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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就那么小气了?”
杜容芷权当没听见他后半句话,笑眯眯道,“我刚才是想啊,您跟陈二哥可都是圣上钦点的状元郎,要是你们比试做文章,不知又是谁更胜一筹呢?”
宋子循意兴阑珊,“陈二哥年长我许多,且又早早入了仕,眼界见识自然不是我能比的。”话虽然这般说着,却是用了让人不怎么信服的语气。
杜容芷噗哧一声笑出来,轻轻戳了戳他的腮,啧啧道,“还说自己不小气呢难道不是因为陈二哥得这状元时比您还小了个把月,心里不服气么?”
说起来这还真是宋子循一桩心病。
他跟陈家二少爷陈逸斐皆是少年成名,现如今人们但凡提到谁家少年出英雄,那两人必定要被拿出来做一番比较。
却说他们俩也确实有许多相似之处。
两人皆出身京城名望世家,身世又都有些可怜:陈逸斐幼年丧父,宋子循两岁失母,都是由祖父教导成材。陈逸斐十一年前被圣上点为状元时年仅十六,虽与后来的宋子循一般年纪,但却比宋子循小了几月。又因其成名已久,在仕子中声望极高,每常被人提起,人皆说宋子循不如。
宋子循这人原就心高气傲,又因家境使然,除却早年失母,一生从未受过半点挫折,可就这么一个顺风顺水的人,偏就在陈逸斐这里屡屡败北。如此又被人颠来倒去地比较了几年,再对着世交家这位比自己年长九岁的兄长,就怎么都喜欢不起来了。
现在他这心事被妻子不留情面的戳破,当即就有些不太自在,遂抓住杜容芷手指,放到嘴里用力咬了一下,恨恨道,“好个促狭的坏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边说边把她按在软榻上,作势要挠她痒。
杜容芷素来最怕就是这个,见状忙求饶道,“妾身再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妾身吧。”又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装可怜。
顾着杜容芷还有身孕,宋子循到底不敢胡闹,只冷哼了一声,咬着她耳朵道,“这次姑且饶了你,要是下回”
杜容芷忙保证道,“再没有下回了。”
宋子循听了便没再呵她,可也没有松手,只抱着她歪在榻上说话。
杜容芷现下已有五个多月身孕,人虽依旧纤细苗条,胸前却委实丰腴了不少,尤其从他现在的角度看过去,更是汹涌澎湃,十分的诱人。
宋子循不觉就有些心猿意马,轻车熟路地探进她衣服里
杜容芷登时羞得面红耳赤,一边用力按住他捣乱的手,眼睛一边飞快地往门口瞧。
先还守在屋子里的几个婢女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杜容芷微微松了口气,脸上红晕未消,只恼怒地瞪他一眼,“您又胡闹!”
宋子循知道她脸皮薄,也就见好就收,“要摸孩子来着,谁成想摸错了地方。”说罢真的覆手到她肚子上,又问,“他怎么不动?”
杜容芷又好气又好笑,“又不是每时每刻都在动的。”
宋子循不禁有些失望,收回手抱着她道,“这小子很不懂得给他父亲面子。”都这么些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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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从没碰到过他动的时候。
杜容芷抿着嘴笑了笑,用手指在他胸膛上有一下每一下地画圈,“现下都还没生出来,您怎知道就一定是小子了”说着声音越发软得能滴出水来,“要万一是女儿呢,您就不疼她了?”
“怎么会?”宋子循微怔了怔,才揽着她笑道,“连黄口小儿都知道,孩子最要紧是健健康康,我又怎会计较这个?横竖咱们还会再生便是女儿我也一样欢喜。”宋子循顿了顿,“不独是我,相信祖母他们也都是这样想的。”只怕有的是人巴不得这胎是个女孩。
杜容芷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柔声道,“妾身心里自然也希望能给您生个儿子,可您也知道,这种事情,并不是妾身说了就算的”
“我明白。”宋子循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秀发,温声笑道,“你不必想那么多,顺其自然就好。”
杜容芷甜甜嗯了一声,正要说话,忽然轻轻皱了下眉头。
“怎么了?”
杜容芷牵了他的手覆向自己小腹,笑得眼睛都弯起来,“您感觉到了么?”
宋子循怔了怔,旋即一脸兴奋地轻呼道,“他动了!他在动!”
杜容芷笑盈盈地点点头,“他必是听见您刚才的话了怕再不赶紧打个招呼,以后出来了父亲不疼他呢!”
这还是宋子循第一次这么真切地感觉到一个生命的跳动一个完完全全属于他的生命。一时只觉得整颗心柔软到不行,不由缓缓低下头,把耳朵小心翼翼地贴在杜容芷小腹上,一边用手轻轻感受着孩子在里面轻微的撞动,一边用温柔得不能再温柔的声音道,“好孩子,快快长大吧等你出来了,父亲会很疼你的。”
杜容芷不再言语,只是含笑把手搭在他肩头
但愿不管将来这一胎是男是女,他都会永远记得这一刻的悸动与欢喜。&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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