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默不作声，带着三个“女儿”道别，去往下一个规模大一些的城镇，如果真的是佧修派所为，他们穷途末路之下，肯定会有高阶干部袭击大城市。

“小素？”伊米巫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不好意思，有点走神。”

小素歉意一笑，然后小脸浮现些许黯然，她是塔拉库沓的天才苗子，被寄予厚望能比肩不安分的永恒圣灵芮兹，自然是受到了组织上上下下的关爱。

她很少独身行走魔界，塔拉库沓之前也舍不得她一个人孤身只影，魔界的种种残酷悲剧，弱肉强食，象牙塔中的小素其实没有太多感受。

可如今眼下失去了光彩的老人，化为灰烬的房屋，绝望痛苦的父母……小素心头也刺痛了起来，犹如一根锋锐的针狠狠刺穿，流血。

“如果各大势力通力合作，维护秩序，会不会好一些呢？”她近乎梦呓一般发问，小脸迷茫。

“醒醒！”伊米巫拽着小素的脸蛋，道：“可怜的援素圣灵啊，魔界就是一个管好自己就行的黑暗大世界，至于秩序，除了使徒以外，谁有这个能力和胆量提起呢。除了赫尔德大人，哪个使徒对魔界居民的生死放在心上。”

伊米巫顿了顿，又说道：“虽说有点不想承认，但夜林和希娅特姐姐她们的到来，的确让魔界诞生了秩序的雏形，起码地轨中心现在就很好，而且他还与斯米拉结盟，与精灵使凯蒂结亲，魔界有一半的地方不像以前那么乱了。”

小素脑海中浮现老师那张足够“吃软饭”的脸庞，除了渣了点，什么都好，除了多情，他的确无可挑剔。

大势力不在乎的小事件，他来管，魔界不敢侵扰的魔皇，他来杀，魔界没有的秩序，也由他来定。

眼见小素又有点失神，伊米巫大眼睛滴溜溜一转，揶揄道：“素素，嘿嘿，有没有发展一段师生恋的打算？”

“师生恋？”小素聪明机智，把目标一转，道：“芮兹老师是很沉迷于元素奥秘的圣灵，我对她很尊敬，她也待我如妹妹。”

某根甘蔗，忽略掉了。

抵达了一处数万人规模的小镇，附近已经设下严密的防御，有人拿着武器谨慎巡逻，可人人面带愁绪，因为这样的状态也不是个头，必须想办法解决才行。

谷雨在接受了盘查之后才被放行，带着三个女儿在小镇停留了一会，便继续前往哈林区域。

“话说，博隆克斯这么大，佧修派的目标肯定首选大型村镇聚落，我们的目标是不是太小了？”尤夏发出疑问，鱼饵再香，也架不住没有鱼啊。

“不不，已经近乎濒死之鱼的佧修派，既然打定了主意，那就会疯狂行动。”谷雨手指间舞动着一把匕首，纷乱如花，淡淡瞥向身后。

烟尘卷动，一只巴古尔载着几位黑西装的战斗专员滚滚袭来，他们体内有人造黑暗之眼的碎片，大概处于觉醒者的境界。

“哦豁，三个，果然情报不差。”一位面相凶恶的战斗专员很满意，其实许多城市和聚落之中，不乏有新加入佧修派的成员，成为他们的眼线。

原因很简单，在纷乱无序的博隆克斯，佧修派依然算得上是一方豪强，恐惧于佧修派力量的人不在少数，只能选择臣服。

而且人造黑暗之眼的技术佧修派仍然持有，移植安全性高，能够变强的办法，很少有人会拒绝这份诱惑。

远方，火光冲天，若有若无的惨叫震动着谷雨的匕首，刚才她们经过的那个城镇，应该正在被后来的佧修派强攻。

“可惜，才五个。”谷雨停住手中的动作，缓缓抬起头，一双眼眸猩红残虐，杀意无限。

几个还得意洋洋的战斗专员毛骨悚然，头皮都要炸开了，他们看到了什么，巴古尔在带着他们奔向一片血海地狱，无数残碎肢体在血海中沉沉浮浮，万分骇人。

转眼一瞬，他们发现自己双眼被血液浸染，沉溺向血海深处，身体已经碎了。

“只留了一个活口，不过好像吓傻了。”谷雨瞥了一眼已经嘴角流口水，呆呆傻傻的战斗专员，似乎失去了使用价值。

伊米巫取出一个诅咒人偶，看不到的丝线蔓延向对方身体，“没关系，只要活着，什么都能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