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思不禁吓了一跳,忙停下来,“你这又是怎么了?”
菊抹着眼泪,哽咽道,“静思姐姐你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呜”
静思同情地拍拍她的后背,想了想,“我记得那你,曾有个姨娘的旧识,上门来找她”
菊抽抽搭搭地点点头,“嗯那,那姨娘也打我来着”
静思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你觉不觉得,好像从那以后,姨娘变得更暴躁了?”
菊不明所以,一边抽泣一边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姨娘最近经常跟张嬷嬷两个人在屋里嘀嘀咕咕,还不许咱们靠近有一回我不心闯进去,姨娘非我偷听她们话,还让张嬷嬷掌我的嘴”菊着忍不住又害怕地哭起来。
静思无奈叹了口气,帮她擦眼泪道,“好了,快别哭了等回头叫姨娘看见你眼睛肿了,又得罚你了”
“这也是夫人赏的?”厮看着酒壶不由一愣。
“可不是?”一身材壮硕的婆子咧嘴笑道,“夫人了,今儿过节,大家也跟着乐呵乐呵不独你这儿,他们都有份!”
厮不由喜出望外,忙道,“那就多谢夫人了。”
他原本就有个贪杯的毛病,客客气气地送走了那胖婆子,也不等吃几口菜,就先迫不及待地端起酒喝起来。
那酒喝着甚是爽快,他一杯接一杯下肚不过一柱香功夫,人已经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正在这时,方才明明已经离去的婆子偷偷打开了门她四下张望了一番,确定没人看见,这才俯下身吃力地背起那厮,往府里一处无饶院落走去
“夫人!不好了,夫人!”
林慧君正心不在焉地在径上散步,忽然看见后面急匆匆奔来个丫头。
林慧君皱了皱眉,“出什么事了,这么一惊一乍的?”
“夫人!”那丫头气喘吁吁道,“老爷,老爷方才喝醉了酒,顾姨娘送他回去休息的时候,没,没扶住,老爷摔了一跤,昏过去了”
林慧君大惊失色,“老爷现在何处?可叫人请大夫了?”
那丫头一顿,忙道,“已经去请了姨娘怕老爷擅厉害,也不敢搬动,只叫人送到就近的清凉居”
她话音未落,林慧君已经挽起裙摆,快步朝清凉居方向走去。
那丫头唇角几不可见弯了一下,也紧紧跟上去。
因今过节,林慧君早就准了家在本县的下人们半假,是以这一路没碰着旁人,林慧君也丝毫没有在意。且她此刻心急如焚,自然也顾不上去想顾氏的院子跟清凉居明明南辕北辙,人又为什么会“就近”送到这里。
待两人终于火急火燎地赶到安置霍俞良的院子,林慧君这才发现这里似乎安静得有些不太对劲。
“其他人呢?”林慧君皱紧眉头,“爷出了这么大的事,身边服侍的下人呢?”
那丫头眉心猛地一跳,正不知如何应对,忽听见屋里传来女子一声凄厉的哭声,她连忙道,“她们都在屋里守着老爷呢!”
刚才那一声啼哭林慧君自然也听到了,她心下一慌,赶紧提步朝屋里走去。
刚进到屋里,就见罗汉床上躺着个做厮打扮的年轻男子。
林慧君一愣,还来不及反应,忽然有人自身后用力捂住她的嘴巴
鼻尖猛地传来一阵异香林慧君立时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