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不知道,直觉。”
“恭喜你,直觉是对的。”
“……”
叶桃夭在他腰上掐了几把,他才说了实话,“若是我没料错,封家的突破口就在你二姐身上,夭夭,到时候,你别太难过,那种凉薄自私的人,眼里是很难看到别人的,更别说,她还嫉恨你,就更不会希望你好了,陆曦文看着她,她还能收敛几分,可若是封少卿撺掇她、给她机会,她心里的恶魔说不准就跑出来了。”
叶桃夭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这样的推测,“那你想怎么办?”
“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他状似随意的问,却叫她的心沉了下去,“真要这么做?”
蒋朕直视着她的眼睛,神色坦荡,“夭夭,叶静姝如果真存了那样的心思,被我料中,我是不可能再睁只眼闭只眼的,有些事能装聋作哑,可有些事触及到了我的底线,我就没法纵容了,况且,你难道想让陆曦文被她困住下半辈子?大家都拖着不愿面对,消耗的不止是情分,还有一个人的精气神,你看岳父岳母,为了她都好像苍老了好几岁,还有陆曦文,以前的陆大少温润如玉、意气风发,现在的他,沉默寡言,眼里连点光亮都不看到了。”
叶桃夭咬着唇,半响后,祈求道,“那你答应我,别对她太狠,她到底是我二姐,以前,我们姐妹感情很好的……”
蒋朕楼紧她的腰,叹息道,“好,我答应你。”
翌日,蒋朕把叶桃夭送到医院后,给陆曦文打了个电话,那头陆曦文听完,是长久的沉默,最后道了一句“我知道了。”
蒋朕挑挑眉,这是什么反应?解救他于水火之中还不高兴?
高兴么?陆曦文不知道,自从他和叶静姝离开帝都,来了海市后,他就已经不知道高兴是什么感受了,俩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却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在一张桌上吃饭,却常常相对无言,夜里睡不着的时候,他总问自己,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掌心里的那道疤痕清晰可见,伤口愈合了,然而那天的事却永远都过不去了,可偏偏,他觉不到痛,也是悲哀。
现在,蒋朕忽然跟他说,或许可以解脱了,呵呵,真的能解脱吗?他以为摆脱了叶静姝就叫解脱?不,只要他一日忘不掉叶桃夭,就永远困在牢笼里。
……
接下来的几天,不管是帝都,还是海市都很平静,只是这种平静隐藏在风暴之下,更加让人察觉到不安。
叶桃夭每天上班下班都是蒋朕接送,倒是没什么害怕的,直到蒋朕接到了一个电话,陆曦文打来的,说了几句就挂了,之后,她便再难平静。
“是不是……有动静了?”她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蒋朕将她搂进怀里,安抚的拍着她的背,这才柔声道,“放心吧,凡事都有我在呢,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五哥,我要听实话。”
“夭夭……”
“快说。”
“……叶静姝确实不安分了,我的人之前也看到她跟一个人有接触,而那个人似乎是封少卿的人。”
叶桃夭闭上眼,“所以……封少卿想用二姐来交换封少朴,而二姐动摇了了?”
蒋朕道,“不是动摇,她怕是同意了,若不然,又怎么会跟封少卿的人私下联系?而且,陆曦文也察觉到她的异常,夭夭,不要为这人的人难过,不值得。”
“我不难过……”嘴上这么说,嗓子那里却像是堵了棉花,“我只是不明白,她配合封少卿有什么意义?那根本伤害不到我。”
“也许,这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什么大招,也或许她答应配合,并非仅仅是交换封少朴。”
事实证明,蒋朕猜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