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客气,但肢体语言却明明白白地显示着他的强势。
七对一,有点理智的人都不会想和他们硬刚,于是在吃早饭的寸头女玩家和另一个中年男性让了位置,移到了徐获这边来。
大沙发让出来也不是供这些人休息,年轻男人独自占据了沙发,另外六人则环绕在他周围,前后各两人,左右各一个,呈保护姿态。
从这些玩家的打扮来看,他们应该不是职业安保集团训练出来的玩家,尤其是身上遗留的战斗痕迹说明这些人经常见血,但他们却对年轻男人轻慢的态度没有任何不满,在过程中甚至没有人直视他,与不轻易与他说话。
车厢里的玩家识趣地不多看他们,也不再交谈。
气氛一时有些压抑。
不过年轻男人显然不在意这点,自顾自躺在沙发上打起游戏来。
游戏的音乐声有点大。
池献悄悄和徐获使眼色,示意他们转去后面的车厢。
事实上同车厢的其他玩家也是这么想的,寸头女玩家第一个走了。
徐获和池献走到过渡车厢里,后者才压低声音道:“像这种一看就很有来头的人最好不要招惹,别看他们自己玩家等级不高,但好道具一抓一大把,身边还跟着保镖,万一少爷脾气发起来看人不顺眼,我们不是白倒霉吗?”
“有道理。”徐获拉开了后一节车厢的门。
后面的情况不怎么好,车厢里的血腥味还没散去,刚才那两个玩家应该也是因为这个才没有换车厢。
里面有吃人玩家。
徐获转头迎向一个衣襟带血又眼神放肆的玩家,直直地看着他。
对方起初神情嚣张,但两秒之后似乎是意识到对手不是可以随意杀死的人,于是收回视线,懒洋洋地看向了别处。
这车厢挺挤的,房间全都有人,外面也差不多坐满了,玩家间虽然互不干涉,但脸色都不怎么好。
徐获决定去过渡车厢对付一下。
没一会儿池献也跟出来,“我也受不了那味儿,不过再过不久我们应该就到站了,还是提前把防护服穿起来吧。”
徐获套了两层防护服,一层贴身的薄的,一层新买的宽敞的,里面还挂了一点吃的,回头再看池献,他的情况也差不多,不过他的防护服上半身是玻璃外壳,双手和下肢接着活动口,不需要用到双手的时候可以把放进玻璃壳里活动。
看着这个倒立的牛奶瓶,他道:“这样会不会不太方便?”
池献大手一摆,表示没问题,“窒息雨林站的主要危险来自菌类,碰不上几个人,动手的时候不多。”
然而一个小时后,等两人抵达窒息雨林站时,看着同样差点被茂密植物埋了的年轻男人并他的六个保镖,池献表情严肃:“多少是有点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