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池月夕早已经泣不成声了。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现在后羿已经走了，你……你不是后羿，他们肯定会放过我们！”

“别抱幻想了。”燕小北看向了远处的玉帝，玉帝看待自己的眼神很复杂，恐惧、憎恨、敬畏等等……

“他们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只因为后羿是我的前世，不过这样也好……我知道我前世是一个大英雄，我都看到了……后羿的命运，不过是历史雷同的兔死狗烹罢了……”燕小北说道。

他很明白，刚才玉帝恨不得要让人去九重天阙摧毁后羿的金身，这就说明了，他害怕极了后羿，人对待自己害怕的东西，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将其毁灭，二便是臣服。

显然玉帝没必要做第二个选择。

池月夕哭声渐止，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小北……我啊，之前一直没发现，我以为我最希望的是力量，但是在天庭的这些岁月里，我无数次的梦到了我们在一起的画面，那时候呢……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无法缺少你了，现在我想起来了，当时在封神时，玉帝问我，问我愿不愿意抛弃一切成为仙子……”

她笑了，虽然泪水还是划了下来：“我想起来了，我是拒绝了，但当时已经来不及，因为他们已经用法术封印了我的记忆，让我变成了一个没有思维、没有过去的傀儡……”

她看向了远处：“我们回不去了，就算能回到地面上，我也无法弥补我伤害过你的事情……虽然你不曾怪我，但我却无法放过我自己，我从未为你做过什么，这一次……就让我真正的帮你一次吧。”

“你……你要做什么？”

“就让我的灵魂，去填补你灵魂失去的那一部分……”池月夕说着，额头已经抵在了燕小北的额头了。

燕小北惊呼：“月夕，你做什么？你快点住手！”

“做什么？让我最爱的人……活下去……”

池月夕带着醉人的微笑，身体忽然化作了点点星光开始消散，而她的灵魂也开始燃烧，最终一缕光华一副在了燕小北的身上。

“真是愚蠢的女人。”龟灵圣母忍不住说道，“但现在你也无法离开我们的桎梏，等师父他们消灭了后羿，就轮到你了。”

池月夕消散了，紧紧剩下了一身衣服在燕小北的身边，燕小北痛不欲生，但在死亡的压力下，他还是强行让自己振作。

他没去回答龟灵圣母的话语，他看着周围，此时殿卫和两个圣母将自己团团包围，自己要是等到三清回来，恐怕真的就迟了。

他可能会死。

可能会被封印。

也可能被篡改记忆，变得和那些木偶一样的混沌。

不论哪一种，燕小北都不想遭遇，他是他，他是燕小北！

他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果然池月夕拼命为自己修补的灵魂，现在已经恢复了，而远处的乾坤弓和震天箭，和燕小北还是有联系的。

他要活下去，不能死！

“龟灵圣母，无当圣母，难道你们要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么？”燕小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