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全忠摔门离开,这让屋子里面的其他人都十分的尴尬。
赛砒霜说道:“小北,全忠就是这个性子,你也别介意,他心眼子不坏……”
“我知道,让他离开这祖祖辈辈生活过的地方,也是难为他了。”燕小北无奈说道。
赛砒霜想了想:“我去劝导他一下吧,不过我不知道劝不劝得动。”
“有劳。”
燕小北目送赛砒霜离开,与此同时,申公豹走了过来,申公豹说道:“主公,能否借一步说话?”
“这都是自己人,你有什么事情,直接敞开了说吧。”燕小北说道。
“但这事情……”申公豹很为难。
燕小北感觉到申公豹要说的事情应该很重要,便应予了,来到了外面,申公豹说道:“主公,我跟你将一个故事,在森林里面有一群狼,这群狼是森林最强大的族群,然有一天,狼王产下了两只公狼,这狼群便分崩离析了,主公你知道是为什么么?”
“你说,两头狼崽子的问题吗?”燕小北说道。
“是,但也不是,狼兄弟都很强壮,长大便开始争夺狼王的位置,这让整个狼族都分崩离析,自行瓦解,因为两头狼在争夺狼王的时候,也不去打猎,狼群就没吃的了,于是狼群只能另寻明主。”申公豹说道,他说的也很明白。
燕小北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关于冀州城权利的问题吧?”
“主公英明!”申公豹抱拳说道,“主公自然是明主,但主公可曾想过,主公虽然是明主,但一山不容二虎,这冀州城的人到底是应该听主公的呢?还是听苏大公子呢?”
燕小北沉默了,虽然他也想过这个问题,但现在的情况的确很尴尬。
苏全忠身为苏护的大儿子,理应继承爵位,但苏护临终前却将大权托付给了自己,自己虽然有正式的继承权利,但说到底,苏护丧期未满三年,所以苏颜还不能和自己成婚。
在这个时代,自己和苏颜尚未成婚,就已经住在一起,已经是大忌了,而这事情也是苏家内部的秘密,并未伸张。
但在外人看来,自己还是个外人,所以这冀州城到底是要听谁的呢?
“说说你的想法。”燕小北说道。
“现在大将都听主公一人的,只要主公揭竿而起,到时候代替苏全忠,那就可以……”申公豹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但燕小北立刻一口否决,他说道:“此事万万不可,你这一招虽然有效,但太过激进,到时候苏全忠若是不服,他一呼百应恐怕近半数的兵马都会被带走,我们势力本来就不抢,如此分割,恐怕去东夷也是平白送死,根本无法扩张自己。”
“但苏公子现在的态度您看到了,主公,千万不要妇人之仁,实在不行……”申公豹眼珠子一转,凑近说道,“我悄悄的解决了苏全忠,然后将这罪名嫁祸给西岐或者是殷商,到时候我们就万众一心,顶着为苏公子报仇的名义,整个冀州城就都是主公您的了!”
燕小北万万没想到,这申公豹连出了两个计策,但这两个计策一个比一个歹毒,最后说道要暗杀苏全忠,这让燕小北也大吃一惊,不由得后背就给冷汗给浸透了。
然而不得不承认,申公豹的计策都是妙计,虽然有悖道德,但成功率极高,如果燕小北这么做了,恐怕立刻就可以团结整个冀州城的人马。
申公豹叹道:“现在时间紧急,如果主公再犹豫,让苏公子那边反对的人多起来,对我们可是大大的不利。”
“先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我亲自去找苏全忠吧。”燕小北说道,“他就这么一个犟脾气。”
“但是……”申公豹欲言又止,还是选择了住口。
当天夜里,赛砒霜伺候着苏全忠,两人刚刚经历了一番激烈的运动,皆是汗水淋漓。
赛砒霜说道:“相公,小北的这事情,你考虑的如何了?”
“唉……我何尝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呆在冀州城……那就只有死路一条,自从小北去参加那什老子升仙大会,咱们冀州城你说抓了多少西岐和殷商的细作了?”苏全忠抱着赛砒霜说道。
赛砒霜依偎在苏全忠的怀里,她掰着手指说道:“西岐的细作三十二个,刺客三个,殷商就不得了了,前阵子扮作商贾,想要袭击你我,一共剿灭一百三十二人,其中多少细作,多少刺客就不知道,毕竟都是死人。”
“是啊,未来的日子里,这样的事情恐怕还会不断的。”苏全忠说道。
“既然相公知道大义,为何今天却要在大堂和小北争吵呢?”赛砒霜关切的说道。
“其实我不怕死,甚至于对我来说,死是一种解脱……我死了,我就能够去和我父亲和兄弟相会了。”苏全忠说道。
“你死了一了百了,你可就爽快了,但是我们娘俩呢?孩子一出生就没有了爹?到时候是不是我随便去路边拉个野汉子,让那野汉子来当我孩子的爹?”赛砒霜那灵动的大眼睛看着苏全忠。
苏全忠笑骂:“你敢!”
好一阵子,苏全忠的脸才慢慢开始僵化,他的双眼瞪得滚圆:“你是说……你……”
赛砒霜俏脸一红:“不然呢?最近没仗可打,你将这一股子的精力都宣泄在我身上,幸好我是个习武之人,若是换做一般的姑娘,哪里受得住……”
她咬了咬嘴唇:“有了不奇怪,没有才奇怪呢。”
“太,太好!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苏全忠捧着赛砒霜的脸蛋,亲了又亲,正要将赛砒霜抱起来举高高,却被赛砒霜给拒绝了,她说道:“别,刚有呢……大夫说了,这阵子要好好养胎,刚开始的三个月最重要。”
“好,嘿嘿……好好好,都听大夫的!哦不……都听我媳妇的。”苏全忠说道。
赛砒霜幽幽的看了一眼苏全忠:“那你说,你是走……还是不走呢?”
“走,当然得走!听说南方土地肥沃,山好水美,让咱们孩子生产在南方,那也好……对了,我想到咱们孩子的名字了。”
“啥?”
“苏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