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大逆不道罪该万死(1 / 2)

还能待在燕王府等待惩处,对于他来说已然是极大的恩德了,怎么还会奢求继续当这个亲卫长?

“殿下可一切都好?”

“一切都好。”阿三说道。

严朗点头,“那就好。”

殷承祉径自回了前院的书房,并未按照原先的打算第一时间去见师父,脸色阴沉的将里里外外的人都给吓到了。

“真这么生气直接揍一顿就是了!”圆球有些瞧不下去了,“自个儿生闷气算怎么回事?燕王殿下,你可是他们的老大,怎么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丢不丢人啊!”

殷承祉突然伸手将圆球抓住,然后走到了窗户前,另一只手打开了窗户,扬手用力一扔,直接将圆球扔出去了。

圆球傻的连尖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

殷承祉扔完了球,便又嘭的一声把窗户关了,然后,转过身席地坐了下来,双手捂住了脸,无力又有些无助地瘫坐着。

圆球差点就把自己给气疯了,臭娃娃造反了是不是?它好心好意安慰他,他居然恩将仇报这么对它!它要是不把他脑袋给砸烂了它就不叫圆球!呸,它本来就不叫圆球,它叫……嗷嗷嗷嗷!主人喊它小破球,臭娃娃喊它圆球小球,然后……然后它竟然连一个正经的名字都没有!“臭娃娃你好样的!好样的!”

它决定不自己动手了,君子动口不动手!况且就那混账玩意的脑袋就算砸烂了也还是那个鬼样子,还不如去找主人告状!

让主人来瞧瞧他这副丢人的模样也好!

说干就干。

圆球大人火急火燎满满的火气跑到了主人面前,一轮嘴地骂了开来,恨不得将燕王殿下给骂成王八似得,“……主人,你不能再惯着他了!你得管管他!小娃娃是不能宠的!宠坏了就糟了!主人……”

“一回来就躲起来了?”冯殃终于找到空隙插了句话。

圆球愣了一下,然后就嗷嗷嗷起来了,“主人,真的不能再惯他了,都惯出了一身坏毛病了!主人,他可是男娃娃啊,男娃娃顶天立地才是真本事,怎么能动不动就委委屈屈的?又不是女娃娃!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伤心委屈的不见人这算什么玩意?”

“好了。”冯殃并不觉的殷承祉会因为严朗就这般反应,但之所以这样也必定是有事,可到底什么事情她现在一时半会也猜不到,“你确定他心理没受创伤?测试过吗?你系统里的东西到底做不做准?”

圆球想挖坑把自己埋了,“主人,你可以怀疑小球的能力,但绝不能怀疑阿玖前主人的本事!”

“不是被小季聊动过手脚吗?”冯殃没有怀疑阿玖的能力。

圆球哼哼,“臭季聊再厉害也就是个逗乐的,哪里有本事把我废了?”

“胆儿变大了。”冯殃看了看它,说道。

圆球立即道:“主人,小球没有胆的,小球只是基于数据做出分析!季聊那玩意从小就是个欺软怕硬的!”

“你是知道再也落不到她手里了才敢这么说。”冯殃一边说一边起身往外走。

“主人,真的不能惯!再惯下去……”

“闭嘴。”

圆球很不情愿,但也还是闭嘴了,它就知道就知道再怎么告状也没用,主人就是铁了心了好惯着那混账玩意!

冯殃一边往前院去一边询问着路上的情况,从圆球的描述中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那他之所以这般难道真的是因为被背叛了而伤感?当初他们这一群人一起从太白山中走出,感情的确比军中的其他人好,可应当不至于道这个地步吧,还是她低估了这些孩子之间的情谊?

“冯夫人。”

书房的院落外,阿三亲自守着。

冯殃颔首,“你们也累了,便不用在这里守着了。”

“是。”阿三没有异议。

书房的门虚掩着,并未紧闭。

冯殃走了过去,只需要伸手一推便能将门给推开,按以往的习惯那应是立即推门进去的,只是手就要用力的时候,却停住了。

“主人?”圆球也有些疑惑,不进去了?难道主人终于听进了它的话,不继续惯着了?

冯殃将推门的动作改为了敲门。

想来想去这孩子之所以这样应当还是因为觉得丢人了而恼羞成怒,这般大的一个男孩儿被人用那种手段算计,的确是会羞愤不已的,没落下心理阴影便算是不错了。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来了。

殷承祉原本紧闭的眼睛倏然睁开,有些昏暗的光线映照在眼瞳之内,交织出了一幕幕惊慌和不安,他浑身紧绷,嘴唇微张,好半晌之后才挤出了一个字,“谁?”

“我。”门外很快传来了回应。

殷承祉又倏然闭上了眼睛,很快很急,像是要隐藏什么,双拳紧扣着,呼吸变得沉重而绵长,虽然只是数息的时间,但至于他而言便像是熬过了漫长的时光,最终,仿佛灵魂抽离了般,平静的出奇,“师父,请稍等。”

他站了起来,走到了水盆边上,就着盆里早已备好的水洗了把脸,凉了的清水洗去了脸上的风尘,也洗去了那不应该有的不安和惶恐。

半晌过后,门开了,燕王英俊挺拔的身躯伫立在了门前,笑的阳光灿烂,“师父。”

冯殃微微皱眉。

“徒儿拜见师父。”殷承祉敞开了大门,行了一个师徒大礼,“徒儿没事,让师父担心了。”

冯殃看了看他,颔首,“没事就好。”

然后,相对无言。

殷承祉还是笑着,和平日里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但却又明显的不同,冯殃自然也看得出来,不过也没打算过分追问,这孩子分明是在掩饰,既然如此,便也就不问了,孩子长大了,总该有自己的想法,“回来了便好好歇息吧。”

“师父!”殷承祉见她要走,脱口而出,“这就要走了?”可说完了,脸也僵了,哪怕很快就恢复正常。

冯殃看了看他,“本来就是过来看看你,既然没事就好好休息吧。”

“我不累!”殷承祉又道,“徒儿很久没见师父了!”这语气听着便像是在撒娇,带着淡淡的委屈和依赖。

冯殃失笑,“都多大了?”

殷承祉笑的更灿烂,“多大了也都是师父的徒儿!”

“别学圆球的坏毛病。”冯殃失笑道,“该休息就是去休息,在军中忙活了大半年了好不累吗?有什么事等休息好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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