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零四零 半斤八两(1 / 2)

第一氏族 我是蓬蒿人 4712 字 2022-07-14

依照刘帆制定的行动计划,塔尼亚以绝强的实力,在他们的配合下施行突击,夺取源能枪械后半分不停,即刻驾车冲上高速公路离开。

他们则负责堵塞后续交通,避免临时治安军对塔尼亚紧追不舍。

若不如此,他们很难带着四把“龙卷风”步枪,并及车上的大量弹药,在临时治安军的追捕下撤离。

这座名叫“河谷村”的村子,便是他们约定的汇合地点。村子里有叛军的人手长期驻扎,算是他们自己的地盘。

先前刘帆告诉过塔尼亚,若是一日之内他们没有赶回河谷村,就由塔尼亚带人护送弹药回叛军根据地,将其亲手交到“周爷爷”手上。

高速公路没有通到河谷村附近,最近的地方距离这里隔着几座山,别看直线距离也就二十公里左右,实则需要翻山越岭,普通人想找过来非常难。

不过这对塔尼亚来说不算什么,只要没有大量精锐强者围追堵截,她都能举着押运车在山林中飞奔跳跃,如履平地。

“老刘,你们可算是回来啦,我等都快不耐烦,要去山林中找你们了!”

塔尼亚过来之前就看到了赵宁,眼神略有变化,动作都有些退缩之意,不过转念想到自己现在是黑暗少女,并非项静静,赵宁并不认识,她又稳了下来,神色如常地过来接应刘帆等人

“小刘,他怎么跟你们在一起?”

打完招呼,见刘帆虚弱得连哼哼都难,塔尼亚把目光投向刘胜男,并且做好了应对意外的战斗准备,“他是不是挟持了你们?如果是,你就眨一眨眼。”

刘胜男本来做好了解释的准备,但听到最后那句话,不禁一口气憋在胸口,实在是不吐不快:“眨眼什么啊眨眼,有事我直接说不就行了,哪还用得着暗示?”

话一出口,刘胜男觉得口吻不太好,连忙咳嗽两声,一本正经地介绍:

“你走之后,我们陷入了明日城临时治安军的包围,多亏杨哥仗义出手,我们这才突围成功,不然大伙儿都得交代在明日城!”

塔尼亚“啊”“哦”两声,并不介意刘胜男那番反驳,本着谨慎小心、周全缜密的选择,上下观察了赵宁一阵。

也不知她到底观察出了什么,精神很快放松下来,并向赵宁伸出不大的手掌,认真严肃地道:

“老杨,多谢你救了他们,咱们之前的争斗一笔勾销,我......嗯,我欠你四条命!什么时候你用得到我了,跟我说一声,我随时偿还你的人情。

“不过,我不能违背组织原则,也不能做对组织不利的事!”

刘胜男听得差些捂脸,这都哪儿跟哪儿,他们欠赵宁的人情,自然有组织买账,何须塔尼亚大包大揽......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周到。

眼瞅着塔尼亚一副庄重肃穆的样子,刘胜男又不好反驳,毕竟对方是在帮他们大包大揽,她心里暖暖的,这份仗义可不能不领情。

赵宁伸出手跟塔尼亚握了握:“如你所愿。”

原本,赵宁跟着刘帆等人找塔尼亚,是要拿走“龙卷风”步枪的,毕竟他需要源能核心。但在知道刘帆他们是叛军后,就有了别的想法。

既然此界的官方不公道,北大陆一片黑暗,没有人能够成为力行革新的大晋皇朝的伙伴,那么在跟官方对立的叛军身上找一找机会,就理所当然。

赵宁决定放一放源能枪械的事,先了解了解叛军再说。

......

明日城。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宽敞明亮、陈设奢华的办公室里,钱伯庸从办公桌后豁然起身,死死盯着面前的治安军孙团长。

遍体鳞伤,吊着一条胳膊的孙团长,低头盯着厚厚的地毯,不敢抬头直面钱伯庸的怒火,小声道:

“董事长......是黑暗少女,她抢走了源能枪械,还有配套的所有子弹......董事长,她,她这回不是单独行动,她有同伙!”

满脸杀气的钱伯庸一字字地问:“四把‘龙卷风’步枪,都让她抢走了?!”

孙团长的声音越来越小:“是,四把都被黑暗少女抢走......

“董事长,我们原本是能抓住她的同伙的,可策应她的人手里面,有两把源能枪械,还有一个实力不在她之下的家伙!我们实在是拦不住......”

钱伯庸的呼吸就像拉风箱一样:“你们,一个人都没抓住?!”

孙团长察觉到了钱伯庸的杀气,愈发战战兢兢,这个时候他必须为自己辩解,要是让对方觉得他无能,他的下场绝对不会好:

“董事长,我们事先已经做了周密部署,临战反应也很快,可对方中的那个强者,把手雷扔得像是子弹一样准,我们的人实在没法追击......

“董事长,源能枪械明明在外城区帮派手里,这回却出现在了收费站战场,可见黑暗少女跟外城区的帮派联合了!这是一个极为危险的信号,我们得提前应变!

“董事长......”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察觉到钱伯庸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距离他越来越近。直到对方的黑色皮鞋出现在他的视野中,感受那股山岳般厚重的压迫感,他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说点我还不知道的。”钱伯庸的声音格外寒冷。

恐惧笼罩了孙团长,他忍不住发起抖来,声音跟着变得颤颤巍巍:

“董事长,董事长你听我说,这次的事情不简单,我们肯定是走漏了交易消息,外城区......外城区那些韭菜图谋必然不小!”

钱伯庸的声音变得冷漠至极:“这么说,你是没什么消息要说了。”

下一刻,孙团长感觉一双铁钳般的打手,陡然掐住了他的脖子,他张大了嘴,还想说些什么,可声音还未发出来,喉咙就传来了一声刺耳的脆响!

紧接着,他眼前泛黑,身体的力量陡然消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拧断了孙团长的脖子,钱伯庸懒得多看一眼对方的尸体,掏出手绢擦了擦手,面无表情地向门外吩咐:“来人,清理一下。”

很快,秘书带着人进来抬走了孙团长的尸体。

等到办公室里再度没有人,钱伯庸又一次勃然大怒,这回没有人给他杀,他便摔了电脑,摔了茶杯,甚至连桌椅都摔得粉碎。

一边摔他一边破口大骂:“饭桶,都是一群饭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钱伯庸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竟然要跟你们为伍?!”

他现在的样子,没有半点儿权贵阶层的优雅,只有野兽受伤之后的狂暴与混乱,就像是被抢了食物、还别人鞭打的野狗,与无能狂怒的普通人别无二致。

好半响,直到办公室里能摔的东西都已成为碎渣,再没有东西可摔,气喘如牛、面红耳赤的钱伯庸这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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