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陆初扬一直以为这种暗示，脑子再不好用的人都应该要知道了，安绵绵就好似怎么都不明白一样。

安绵绵被陆初扬问的，语塞了一下，不吭声了，最终就这么抑郁的低头，继续把自己碗里的螺师粉吃完。

陆初扬倒是不急不躁的等着。

一直到安绵绵吃完，陆初扬淡淡的问了句：“吃完了？”

“嗯。”安绵绵更抑郁了，她默默站起身，“我去收拾。”

“去吧。”陆初扬也没拦着。

但是陆初扬也没离开的意思，安静的看着安绵绵，眸光灼热，安绵绵感觉的到，越发显得紧张。

其实也不是紧张，是在胡思乱想。

这样的胡思乱想，让安绵绵的手抖了一下，险些把碗都摔了下去，幸好这些汤汁也已经不烫了，就只是把衣服给沾染了颜色。

但是安绵绵很清楚，这样的事一直堆积在胸口，总是会让人难受的不得了。

她深呼吸，刚转身，就看见陆初扬也已经拧眉走了过来：“怎么了？”

“陆初扬？”安绵绵一本正经的叫着这人的名字。

陆初扬倒是安静了下，嗯了声，在等着安绵绵继续说下去。

安绵绵一刻都没停留，快速的开口，生怕再等一阵，自己的勇气就不见了，就连语速，安绵绵都快了很多：“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可以直接和我说吗？我不喜欢这样暧昧不清的态度，你这样很容易让我想歪的。”

很坦诚的声音。

安绵绵从来都不是一个遮遮掩掩的人，她的生活环境，不允许安绵绵遮掩，过早的进入社会，安绵绵懂得察言观色，她不是被保护的很好的小公主，她就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灰姑娘。

但是就算是灰姑娘，也有权利质问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

她不想不明不白的，也不想暧昧不清。

就算陆初扬只是玩玩而已，安绵绵也想知道一个准确的讯息。

她太清楚自己和陆初扬的差距，所以安绵绵不想给自己胡思乱想的机会，更不想让自己掉入一些难以抉择的幻想里面，那样最终受伤的人，就只会是自己。

“我做得不够明白吗？”陆初扬安静的听着安绵绵说完，才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姑娘，问的直接。

安绵绵摇头：“我看不明白。”

“我对你不好吗？”陆初扬问。

“好。”安绵绵答。

是真的很好。

给了自己全新的生活，甚至改变了她的生命轨迹，接触了她原先一辈子不敢想的事情，现在的一切，别说安绵绵，任何一个姑娘，都可以满足她全部的虚荣。

“既然好的话——”陆初扬安静了下，“那你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这问题，就好像没任何预兆，凭空而来，就这么砸在了安绵绵的身上，安绵绵错愕了下，傻乎乎的看着陆初扬，很久都不能从这人的话里回过神。

“陆初扬……”安绵绵真的叫着这人的名字，“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