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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
香炉里升起青烟袅袅,如梦似幻地笼罩着面前的白玉观音。朦胧之中,菩萨低垂的眉目仿佛也透着些许看破世事的悲悯苍凉。
燃尽的灰烬不断落入香炉,很快积上厚厚的一层。
杜容芷跪在佛前,始终保持着最初的姿势。
她的身体变得僵硬,膝盖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早已经疼得没了知觉。
可她依然一动不动。
她的脑海中,还在反复回想着宋子循离开前那一幕。
大抵,她这辈子还是只能当个蠢货了吧杜容芷麻木地想。
明明知道宋子循的情分有多寡淡,明知道这个男人天生薄凉根本靠不住,可就在看到他的那一霎那,她居然还在期待他会护着她,他会相信她!
她天真地以为,经过这一年的相处,她不断改变自己,迎合他的性子,就算不说多么成功,他最少最少,也该信得过她的为人。
可是原来,还是不行。
永远不行!
杜容芷人忍不住咬着帕子笑起来
她怎么就这么蠢呢?!已经被他作践过那么多回,她怎么就不知道长长记性!
而这么蠢的自己,老天爷居然还让她重生!难道是为了让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像她这种人,不管重来多少次,都是死不足惜的么?!
杜容芷笑前仰后合,最后连眼泪都飚出来,她死死咬住帕子,抬手甩了自己一记耳光。
这就是不长记性的代价,这就是认人不清的代价,这就是自甘犯贱的代价!
佛堂的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冷风肆无忌惮地窜进来,冻得杜容芷打了个冷颤。
来人是沈氏身边的徐嬷嬷。
却说这徐嬷嬷原本也跟魏嬷嬷一般,在大夫人跟前服侍,只因为人好吃懒散,又不像魏嬷嬷圆滑周到,所以遭了沈氏的厌弃,平日那些体面又有油水的活从来落不到她头上,而像今晚这样看着少夫人的苦差却落到了她头上。
徐嬷嬷心里早就一肚子的怨气,见杜容芷赤红着双目看向自己,白皙的小脸上一个鲜红的五指印子已经肿了起来,不由皮笑肉不笑道,“奴婢在外头听着动静,还当怎么地了呢!这大半夜的,少夫人权当可怜可怜咱们,就别折腾了吧。”她说着眼底闪过一丝讥笑,“奴婢可听说今晚上傅家来了人,大少爷到现在还在姨娘床前守着呢!奴婢劝您还是省省力气,不然就是把这小脸呼得让人没眼看了,爷他也不会”
“滚出去!”杜容芷指着门口,厉声喝道。
徐嬷嬷吓了一跳,没想到杜容芷这么个娇滴滴的小丫头片子凶起来倒像要吃人似的,待回过神不屑地撇了撇嘴,终究不敢再招惹她,嘴里小声嘀咕着,就退出了屋子。
杜容芷看着再次紧闭的房门,眼前终是被泪水模糊成了一片
宋子循也一宿没睡。
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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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傅夫人气势汹汹地找上门,直称把自家好好的侄女嫁进了公府,如今四个月的哥儿却被人活生生弄掉,非要他们给个说法。
却说傅大人现下正浓,又才升了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正是官运亨通的时候。是以傅氏虽只是个姨娘,可谁也不敢小瞧了她身后的傅家。
大夫人对着傅夫人自是好一通安抚,可后者却是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又叫嚣着让杜容芷出来当面对质,务必给她那苦命的侄女讨回公道。
宋子循心里不胜其烦,虽恨极了傅夫人尖酸刻薄的嘴脸,却也知道事情一旦闹开,杜容芷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于是只好耐着性子与之周旋了半天,后又亲自陪着她去探望傅氏。
傅静柔睡了一个多时辰,彼时才刚醒过来,正精神恹恹地靠在琥珀怀里喝药,就听丫头禀告她娘家婶婶来了。
傅静柔一愣,还没回过神,就听着外头傅夫人一口一个“我的儿啊”,“我苦命的柔儿”,一路在下人的搀扶下哭哭啼啼地进来。
傅氏在娘家时一向被婶娘刻薄,乍见了傅夫人正有些诧异,就见后头进来的宋子循一脸冷峻,陪同的魏嬷嬷则几不可见地朝自己扫了一眼。傅氏心领神会,眼泪也立刻如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掉下来。
傅夫人见状更是泪如雨下,直搂着她泣道,“我苦命的侄女啊,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这可叫我跟你叔父怎么和你九泉之下的父母交代啊!”如此这般说着,婶侄俩一个虚情,一个假意,抱在一起便痛哭了起来。
等她们惺惺作态地地折腾了一顿,直闹得整个枫清院哭声震天,人仰马翻夜已经很深了。
傅夫人被沈氏请去了东院的厢房安歇,宋子循不安地瞥了眼桌上的沙漏,试探着开口道,“柔儿,今下午你”
却见半卧在床上的傅静柔脸色忽然猛地一变,皱紧眉头,弓着身子痛苦地“哎”了一声。
宋子循忙走上前,“你怎么了?”
傅氏顺势倒进他怀里,楚楚可怜道,“大表哥我,我好难受。”&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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