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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承贺说着,不无谴责地看了宋子循一眼,“大抵是她太在乎腹中骨肉的缘故。”
宋子循默了默,半晌才低声道,“是我对她不住。”
薛承贺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事已至此,妹夫也不必太过自责,现下最要紧的,还是赶紧治好阿芷的病。”
宋子循点了点头,一脸凝重道,“表哥先前说的,我回去会好好考虑”
不知是山中的安静清雅定了杜容芷的心神,亦或是在观音前的许愿让她有了些许寄托,杜容芷这一觉竟睡得格外好,等醒过来,已是正午时分。
寺中早已备好丰盛的斋饭。
因是在山上,也无家中诸多讲究,众人便按长幼之序围桌吃了起来。席间杜夫人几次三番看向杜容芷,奈何后者始终目不斜视,除了偶尔在薛承贺蹦出两句俏皮话时抬起头冲他笑笑,整顿饭与别人再无半点交流。
杜夫人知她心结未解,也不敢十分迫她,只笑容温和问,“待会儿你们是留在山上四处逛逛,还是”
“回家。”杜容芷道。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杜夫人总觉得杜容芷这个“家”字咬得格外用力,倒仿佛故意说给自己听的一般。
宋子循笑了笑,“方才见路上蚂蚁成群出洞,晚些时候怕是会有大雨所以我们打算早点回去。”
杜夫人微微颔首,“我们也是这般打算的。”又转头跟宋子循攀谈起来。
待众人用过午膳,宋子循夫妇亲自送杜夫人与薛夫人上了回程的马车,天色果然暗了下来。
狂风刮得树叶哗哗作响,天空仿佛一块黑色的幕布,黑压压地压了下来马车缓缓地在山道上前行,雨滴噼里啪啦地砸在车棚子上,连外头嘈杂的马蹄声也被淹没其中。
正这时候,天空中忽然闪过一道闪电
杜容芷身子猛地一晃,随之朝地上倒去。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袭来,反而在下一刻撞进宋子循的怀抱里。两人俱是一怔,宋子循忙问,“没事吧?”
杜容芷摇了摇头,还不待说话,马车忽然像离了弦的箭一般飞奔出去,车身更是一阵剧烈震动,直接把两个人重重摔到地上。
“惊马啦!惊马啦!”混乱之中也不知谁大喊一声,一时间,马儿尖锐的嘶鸣声,下人的惊恐声,纷繁错杂的马蹄声混作一团。
宋子循一只手抱住杜容芷,强忍住胳膊上传来的剧痛,紧紧抓住窗户,两个人的身体随着马车疯狂地奔驰不住颠簸,好像随时都会被甩出去。
“爷!”外头传来车夫颤抖的声音,他拼命拉紧手里的缰绳,可是已经起不了丝毫作用,眼看着前头就是悬崖峭壁,他语带哭腔道,“这马,这马拦不住了您跟少夫人赶紧跳下去吧!再晚再晚就来不及啦!”
杜容芷脸色惨白,整个人在接连不断的摇晃撞击中早已头晕目眩,胃里更是翻江倒海几乎下一刻就吐出来,恍惚中隐隐听见宋子循在耳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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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芷,抱紧我!”
杜容芷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只觉得宋子循握在她腰间的手忽然猛一用力
“啊”随着杜容芷一声惊恐的尖叫,两个人竟顺着车门滚了下来!
杜容芷只觉得四肢百骸都疼得像被马车碾过,她下意识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可身体却因为惯性不受控制地甩了出去!
后面就是陡峭的悬崖杜容芷下意识闭上眼。
她已经死过一回,甚至在小产之后,也曾几次三番动过寻死的念头。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她脑海中忽然想起的,却是莞儿软萌的笑靥,和杜夫人含泪的眼
她终究,还是要辜负她们了。
身体顺着悬崖滑出手却忽然被只大掌牢牢握住。
杜容芷一怔,蓦地睁开眼睛正对上宋子循猩红的眸子和用力到几乎扭曲的脸。
“容芷”他咬紧牙关,额上青筋暴突,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坚持住,不要松手!”
杜容芷仰起脸,雨水不断地砸在她的脸上,身上就连记忆中那张熟悉的面孔也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终于,宋子循的体力也渐渐变得不支起来。他虽然仍紧紧攥着她的手,身子却开始向悬崖外滑
“你放手吧再这样下去,我们只会一起死。”杜容芷勉强朝他挽了挽唇角,这样的笑容已经许久不曾在她脸上出现,与泪水交织在一起,带着永别的温柔与决绝,“替我,好好照顾莞儿”她说着,攥住他的手慢慢松开
“你休想!”宋子循的双目已经被雨水染得赤红,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拽住她要松开的手,咬牙切齿道,“杜容芷,你给我听好,你要做一辈子宋夫人!除非我死,不然这辈子我都不会放手!”&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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