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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费不说,最近居然还试图煽动附近几家商户联合起来,跟他们对抗到底。
这几个无赖本就对韩春生心怀怨恨,现在更是恶向胆边生,于是趁着月黑风高,结伙要去给他点颜色瞧瞧。
前世火灾的缘由水落石出,米铺亦没有遭受任何损失,本是件皆大欢喜的好事,却不想韩宗浩暗自留了心他如今在外见的世面多了,也有自己的人脉关系,竟顺藤摸瓜查出这几个地痞的头目跟昌隆米铺的掌柜很有交情。
却说这两家米铺,开在同一条街上,和兴在街头,昌隆在街尾。
两家铺子不论规模,资历,亦或是大米的种类,数量,价格,都相差无几。只是韩春生这人温和厚道,做生意也是一样,不管谁来买米,称给的总是高高的。久而久之,和兴的生意越来越好,就连昌隆的好些老主顾也都纷纷舍近求远,宁可多走几步,也要到他这里买米。
现下这起纵火案的主谋既然跟昌隆掌柜认识,韩宗浩心里少不得又另有一番计较。
彼时杜容芷已身怀六甲,又因被恶狗所伤在府里静养,韩家父子不欲她再多忧心,遂并不曾惊动杜容芷,而只是将对此事的怀疑诉之于公堂之上,请求县令严查。
奈何青屏县县令虽加以询问,最后却以证据不足为由,并不理会韩家父子诉求,仅把意图纵火的几名无赖收押,等待秋后按法处置,又令其家人拿出些许钱帛,以作赔偿之用。
事到如今,韩春生父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知这青屏县令十有八九也已叫人买通,现在不过是虚张声势,借机让真正为非作歹之人逃脱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又托了人进来把这事说给杜容芷听。
杜容芷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行之有效的法子,别说她现在有孕,即便没有,她也根本做不了什么昌隆米铺是奕王爷名下的产业。但若是什么都不做,这次已经是放火,谁又知道下次会是什么?思来想去,最后只得硬着头皮去求宋子循。
她也觉得这个口开得有些为难。
且不说到目前为止,这件事并没有任何直接证据可以表明这几个地痞无赖是被人收买,即便最后真的能够证明就凭奕王爷的身份,她也不确定宋子循是不是可以帮自己讨这个公道。
事实上,宋子循听后也确实没答应她什么,只是让她叫韩春生父子过来说话。
再后来的事她隐约也听安嬷嬷说过几次据说不知怎么又牵扯出了奕王府的管家
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宋子循亲口提起。
杜容芷抿了抿唇。想问又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问。
宋子循给她夹了几块琥珀肉放进碗里,“吃了就告诉你。”他笑道,“祖母说你太瘦了,该把自己养的胖一些,生产的时候才有力气。”其实宋老夫人的原话是,杜容芷年纪太小,身体又弱,头胎只怕会多吃些苦头
杜容芷轻轻应了声是,果然就听话地吃了起来。
宋子循不动声色地敛下眼底的忧色,继续说道,“奕王的意思,虽则那几个纵火犯是受管家主使,但终究是他治下不严所致,想把昌隆送给你压惊。”
杜容芷手上的筷子一顿,目瞪口呆地抬起头,“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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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子循点点头,笑问,“你意下如何?”
杜容芷抿了抿唇,迟疑道,“您觉得呢?妾身可以要么?”
“你是东家,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宋子循笑了笑,又夹了一筷子葱爆羊肉放到杜容芷碗里,“奕王言辞十分恳切,你若是不收,只怕他心里会过意不去。”
“妾身明白了。”杜容芷点点头,想了想,“那这起纵火案”
“吴大有畏罪潜逃,官府已经发了文书,只等把他缉拿归案。”
杜容芷不由看向他。
宋子循也回看过来。
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出了这句话的另一重含义
奕王府的吴管家是不可能抓得到了。
毕竟牵扯到一条人命,气氛不自觉就沉重了几分。
过了好一会儿,杜容芷才轻声道,“这次的事给您添麻烦了。”
“夫妻本就是一体,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话。”宋子循摆摆手,“再者我也没做什么”见杜容芷的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宋子循不由笑道,“罢了这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不过总归是圆满解决了。”他顿了顿,“你若是没有异议,等过几日交割清楚,你便可以派人过去验收我看你那个韩掌柜的儿子就很不错。”
杜容芷点点头,忖度道,“是不错不过人还有些跳脱,得再磨练几年。”见宋子循好笑地看着她,杜容芷一愣,“是妾身什么地方说错了么?”
“你说得对,”宋子循笑了笑,“只不过听你刚才的语气,倒好像你自己有多大似的。”
杜容芷微怔了怔,垂下眼道,“赶紧吃饭吧,饭菜都要凉了。”&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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