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北艰难的爬起来,他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脑袋嗡嗡的。
谁又能想到,失去了头颅的崇黑虎竟然没有死,而是继续对她进行攻击。
“这不可能!”不少的仙门弟子纷纷站了起来,他们开始抗议了。
因为只要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一个人没有了脑袋,绝对不可能活下来,哪怕是仙人也是一样。
但眼前这个崇黑虎,却都办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池月夕说道:“师父,都这样了,为什么还没有人站出来?”
“升仙大会本来就是对所有人的术法都持包容的态度,也就是说……论才不论德,哪怕对方用这样的邪术,只要这人还依然站在擂台上,就不可能有人干涉……除非小北认输。”东华仙人说道。
“但小北不会认输的,他压根就不是随便认输的人。”敖雪此刻也焦急万分了起来。
燕小北拿着神剑霄汉缓缓站起来,他看了一眼手中的霄汉,然后正视不远处的崇黑虎:“你激怒我了。”
“看看你自己吧,现在多么的狼狈。”崇黑虎拣起了脑袋,然后安装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顿时脖子上已经出现了大量的蛆虫,这些蛆虫竟然就将脑袋和身体的断口给连接起来了。
如此的景象也是燕小北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不过就算没见过,燕小北也要继续战斗下去,他不想第一轮就这样被淘汰下来了。
“还真是给我地狱级别的考验啊,但那又如何。”燕小北咧嘴一笑。
咯咯咯……
崇黑虎活动了一下脑袋,大量的蛆虫已经从他的鼻子里面爬出来,开始修复脸上的面皮了,不多时,那一张被烧毁的面孔已经开始恢复了。
燕小北的身体佝偻着,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老头一样,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毕竟刚才这一锤子实在是打得太狠了,将燕小北直接给掀翻了,到现在两只耳朵里面还是布满了嗡嗡声。
崇黑虎来到了燕小北的面前,如同一个刽子手一样,他高高的举起了马槊,准备一下砸下去,结果燕小北的性命:“到此为止了!”
“不,不要!”敖雪捂住了小嘴,已经说不出话了。
池月夕则是捏紧了拳头,死死的盯着场中的情况。
“去死!”
崇黑虎怒吼一声,将那高举的马槊如同千斤巨闸一样朝着燕小北的脖子灌下!
燕小北的双目忽然出现了一抹锋锐,他身体猛地膨胀出一股气势,一个巨型的天神虚影出现在了燕小北的身边,直接将那崇黑虎给弹开。
这变声乾坤开天印的仙临凡!
在巨大的虚影震慑下,崇黑虎已经呆了,但燕小北的报复现在才开始,他说道:“既然无法将你一击毙命,那就只要将你碎尸万段!”
说罢,燕小北的长剑速度越来越快,朝着崇黑虎开始砍杀,速度惊人,将崇黑虎身上的血肉一片一片的切了下来,他一边切割,一边将崇黑虎朝着边缘逼退过去。
崇黑虎本以为燕小北已经没能力抵抗了,现在燕小北忽然发难,他如何能够招架得住。
当他回过神的时候,一双手臂上的血肉已经被剃光了!
白森森的骨头暴露在了空气中,但是燕小北依然还没有停止,继续切割起来。
“啊啊啊啊!”燕小北发出了怒吼,速度再度加快,除了崇黑虎的双臂,他的双腿也开始被一片片瓦解,周围到处都是漆黑的血肉,当他倒下的时候,浑身已经没有一点肉了,周围则是一片狼藉。
而燕小北破开了他的颅骨,直接从崇黑虎的颅骨之中,挖出了一条漆黑的虫子,那虫子不断的扭曲,但被燕小北一脚踩烂!
燕小北的忽然发难,再次让现场每一个人都感觉到发自灵魂深处的忌惮,谁能想到燕小北原来是以守代攻,等待机会来如此一波强大的反击!
一个人的死法有千万种,可能是淹死,也可能是吊死,又或者是撞死、病死、老死、憋死、噎死……
但谁又能想到,还有如此折磨人的一种死法,燕小北直接用凌迟的方式,将那崇黑虎给拆骨切肉!
就连杨戬也看得头皮发麻。
但毋容置疑的是,燕小北应了,他抬头看向了天空中的名牌,直到崇黑虎的名牌破碎之后,燕小北火速就朝着观众席飞奔过去。
藏匿在观众群中的西域妖僧看到燕小北出现,哪里还敢停留,二话不说,踹开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之后,夺路而逃!
然而一只有力的大手却直接抓住了他的颈子肉,然后往上一提,直接将那西域妖僧给抓了起来。
燕小北将那西域妖僧的兜帽给扯下来,那一张布满诡异符文纹身的面孔,让周围的观众纷纷尖叫了起来,谁见过如此规模的模样。
燕小北将西域妖僧丢到了空地上,拿着剑一步步的逼近:“你这样的法术,绝对不能存留在世上。”
“你,你不要归来啊!这都是崇黑虎拜托我的,我只是……我只是……”燕小北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宝剑,就在他即将要斩下的时候,忽然一道黑光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原来是四大护法的一个金发女子。
这自然就是妻子的金灵圣母,这金灵圣母拿着一条手杖,挡住了即将下落的宝剑,她说道:“住手!”
“原来是四大护法之一的金灵圣母,前辈……你也看到了。”燕小北说道。
“我只知道,这妖僧是我截教门人,他的处决,自然有我们定夺,无需你这个外人来插手。”金灵圣母毫不客气的说道。
燕小北看着眼前这位金灵圣母,心说这看起来像是一个少女的护法,实际上不知道是活了多少年的臭老太婆,正当他要反驳的时候,忽然东华仙人说道:“小北,回来!”
“师父,但是他……”
“圣母说的没错,这是截教中人,我阐教无权定夺。”东华仙人说道。
燕小北虽然懊恼,但看着现在截教和阐教的关系十分紧张,他也就不多说了,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