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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这么大胆?”
杜容芷正在替他更衣的手微微一顿。
想起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
杜容芷摇摇头,“妾身也不太清楚。”
“哦?”宋子循幽深的眸子暗了暗,忽然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看似玩笑道,“你们女人平日不是最爱打听这些的么?怎么会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杜容芷直觉得今天的宋子循有些古怪不过也很可能是她自己的问题只要一遇到跟宋子澈有关的事,她面对宋子循,总会不自觉地感到紧张和恐惧。
杜容芷笑了笑,拉下他的手掌,娇嗔道,“瞧您说的,倒好像妾身成日无所事事,专爱打听别人闲事一般。”她顿了顿,“方才园园刚说了几句,您就进来了所以并不曾多问。”说罢在他的注视下,镇定自若地垂下眼睛,假装继续替他整理衣裳。
宋子循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杜容芷看了许久。
其实早在他回来之前,就已经听说宋子澈房里的丑事
一想到那个跟自己妻子有五六分相像的女人却躺在宋子澈身下婉转承欢他就觉得跟吃了只苍蝇一样恶心又恶心又愤怒!
宋子循抿了抿嘴唇。
那她呢?她明明已经知道又为什么要对自己撒谎呢?
仅仅是因为宋子澈的痴情让她困扰,想要避嫌,还是因为心虚呢?
莞儿满月那晚两人在花园里的事,并没有随着他们的和好烟消云散,反而像一根刺横在他心中,稍动一动,都会立时伤口崩裂,鲜血淋漓
就这样,两个人各怀心事,一个装模作样地整理衣裳,一个目不转睛地看着,一时谁也没有再说话。
过不多时,两个婆子抬了热水进来。
杜容芷整了整宋子循换下来的衣物,“您先去沐浴吧。妾身”她话音未落,腰身忽然被人往前一带,整个人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一起。”宋子循一脸正色地邀请道。
铃铛有孕的消息宛如一块石子丢进大海,还没来得及荡起半分涟漪,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正月的宴请依旧不断,宋老夫人连日吃席,身上也有些乏了,后头再有亲友来请,也都一概不会,全权交由大夫人等人料理。每日只叫乳母抱了五少爷宋子墨或是莞儿在身边逗弄解闷,也甚是自得快活。
上元之后,春闱的考官也于元月朝会任命下来。与前世无异,杜容芷之父,礼部尚书杜敏堂被任命为这届主考。
虽然一切早在意料之中,不过杜容芷乍听到消息时,还是不小心剪断了手里的花枝。
“哎呀”园园正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见状不由惋惜地砸了咂嘴,问道,“少夫人还插花么?要不要奴婢再去折几支来”
杜容芷意兴阑珊地放下剪子,“不了,你们玩吧。”
安嬷嬷未觉杜容芷神色有异,忙递了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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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子给她擦手,“昨个儿坤哥儿他娘过来送东西,说是如今咱们杜府的门槛都快叫人踩烂了”安嬷嬷一脸的与有荣焉,“老爷被他们烦得不行,这几日正在收拾东西,要提前搬去贡院住呢。”
杜容芷淡淡笑了笑。
前世的自己何尝不是跟安嬷嬷一般,只看到父亲当上主考官的风光,却不知这其实是把双刃剑,只要稍不留神,就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主考官责任重大,父亲谨慎些也是对的。”杜容芷平静道,把帕子给她,“大哥前几日启程回了勍州,父亲如今又要去贡院,也好在姨母领着表哥进了京,还能陪母亲说说话,总不至于太过孤单。”
安嬷嬷点点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低声道,“听说这阵子表少爷跟姨太太闹得很不愉快,姨太太还气得哭了一回。”
杜容芷一愣,飞快跟青荷对视了一眼,“怎么回事?”
“具体怎么回事坤哥儿他娘也不是很知道,只隐约听见表少爷说要开什么药铺,且背着姨太太连租金都付好了姨太太气得不行,要不是老爷夫人拦着,差点就要上家法呢!”
杜容芷心虚地抿了抿唇。照理说父亲近来忙于春闱,应该不太可能会选这么个节骨眼挑破此事
安嬷嬷见杜容芷脸上毫无惊讶之色,不由奇道,“难道少夫人早知道了?”
“嗯多少也听说了一些”杜容芷含糊道,“姨母是怎么知道的?”
安嬷嬷不疑有他,据实回禀道,“好像是表少爷身边的小厮不小心说漏了嘴”安嬷嬷说着叹了口气,“说起来姨太太这些年也怪不容易的年轻轻就守了寡,好不容拉扯着表少爷长大,日子刚有了盼头,谁成想表少爷这么不思进取,好端端居然跑去当大夫姨太太可不是要伤心么?”
杜容芷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正要开口反驳,就见外头走进来个穿柳绿色绫袄的丫头,上前福了福身,笑盈盈道,“少夫人,钟家姨妈来了,老夫人请您过去呢。”&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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