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刘季几天前刚刚宣布不满西楚王项羽的分封,现在已经在蜀地造反了,具体情报燕国和汉国距离相当远,但是足以搞的人心惶惶。
“无妨。”臧荼神色却带着轻松,他跟着陈胜起家,如今坐到这燕王之位,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眼前的场面还真没法让他感到波澜感,“战事起自西南,于我东北燕国何干,而且现在西楚大将军的目标明显不是我们,再说就算目标是我们又如何?他才多少兵力?”
“我大燕屯兵七万,怕他区区三千?”
“他既然说要借道那便借,要采购一些粮草也卖给他,等他到了长城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这......好吧......”那臣子悻悻的低下了头。
“哦对了。”臧荼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轻拍了两下案台,“派人去通知西楚大将军一声,他在加急行军,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是。”
臧荼看着走出大殿的斥候,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了笑。
他现在可太想看中原打起来了,打得越狠越好。
等到他处理完了辽东王韩广,说不定就有坐收渔翁之利的机会了呢?
所以,稍微拱一下火吧。
......
项安也在摸自己的胡须。
咸阳城外送别子婴之后,项安就开始了蓄须。
这个时代,所有男人都会蓄须,项安的年纪也不算小了,马上就二十五了,蓄须已经算是非常晚了,之前他都会用自己的大铍刮掉。
现在项安的胡子已经有一定规模了,不得不说,看上去确实成熟了很多。
“四叔,我这比之大哥如何?”一条河边,正在修整,吃些食物的项安看着水中的自己,问向了项卢。
“你这张脸凶不起来,所以就别和你大哥比了,你们虽然长得像,但是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项卢随意的笑笑,拍了拍项安的肩膀,“我看你这两天一直在想些什么,在想三齐?”
项安略有犹豫,苦笑了一声:“是,也不是。”
“三齐拥有的资源总共也就这么多,俺更在意的是天下,中原。”
“这次北边的大阵缺了个口子,俺有点担心,现在中原内正处于多事之秋,境外又出现这种事情,总有一些......不太妙的感觉。”
“别想太多,顺其自然,命里有时终须有。”项卢见了一下项安结实的二头肌,宽慰了一句,“我们现在还是着眼北边的事情吧。”
“嗯,现在快到北边了,有些事情俺也得提前和四叔你们说说了。”项安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天空,长叹一声,“现在天气转冷,如果咱们的将士死在了长城底下,尸体可能都带不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