士推门而入,给顾倾尔送来今天要输的药水和要吃的药,顾倾尔才终于又一次睁开眼睛。
傅城予依旧站在她的病床边上,正伸手拿过护士托盘上的药品一一查看。
顾倾尔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只当没有他这个人的存在。
护士准备为她扎针的时候,却忽然抬头看向她,道:“放松一点,你身体怎么绷得这么紧?”
“有吗?”顾倾尔一边说着,一边摊开了自己的手掌。
然而等到拳头再一次握起来时,她身体依旧是僵硬的。
护士看看她,又看看旁边站着的傅城予,到底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一番拍打之后帮顾倾尔扎好了针,又嘱咐了几句,这才起身离开了病房。
傅城予帮她倒好了一杯温水,又准备好了她要口服的药,转过头来之后,递到了她的唇边。
“不敢劳傅先生大驾。”顾倾尔说,“我自己会吃。”
“你手不方便。”傅城予说。
顾倾尔蓦地转开了脸,竟似一个字都不再多说的模样。
傅城予顿了片刻,终究还是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她面前的小桌上。
好一会儿顾倾尔才终于回过头来,盯着小桌上的药品和水看了片刻,到底还是用自己扎了针的那只手服了下去。
她一放下杯子,傅城予立刻就捏住她的手腕,察看起了她扎针的部分,发现没有异常,这才将她的手重新搁回了床上。
“谢谢傅先生了。”顾倾尔说,“你有心,我很感激。您是忙人,不敢耽误您的时间,再见。”
傅城予却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转头就拿着毛巾走进了卫生间,没过多久就拧了张热毛巾出来,叠成小方块,敷到了她扎针的手背上。
做完这些,他才终于又看着她,开口道:“中午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如果没有,我就让阿姨自己准备了。”
“原来傅先生可以听见我说话是吗?”顾倾尔说,“那究竟要怎么样你才肯走?”
这句话一出来,傅城予瞬间又失了聪一般,转头又检查起了她的住院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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