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的本意就是提醒,心思表达到了,就挂了电话,他和蒋朕难道还有什么可聊的吗?
这边,蒋朕把玩着手机,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似自言自语又似找韩长渊发泄,“你说,他到底是怀揣着什么目的来找我议事的?情敌不懂?不说避着,还上赶着,呵呵,也对,担心夭夭吗,他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嘛,看看,这不就折了杜若的骄傲?”
韩长渊不想见五爷这样,拧着眉头道,“也许是什么阴谋,他这人,狡猾的很。”
蒋朕立刻道,“不会,他再怎么多的阴谋诡计,也谋算不了夭夭的心,他有自知之明,”声音一顿,之后又不甘的道,“他也不会在这种事上耍弄心眼,他唯一得那点好也就是对夭夭的真心了。”
这也是最膈应他的。
韩长渊闻言,只能放下对杜若的成见,认真的想了想,一脸凝重的道,“那杜若说的就得重视了,封少卿的计划里有他,八成还是为了抹除证据,五爷,您看……”
蒋朕沉吟道,“抹去证据倒是不怕,我是好奇,封少卿怎么就能笃定把夭夭给算计进去呢?他说动叶静姝配合,难道不是为了封少朴?”
“想一换二?”
“呵呵,想的美!”
也对,封少朴哪有那个份量?就算抓了叶静姝去,在蒋朕这里,也远不及叶桃夭重要,别说一换二,就是一换一,都不行。
“那封少卿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蒋朕还在琢磨,没吭声。
没多久,他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陆曦文,蒋朕盯着屏幕上的名字,忍不住冷哼了声,“今日这是什么日子?情敌一个个的都给我打电话!”
韩长渊听着这酸溜溜的吐槽,下意识的道,“比起您,他们应该更不愿意给您这个胜利者打电话吧?”
这话成功的取悦了蒋朕,他唇角微扬,好心情的接了起来,“有事儿?”
那头,陆曦文声音低哑,细听,还有一丝疲惫无力,“静姝她,她出去了!”
“嗯?”蒋朕挑眉,身子坐直,“她说去哪儿吗?”
陆曦文道,“说出去逛逛,你之前不是让我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吗,我就说陪她一起,可她这次找理由拒绝了。”
蒋朕冲韩长渊使了个眼色,见他快速的去吩咐了,才不疾不徐的道,“好,我知道了,我会让人盯着她的。”
陆曦文迟疑的问,“还需要我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了,静观其变就好。”蒋朕想了想,又补了一句,“等下要是真出了问题,记得把自己的戏份演好,你身边可是有不少人盯着。”
陆曦文“嗯”了声,沉默下来。
蒋朕见他不说话,也不挂电话,难的心软的宽慰了两句,“你不用太在意,叶静姝是走火入魔了,根本就不是你之前认识的人,这次,她做出这样的选择,其实,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儿?”陆曦文开口,含着一抹苦笑,“你在开玩笑?她伤害我不要紧,谁叫我骗过她的感情,对不起她呢,可夭夭……没有,她这么做,是背叛,是彻底毁了她们之间的姐妹情,让你怎么看夭夭?你们蒋家又回怎么看夭夭?她这招报复,真是太狠了,我实在想不通,她怎么就能走到这一步?”
“很简单啊,嫉恨种的女人是毫无理智可言的,更何况,她本性自私又凉薄呢……”蒋朕冷笑了声,“我说的好事,是对你而言,你难道想一辈子给她捆在身边?你就不觉得压抑?不渴望自由?”
那头,陆曦文没说话,呼吸却急促起来。
蒋朕继续道,“可你没很好得理由解脱出来,谁叫你当初太优柔寡断呢,这是你的惩罚,但我觉得,这惩罚到现在也足够了,如今,正是你摆脱她的好机会。”
“我不懂……”
“呵,跟我装呢?这有什么难懂的吗?叶静姝都丧心病狂的跟封家联手对付自己亲姐妹了,你就不会站出来痛心疾首的谴责?抛开你对夭夭的心思,这样的女朋友也不能要吧?你就不觉得她可怕?哪天也背后给你来一刀子,你悔不悔?”
“……”
“别担心,岳父岳母大人肯定都非常理解,你要是还表现的不离不弃,任劳任怨,他们才不能理解,进而说不定还怀疑你另有所图呢?不然你一幅受虐狂的模样是为哪般?别说为了夭夭哈,现在完全用不着了,夭夭早就释怀,而且是我妻子,我会护着她,根本不需要别的男人当护花使者了,你就是为她好,也赶紧从那一滩烂泥中跳出来吧,不然,也家的人都会觉得愧疚和自责了。”
陆曦文问,“那要是静姝想不开,做出什么自残的事?”
“那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你不用全部揽住自己身上!”说到这里,蒋朕的神色也认真了几分,“我和岳父沟通过了,这事过后,会把叶静姝送到专业的机构去治疗,她不愿意就强制性送去,不能因为哪个人心软就一再妥协。”
陆曦文缓缓吐出一口气,“好,那就这样吧。”
要挂电话时,陆曦文又说了一句,“将来,你能给我妹妹留条退路吗?”
蒋朕冷笑,“她只要不把事情做绝,不瞎掺合,我都懒得理她。”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