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烈直直看着心疼摸着她儿子脸的雷花。
“真想要敬着你的。
毕竟,老爷子这么些年,得亏你没真饿死他,才叫我们能有找着他的一天不是。所以上回大冬天的你把老头子丢在地上连个铺盖都不给,叫他冻得烧的迷糊,我忍了。
我当时是怎么和你说的?”
雷花被劈头盖脸这一顿,不知是懵了还是怵了,又或者根本没消化完,一直没太大反应。
白烈冷冷的笑,听的在场的人头皮发麻,他没再继续刚刚的话,看着老头子,“我还真不信,一个傻子到了陌生的地方,真就谁喊就根谁走,叫干啥干啥?
说是被你们捡回去的,他没往外跑过,那为啥没跑成?”
老头子像是听懂人话似的,突然间出声。
“跑,打断腿,疼!”
老头子说完就往姝玥身后躲,一个大块头,缩在那可怜兮兮的。
村民们哄得一声瞬间哗然。
震惊看向雷花。
雷花被这么多人盯着才像是回过神来,一张糙汉脸上,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其他的什么,“我啥时候打断他腿了?我就是吓唬吓唬他哩,咋就打断腿了!”
南擎渊看白烈想要说什么,将人挡了下来,他开了口。
“以前我走南闯北,有一个村子,我印象特别深刻。”
村民们懵逼,不懂南擎渊这个时候说这个干什么,南擎渊已经继续,“那村子十分闭塞落后,村民愚昧对女子苛刻。
久而久之,外面的姑娘并不愿意往里嫁,村儿里的姑娘都是沾亲带故只能嫁出去,村子里的单身汉比比皆是。
那怎么办呢?
村里的小伙子到了一定的年龄就出村历练,骗人家小姑娘往回带。
可到了他们村子里,姑娘家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根本不把女人当人看的狼窝,洗衣服做饭这些不说,动辄被打骂。
姑娘们想要逃跑,跑一回,抓回来教训一顿,跑两回,抓回来饿几天,跑三回,抓回来找一根绳子拴在门前。
甚至,我看见几个小孩子,拿着石子儿往拴在门口柱子上的女人身上丢,还比谁的准头好,那几个小孩子,都是那女人亲生的。”
南擎渊适时停顿,现场一片静默。
南擎渊看着雷天赐和雷花,“婶子啊!
你动辄拿了棍子就要打,一口一个打一顿就消停,打一顿就听话,打一顿就长记性。
而天赐……
我半点看不到他爹应该有的尊敬,你们俩这行为,叫我不得不想的多点。
这和那村子里被骗去的女人有什么两样?
我爹以前到底过得是什么日子,嗯?”
一个嗯字儿,带着森然的冷意。
雷花大娘看见周围的人都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她。
“咋,咋可能呢!”
她回头就看躲在姝玥身后有点可怜的大块头,刚想要说什么,姝玥已经蹭的站起来,“你别吓唬我爷爷。”
雷花表情僵了僵。
“我真没有……”
她有点无力的样子,一张糙汉脸还有点委屈,“我咋会对他不好哩,我就吓唬吓唬他哩,我就想叫他听话哩,他听话我咋还会打他哩,我都养了他十七年哩!”
“等等,十七年?”
白烈南擎渊简仲颜枭相视一眼。
这时间有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