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容芷笑道,“那就辛苦你了。”
“少夫人可折煞妾身了。”傅静柔毕恭毕敬道,“能为少夫人分忧,是妾身的福气。”
杜容芷也不再多说,只笑着请她吃厨房刚送来的点心。
傅静柔温温柔柔地应了一声,不经意地抬手整了整云鬓。雪白纤细的手腕上带着一串红珊瑚手串,那娇艳欲滴的颜色越发衬得皓腕如羊脂美玉般的细腻莹华。
似是感觉到杜容芷投来的目光,傅静柔很有些局促地放下手臂,又把袖子往下拉了一些,这才低着头,目不斜视地吃起面前的点心。
杜容芷心下只觉得好笑,又让纤云领了人去库房选了几匹适合给宋子循做里衣的布料,才打发了她回去。
傅静柔前脚刚出了门,安嬷嬷不由啐了一口,“眼皮子浅的东西,打量谁都跟她一样见过好东西呢!”
杜容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咱们爷出手大方着呢。”
安嬷嬷怕她心里不痛快,也不敢再说,遂转移话题道,“少夫人怎就把爷的里衣全交给她做了?便是您现在做不得,还有奴婢们不是?横竖也就这几个月的事,又是爷贴身穿的东西”
她稀罕呢!
杜容芷看着花瓶里吐芳斗艳的腊梅,“随她做好了。这女人最是不能闲的。闲了就要生事,我倒巴不得她给爷做上个十套八套呢。”杜容芷说着站起来,揉了揉近来越发臃肿酸涩的腰肢,“嬷嬷陪我去花园里走走吧。”
安嬷嬷愣了愣,笑道,“才刚下过雪,外头天寒地冻的您要是想出去透透气,咱们就在院子里转转,您说呢?”
杜容芷也急着否定,只是问她,“咱们院子里种腊梅了么?”
见安嬷嬷一脸无奈,杜容芷淡淡一笑。
“走吧。”她说,“我知道一处,人少清净。”
空地上孤零零伫立着一株腊梅,枝头上盛开的花朵在白雪的覆盖下依旧透着晶莹的金黄,给这孤独清冷的地方也带来了点点生机。
“少夫人怎知道这里种着腊梅?”安嬷嬷好奇道,说罢扫了眼芳菲院脱了漆的大门,点头道,“果真冷清得很。”
杜容芷笑了笑,“我也是有次走到这里,无意中发现的。”探手摘了枝头上最娇艳,开得最好的一朵腊梅,放在手心里慢慢把玩。
“这花开得虽好,可到底冷清了些。”安嬷嬷不疑有他,随口道,“您若是想看,何不去清荫阁,那外头可有好大一片梅林,不比这里强多了么?”到处都光秃秃的,她实在不觉得有什么好看。
“嬷嬷不喜欢这里么?”杜容芷淡淡笑了一下,“可我觉得很好啊。”曾几何时,这里是她与世隔绝的世界里唯一一抹艳色,是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最后一点光明。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平静,明明是说着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却听得安嬷嬷的心莫名一紧,好像被针生生扎了一下,待要细细回味,又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她张了张嘴,正想要说点什么,却听见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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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原来你在这里。”宋子循含笑朝她们走过来,“倒是叫我好找。”
杜容芷正要行礼,却被他伸手拉住,她也不挣脱,索性站直了身子,笑靥如花,“您今天回来得真早。”
“嗯。”他蹙了蹙眉,不喜道,“手怎么这么冷?”目光冷冷地扫过身边服侍的安嬷嬷等人,淡淡道,“这样的天气,你身子又不好,就不应该出来。”
众人吓得连忙告罪。
杜容芷嘟了嘟嘴,嗔道,“是妾身想来看腊梅的,她们又劝不住我。”
宋子循冷冷哼了一声,才叫她们起来。
“你要是喜欢,回头咱们院子里也栽几颗。”没得特地跑这么远。
杜容芷轻轻嗯了一声,瞥了眼芳菲院落了漆的大门,漫不经心问,“这里从前都谁住着?看着荒芜得很。”
宋子循想了想,压低声音道,“是祖父的一个老姨娘因忤逆祖父被送到这里。后来祖父过世,就去庙里了。”宋子循顿了顿,“这株腊梅也是她种的。”
杜容芷点了点头,轻声道,“难怪。”
“什么?”
杜容芷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道,“没有什么。只是觉着有些冷了。咱们回去吧。”
虽只是不经意的一瞥,可那双明亮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寒光,冷的人遍体生寒。
宋子循神色一滞。
杜容芷见他迟迟没有反应,不觉好奇道,“您怎么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如往常的清澈见底,波光滟潋。
大约最近伏案的时间太久,连眼睛都看花了
宋子循自嘲地笑了笑,牵了她的手道,“走吧。”&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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