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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一番罪状罗列下来,就连周延儒和内阁几个大学士都要拍手称快了。
卧槽!
以前只知道,唐学志胆大偶尔还会耍点滑头,压根就没想到,他如此的能说会道。
御史王道直几乎是用崇敬的目光朝着他看过来,身为言官,王道直觉得自己一张利嘴,足足能够将活的说成死的,却没想到,唐学志,死的硬是给他说活了。
若不是自己和唐学志有些过节,还真像拍手叫好。
此等人才,不在都察院任职,真的对不起这张嘴。
周皇后抿着嘴,强忍着心中的欢快,若不是在朝堂上,自己肯定会笑出声来。
朱由检感觉,都快认不出唐学志。
很多人只知道,他是海盗出身,却没想到,同样是长着一张利嘴。
说真的,张之极今天也确实不像话,但将他说成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倒是有些过了。
不知为何,朱由检心里却说不出的高兴。
“你,唐学志,你,我,跟你没完?”张之极气得吹鼻子瞪眼,恨不得将唐学志就地阵法,但这里可是皇宫大殿,皇帝和文武百官都在,又不得他胡来:“皇上,您看看,唐学志他,太过分了,您可要替臣下做主啊!”
换作别的人,张之极还有办法对付,但对方是唐学志。
哪怕是散了朝,也没办法拿他怎么样。
面对张之极的话,朱由检还真是不好怎么处理,毕竟,唐学志刚才说的也确实有些过了。
然
而,没等朱由检开口,唐学志却上前一步:“张之极,英国公府,掌握着良田三万亩,在京城的店铺多的,恐怕连你数都数不过来。”
“你还好意思,说我过分?谁家都多少家产,皇上心里,跟明镜似的,谁能捐多少,谁可以捐多少,你们以为,皇上不清楚。”
“刚才某说什么来着,你张之极除了一点小事,让皇上做主外,还能干点别的吗?”
“想想以前,历任英国公,在国家为难之时,都能挺身而出,领军出征,再看看你,张之极,都在干些什么。”
“在辽东,鞑子对我大明虎视眈眈,哪怕你没有祖上的勇武和韬略,也好歹是个男人。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何况是你这种世世代代,享受着朝廷蒙阴的勋略之后。”
“诸位大人,唐某的话,可能有些粗糙,但理确实是这个理,没有国,哪来的家,假如有一天,鞑子再次打到京城,朝廷无兵可用时,你们的那一亩三分地,还能保得住吗?”
“相信,不用唐某说,你们也知道,洪承畴大人,带去的十三万人,是朝廷最后的精锐了,如果他们出事,如果锦州、松山等地陷落,咱们大明从此无险可守。”
“唐某建议,大家有钱出钱,各尽一份力量。俗话说,人心齐,泰山移,咱们大明朝,一万万子民,难道,干不过二十万鞑子?”
“为了照顾你们,朝廷宁愿苦了百姓,也舍弃了商
税,如今,大明各地,狼烟四起,山河破碎,若是让鞑子再打进来,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