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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谁还能怪你不成?”
魏嬷嬷低声道,“奴婢瞧着四少爷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太对,对大少夫人”
大夫人猛地睁开眼睛,冷冷地扭头看向她。
魏嬷嬷吓得心肝一颤,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多嘴”
“你说说看,”大夫人冷声道,“如何不对。”
魏嬷嬷连忙摇头,“这都是奴婢自己个儿的猜测,也未必做得准未必准的。”
“叫你说你说就是了!”宋子澈是大夫人的命根子,一听事关宋子澈,大夫人整个人都急躁起来。“四少爷到底有什么不对?你给我说清楚了!”
魏嬷嬷只得告了罪,支支吾吾道,“奴婢刚才在旁边瞧着,四少爷似乎对大少夫人十分的关心,竟是比比大少爷也差不许多。”眼见着大夫人眸色一沉正欲发作,魏嬷嬷的头低得几乎贴上地面,“也不知您记不记得傅姨娘进门之前,有回您打发了奴婢去傅家送信,后来四少爷也过来请安就是那天,奴婢出去的时候,远远就瞧着四少爷跟大少夫人在一处说话后来大少夫人人都走得老远了,四少爷还一直在原地看着就连奴婢走近了都没察觉”
大夫人猛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道,“你既早就发现他不对,怎么直到现在才说!”
魏嬷嬷吓得猛一哆嗦,忙解释道,“奴婢先时虽觉着不妥,可想着四少爷跟大少夫人毕竟是打小就认识的,比寻常人亲近几分也在所难免,只当是自己多心,便没敢跟您说却不想,不想今日瞧着”魏嬷嬷说着抬眼飞快地瞥了大夫人一眼,见后者面如寒冰,忙又低下头道,“且后来奴婢回来的路上正遇上枫清院的乐儿,听她说,四少爷去得比大少爷还早,一到枫清院就直接奔进了大少夫人的屋子”
“这个糊涂东西!”大夫人勃然大怒,“杜氏可是他大嫂!”
弟慕兄妻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旦传扬出去,他以后要怎么做人?还有哪个正经人家敢把女儿嫁给他?!
这孩子简直是疯了!
“夫人,”见大夫人面色铁青,一副山雨欲来之势,魏嬷嬷忙道,“找奴婢看,四少爷对大少夫人也未必就是真的”她顿了顿,“只是他二人青梅竹马,如今大少夫人冷不丁成了他的大嫂,对他又十分疏远四少爷向来是孩子心性,许是一时有些转不过来您也莫要太过忧心。”
“我怎么能不忧心?!”大夫人嗔怒道,想了想,“你说这事大少爷可会察觉?”
魏嬷嬷想起宋子循那双深如寒潭的眼睛,不自觉背后一凉,不确定道,“这个奴婢也说不好。毕竟四少爷也极少能见到大少夫人。况且自从奴婢有了怀疑,其后也曾留心观察过几次,倒也未觉着有什么不妥。要不是今天大少夫人出了事奴婢也几乎把先前的怀疑忘了。”魏嬷嬷顿了顿,又安慰道,“大抵像四少爷这般年纪的男孩,总会有点情窦初开的意思等过几年长大了经历得多了也就好了。”
大夫人无奈叹道,“但愿他真的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好。”
这边主仆正说着话,外头湘如忽然敲门禀报道,“夫人,前院的范婆子求见。”
大夫人愣了愣,朝魏嬷嬷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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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嬷嬷心领神会,走过去打开门,“可说了是什么事?”
湘如小声道,“好像是大少爷”
魏嬷嬷回头朝大夫人看了一眼,后者淡然道,“叫她进来吧。”
范婆子跪在地上,谄媚道,“奴婢想着那东西生前毕竟犯了疯病,也不知道干净不干净”
大夫人刚听说了宋子澈的事,此时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也懒得听她废话,直接打断道,“大少爷的人没说要雪球的尸首做什么?”
“说倒是说了,”范婆子点头,随即又困惑道,“只说是太医要用了它身上的东西给人治病”范婆子随即又满脸堆笑地讨好道,“您说一条疯狗能治什么病,何况还是死了”
大夫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们是怎么回的?”
“奴婢说因怕那东西不干净,已经早丢出去了,现下去找也不知能不能找得到。”
“你们倒是好大的胆子。”大夫人冷笑一声,“大少爷让你们做的事你们也敢推三阻四!”
范婆子吓得一跳,跪在地上磕头谢罪,“夫人恕罪,是奴婢一时糊涂”
“给他。他要你就给他。”目光扫过地上满脸惶恐的范婆子,大夫人淡淡道,“难得你是个有心的下去领赏吧。”
范婆子本还担心大夫人要治她个玩忽职守之罪,听了这话旋即大喜过望,又赶紧给大夫人磕了头谢了恩,这才叫湘如领了出去。
魏嬷嬷见人走远了,不由上前担心道,“大少爷这是”
“随他如何。”大夫人冷声道。
她倒要看看,一条血肉模糊的死狗,宋子循还能让它起死回生,开口说话不成?!&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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