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停下来吃野外烧烤,她在后面觅着马蹄印拼命跑。
秦始皇放马吃草稍作休憩,她在后面觅着马蹄印拼命跑。
秦始皇晚上睡觉,她在后面……嗯,跑到秦始皇附近了,一整晚盯着地图上的小绿点,监视秦始皇动向。
能坚持下来还得多亏了容光焕发露和一夜酣战丸,前者恢复精神,后者能让人体力充沛整整一夜——通常是偷偷给皇帝喂下去,方便他雄风大振,满足他男人的自尊心。由于一夜太笼统了,详细介绍里有说,吃完后,能整整“大战”十个小时不会觉得累。
系统:别的宿主都要侍儿扶起娇无力,这他妈是我第一次看到把这玩意儿给自己用上的!
靠着不停嗑药,青霓一直吊在秦始皇一行人身后,愣是用双腿天天跑个五百里,还没有追丢。
此时,夏无且也快马到达了沛县。
萧何根本就没想到始皇帝会对自己如此看重,被堵在了房间里,夏无且手一搭上去把脉,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意味深长地看了萧何一眼。
萧何尴尬地笑了笑,那些郎官还不清楚状况,只一个个问:“怎么样?能不能治好?”
夏无且慢条斯理地收回手,掂了掂胡子,“这就要看萧主吏配不配合了。”
郎官连声:“配合的,配合的,他不怕喝苦药!”
院子外边,两颗脑袋从墙头上冒出来,其中满面担忧的那个,正是刘季,他旁边那人直伸着脑袋想往里面看情况的,名叫曹参,是沛县狱掾,和刘季非常意气相投,同时也是萧何下属,与他关系非凡。
曹参:“萧主吏不会被直接斩杀了吧?”
刘季:“放屁!”
曹参:“邦子,我知道你和萧主吏关系好,按理来说,萧主吏欺瞒了朝廷的人,应该会被擒下压出来,但是,这么久没动静……”
“放他娘的狗屁!”刘季急了,“萧何脑子好使,一定能糊弄过去的!”
“刘邦,你小子再乱动,我们都得进去陪萧何。”下面,驮着刘邦的人双腿打颤。
刘季低头,“婉婉你忍一下……”
卢绾狠狠翻了个白眼,“再叫老子婉婉,老子就把你从小到大尿过多少次床都抖出来。”
曹参:“哎呀!你们都小点声,生怕我们没被发现吗!”
一行人立刻噤了声。
瞧了快一刻钟了,院子里依旧没有多余的动静,刘季再也忍不住,从卢绾肩膀跳了下来,“我进去看看情况,你们都不许跟进来!”
卢绾瞪他:“我是那种人吗?要去一起去!”
刘季也瞪他:“滚滚滚,老子的老子还要你养呢!”
“别急别急!”曹参跑到拐弯处,驶出一架马车,往里面一钻,出来时就抱了一坛子酒,“我早准备好了,邦子,你之前和他们熟,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进去请他们喝酒,灌醉他们!”
驮着曹参的樊哙之前一直不吭声,此刻抬起头嗡声嗡气道:“我有刀。”
曹参吓得冷汗连连,“还没到这个地步,樊哙你的刀留着屠狗就好了——邦子,你灌醉他们后,千万不要下手,问一下萧主吏有什么打算,如果他要跑,这里有车,车里还有我放的一些钱——不过,商鞅当年都没跑掉,他要跑只能往山里跑,或者想办法出关,去匈奴那边。”
刘季用力捏了一下曹参的手,“谢啦兄弟!”抱着酒坛子就往门口去。还没踏进去呢,萧何就送着夏无且出来了,三人打了个照面,皆是一愣。
刘季看着萧何,萧何微微点头,刘季就对着夏无且笑得很爽朗,“这位侍医,大老远跑来实在是劳累你了。季备有小酒一坛,清热解渴,正好赠予侍医。”
然后,夏无且除了收到酒之外,还感觉自己掌心里被不动声色地推进了一枚豆型的小硬物——是金豆子还是银豆子?
面前这个尚未到壮时的青年脸色不变,笑意真诚:“侍医千里迢迢而来,正该好好酣睡休息,季便不请侍医用饭了。”
半点不提所求。
夏无且收下了那豆子,侧头对萧何:“你有一个好朋友。”
萧何抿唇一笑,只道:“方才多谢夏侍医担待了。”
夏无且淡淡:“你想通便好,何时启程?”
“明日吧,我这病也病得够久了。”
“也不用如此紧急,陛下如今不在咸阳,也快到蜡祭了,过完岁首再出发也不晚。”
萧何点了点头。
秦以十月为正月,十月一日是蜡祭,需要拿出家中最好的肉食与酒做祭祀,也确实不用急这么三五天。
夏无且离开后,刘季对着萧何挤眉弄眼:“决定了?”
“决定了,我听夏侍医说了咸阳的些许情形,还有陛下的政策——我之前有些狭隘了,人总是会变得,如今的大秦……或许并没有我想得那么糟糕。”
萧何略有些叹息,却又有些向往:“我想去咸阳见识一番,若得其会,也想拜访国师,看看是何等高人,竟能让陛下动了收回土地的心思,此举稳定了军心,不可谓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