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猪啊!”殷承祉自个儿拍了自己脑门一下,怎么就这么后知后觉了?“开门,放我出去!”
舅舅现在怕是去找师父了!
“开门!”
“四殿下,将军”
殷承祉现在也顾不得什么了,一脚将门踹开,门口的亲卫哪里真的能拦得住他?风风火火去跑去了师父的院子,连门也没敲一点规矩也没将直接便冲进了屋,“舅舅,这事和我师父”
屋子里没有崔温的身影。
“啊!主人你看!连门都没敲!一点礼貌都没有!”圆球被打断了告状很不高兴,看到打断它告状的是被告状的就更不高兴了,“主人你看看他,他就是这样”继续告状,想阻止它告状?哼哼,做梦!
殷承祉看着坐在窗边躺椅上的师父,双手双脚不自觉地僵硬起来了,脸上的紧张担忧也转为了忐忑,“师师父”圆球继续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不过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小心翼翼地看着师父,不敢对上她的眼睛,“我”
“出去。”冯殃冷淡地道。
圆球高兴地转圈,“哈哈”
殷承祉心顿时跳到了嗓子眼,“师父”
“连话也听不懂了?”
殷承祉低下了头,不用看了,师父生气了,果然生气了,就算脸和平日一样冷冷淡淡,可还是生气了,或许,比舅舅还要生气,至少舅舅还骂了骂他“是,徒儿这就出去。”
说完,便转身退了出去。
没有走,而是跪在了屋前。
“师父,徒儿不遵师命擅自冒险,险些致师父于险境,徒儿知错了,请师父责罚!”
屋子里没声音。
不过也没让他滚。
殷承祉瞧瞧舒了口气,挺直着背脊端端正正地跪着,没让他滚就好。
崔温并没有如殷承祉所猜想的那般去找冯殃晦气,而是回了书房,在听了亲卫禀报四皇子殿下闯出了屋子去了冯姑娘院子的禀报后,停下了奋笔疾书,没有抬头。
书房安静的可怕。
亲卫紧张的绷紧了身躯。
好半晌,崔温才道:“知道了。”
没有下一步的指示,亲卫也便明白将军默许了,也便告退了。
书房门重新关闭。
崔温停下的比继续挥动,写满了一张又一张的纸,又一张张地落入了升起的火炉中化为灰烬,从正午到子夜,不吃不喝不停,几乎疯魔了一般,而殷承祉也跪了大半天了,姿势已然挺拔,脸上也半点没半点疲倦。
师父罚他越狠,他便越是安心。
只要不是逐出师门,师父怎么罚他都好。
这不过是跪了半天罢了。
跪上几天几夜都行!
屋子的烛火熄灭了。
师父休息了?
殷承祉动了动身子,没有起身就这么跪着往前屋前靠了靠,“师父?”没敢大声喊,当然也不会有回应,顿了顿,他又小声叫道,“小球?”
圆球一下子就窜到了他面前了。
殷承祉往后仰了仰才没有和它撞上,挪了挪位置,小声问道:“小球,师父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