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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也知道这事儿从头至尾都不怨叶青,可没办法,谁让在座的这些人,他能惹得起的只有叶青呢?
迎着岳瀚海愤恨的眼神,叶青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就喜欢看这些人愤怒却奈何不了他的样子。
看到叶青的笑容,岳瀚海就更加生气,脸色阴沉,神情阴鸷,刚欲发怒,却听得叶青率先开口:“前辈无需着恼,且听我一言。”
“你想说什么?”岳瀚海盯着叶青,目光不善。
“晚辈只是想说,既然地皇钟择我为主,无论如何,晚辈都当秉承地皇遗志,倾尽全力,诛灭上古四凶。”
叶青微笑道:“当然,晚辈也知道诸位前辈乃三皇后裔,身负护佑人族之责,地皇钟乃是镇压人道气运之物,至关重要,不可或缺。”
“前辈看这样是否可行,这地皇钟暂时由晚辈保管,待晚辈持之诛灭上古四凶、完成地皇遗志后,再将地皇钟奉还地皇殿,未知诸位前辈意下如何?”
“此言当真?”叶青刚说完,岳瀚海便迫不及待道。
昊天鸿和轩辕望也一脸诧异地看向叶青。
他们着实没想到,叶青会这么说,毕竟此时叶青已经占尽上风,根本没有必要让步。
另外,叶青的做法,总结起来就是事儿他做,风险他担,事成之后好处却给他们,说好听点儿那叫舍己为人,说难听点儿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可谓半点好处也没有,图什么啊?
他们不解!
事实上就连大祭酒也是如此,他事先也并不知道叶青有此决定!
这时,只听叶青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此事可由大祭酒作证。”
见岳瀚海沉默不语,叶青继续道:“当然,若是诸位前辈不相信,我亦可以立下道誓,或是我们可以订立契约。”
“我不是这个意思。”
看到叶青不似作伪,也不像是在耍什么阴谋诡计,岳瀚海心情十分复杂,生出了和昊天鸿、轩辕望一样的疑惑:“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说是为了人族,为了万民,有些夸张,晚辈不像大祭酒与诸位前辈,有那么崇高的理想与品德,说实话,晚辈只是为了承诺与报恩。”
叶青坦然道:“我能有如今的成就,地皇与地皇钟助我良多,可以说若无他们,便没有今日的我,于情于理,我都应报地皇之恩,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信守当初的承诺,完成地皇的遗愿,完成答应他老人家的事儿。”
想起那个慈祥和蔼的老人,叶青心中不由一暖。
闻言,众人一阵沉默,他们也没想到,叶青的答案,竟是如此朴实无华。
但朴实、俗气,却又更真实,更令人心生敬佩。
“你难道不怕太山府君吗?”轩辕望问道。
“怕啊!”叶青如实道:“只是我现在已经得罪他了,就算我现在放弃了地皇钟,放弃诛灭上古四凶,怕是对方也不会放过我。”
“既然反悔无用,怕亦无用,
那何不光明正大地与他干一场呢?当年地皇能打得他像孙子一样不敢冒头,我亦未尝不能?”
叶青的声音既不豪情万丈,亦不慷慨激昂,但所有人都从他的声中,听出了坚定,听出了无畏,听出了信心,
那不是妄言大话,不是信口开河,而是他真有这个信心,亦真打算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