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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变了吧。从前总觉得这人长得像小时候打过自己手心的先生,怎么看怎么嫌弃,现下却觉得他浓眉明目,十分的端方周正,简直不要太顺眼。
韩春生规规矩矩地给她行了礼,又指着地上跪着的少年,“这是小的的儿子,叫宗浩”
少年一直恭敬地低着头,听父亲介绍了自己,忙给杜容芷磕了头,又把临出门他娘嘱咐他爹说那些奉承话,全从嘴里秃噜了一遍。
韩春生在旁边笑得有些勉强:他其实觉得那些话有些过了,他光听都觉着不好意思
杜容芷笑着让韩宗浩起来,这才看清楚他的长相。
少年十五六岁年纪,跟他爹有七八分相似,只是看起来更精神些,个子也比韩春生高了半个头不止。
杜容芷示意他们坐下,“我这次找你们来,是想请你们帮我做两件事情。”
韩春生忙站起来拱手道,“少夫人有什么吩咐,请尽管差遣。”
杜容芷含笑点点头,先说了给母亲寻进补药材的事,“因我年轻,又素来不懂得这些,便想让你帮我看看也不必管它价值几何,只选了那些品质上乘的来。”
韩春生赶紧答应,“您放心,这件事小的一定给您办妥。”
杜容芷笑了笑,继续道,“这第二件,却是要更棘手些”
韩春生带着韩宗浩退了出去。
杜容芷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口,扫了眼仍目瞪口呆的安嬷嬷,笑道,“嬷嬷可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安嬷嬷这才回过神来。
难怪刚才少夫人只留了自己在跟前服侍
她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您是怀疑赵姨娘”又觉得后头的话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忙住了嘴。
少女细长的食指沿着碗沿摩挲了一圈,轻笑一声,“嬷嬷,这世上的事谁又说得清呢?”面上虽挂着笑,语气里却有几分怅然。
安嬷嬷听了不由静静想了一会儿,半晌才幽幽叹了口气,“姑娘如今真是长大了!”多余的话再一句没问。
平静的日子一晃而过。
杜容芷除了天天盼着韩氏父子的消息,其他都过得于往常大致无二。每日晨昏定省,不是承欢于老夫人膝下,便是在大夫人跟前立规矩,与宋家上上下下也渐渐熟悉起来。
另一厢宋子循血气方刚,又才刚在那事上尝了甜头,一连几天都跟闻着鱼味儿的猫似的,逮着机会便少不得抱着杜容芷缠绵一番,倒真有了几分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样子。
杜容芷也都来者不拒。
回想从前她总端着正妻的架子,又学不惯后头那些女人做小伏低,温柔小意,即便是在床笫之间,无论每次被他挑逗得多情动难耐,也都咬紧牙关死死挨着,绝不发出半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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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这才是淑女该有的做派,殊不知她忍得辛苦,对方亦觉得无趣,久而久之,宋子循也不太爱与她亲近了。
如今她急切需要个嫡子,心里也想明白了:从前那一套虽可得到宋子循的尊重却并不为他所喜,与其费劲巴力地端着装着,最后再被他厌弃,还不如遵从身体的本能,反而彼此都能享受个酣畅淋漓。心里这般想着,于床笫上也就不再束手束脚,有时情动到不能自已,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抱着宋子循又哭又挠又或是哥哥阿循的乱叫一通,反惹得他兴致更高,弄得越发厉害。还有好些个她从前听都没听说过的姿势花样,也不知他都从哪打听了来,又连哄带骗缠着她逐一试了一遍。
是以虽才不过短短几日,杜容芷却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的经历比前世一辈子加起来都多。又想宋子循外头看着那么衣冠楚楚的一个人,谁知道竟也在这事上如此热衷因想到前世他只怕也是一样,只不过找的都是别人罢了。
到了第三日,大夫人沈氏大宴宾客。
此次受邀的俱是城中权贵的家眷,这也是杜容芷第一次以国公府孙长媳的身份出现在交好的世家夫人与千金们面前。
她穿了件浅桃红色妆花褙子,牙白色的百褶裙,乖巧地跟在大夫人身后,笑语嫣然地迎接各府前来赴宴的夫人与小姐们。
跟吴侍郎的夫人寒暄了几句后,大夫人侧过头含笑问杜容芷,“听说这几日亲家太太身体不爽利,没什么要紧吧?”
杜夫人前几日刚诊出有孕,怕冲撞了,又因此胎尚不足三月,便寻了个由头没有出席。
杜容芷温婉地笑了笑,“我派人问过了,说是没什么大碍劳母亲费心了。”
大夫人点点头,“那就好”
婆媳俩正说着话,却见不远处跑过来个一两岁的小男孩。&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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