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破晓,妖艳的云彩汇聚在天边,五光十『色』,朝气蓬勃。
一夜好眠的太子爷倏然睁眼,第一反应是看向枕边美人,见以墨睡得依旧安详,缓缓舒了口气。随后妖魅的俊脸扬起满足的轻笑,如果以后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这张安详熟睡的面容该多好。
以墨吧唧一下嘴,翻了个身,背对着太子爷裹着被子继续睡。或是是真累了,毕竟是第一次来月事,又或许是香料中的『迷』香起了作用,这一夜,以墨睡得特别香甜安稳。
太子爷宠溺的笑了笑,给她压了压被角,然后起身下了床。一直守着的小靴子公公听到动静,连忙进来伺候,“殿下……”
太子爷抬手压了压,示意他出去,“别吵醒了她,让她多睡会儿。”
小靴子公公忙止了声,退出了出来,临走之际偷偷瞥了眼床幔里的人,再看殿下身上依旧穿着昨日的衣服,且衣料上呈现斑斑皱褶,顿时明白,昨晚怕是什么都没发生。
靴公公一脸释然,太子殿下是怎样的『性』子,他最清楚。殿下『性』情暴戾,手段狠辣,且骨子里的占有欲极其霸道。当初殿下的『奶』娘庆姑姑就是因为在二殿下摔倒时,扶了一把,安慰了几句,后来没过几天庆姑姑便被殿下赐了毒『药』。殿下不喜欢自己的东西沾染了别人的气息,一旦染上了,那便是身毁人亡的下场,即便是那东西不得他喜爱也一样。
在他看来,殿下对平安公主的感情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深厚。殿下『性』子极端,他一直执拗的将两人小时候之间的友谊视为感情的全部。十几年来,他心心念念的不过是小时候那个陪伴他扶持他温暖他的小女孩。如今小女孩长大了,他就会慢慢发现,她并不如他想象中那么美好,长大后的女孩会如其他女人一样:一样会嫉妒,一样会耍心眼,一样会争风吃醋,一样蛇蝎心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小靴子公公想明白了,他也不急着用手段将殿下与平安公主分开,也不急着找女人分开殿下对平安公主的注意力。俗话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越是阻拦,他只会越重视。如果殿下轻易得到了,哪怕是他曾经最深爱的女人,到最后也不会珍惜。既然如此,他又何必使尽手段的隔开两人呢。[]腹黑太子残暴妃72
太子爷刚出去不久,以墨就幽幽转醒,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寝殿,一时间都没想起这是哪里。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撑着身子坐起,两腿刚动,就感觉一股暖流顺着小腹从两腿间流出,面『色』瞬间变得黝黑,仔细瞧还带着丝难为情的尴尬。
掀开被子一看,柔暖的锦被上果然染上了一团血红。以墨黑着脸忍不住咒骂一句,“该死!”
不知者而无畏!
刚来红的时候,以墨镇定如山,即便是染了一身,也不见她羞涩尴尬。那是因为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而此时……凶残货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滴。这毕竟是在人家的床上……
听到响声的太子爷撩开帘幔进来,见她傻乎乎的坐在床上出神,眼角染上笑意,“睡醒了?”
听到声音,以墨一惊,下意识的扯过被子,盖住床上那团惹眼的红,不自然的回道,“醒、醒了。”
太子爷自然注意到了,既然墨墨不想让他看到,那他就体贴的当没看到,迈着修长的腿走过去,“既然醒了,那就起床吃饭。”
李宸煜此时的举止温润优雅,言语行间既不疏离也不过分亲昵,还真像极了哥哥宠爱妹妹的态度。
提到吃饭,以墨还真觉饿了,本能的起身想要下床,可一想到床上那团艳红,立马又坐了回去。就这些下床,‘秘密’岂不是就暴『露』了?拧了拧眉头,觑了眼站在床头不打算离去的人,轻咬了下唇,最后开口说道,“你先出去。”
这别扭的小女儿姿态,真真是取悦了太子爷。咧嘴一笑,俊美的容颜恍若开在夏日里的清贵花莲,魅『惑』妖艳。
他非但没有出去,反而迈开长腿几步走到床前,伸手指了指她身上的被子,说:“我看见了。”以墨脸皮再厚也绷不住了,本就有些黑的脸『色』瞬间红黑交加的羞愤起来。正欲发怒,不料一只大手抚上她的脑袋,轻轻『揉』着她的发顶,然后温柔的对她说,“没事,表哥不笑话你。”
也许是来月事让她冷硬内心变得柔软,亦或是这亲昵的举动让她回想起小时候两人相处的场景,反正,在这一刻,以墨没了往日的森冷与疏离。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后默默的掀开被子,『露』出被子上那团血红,然后再望向太子爷时,大大的眼睛里有着一丝无助,那样子就像是在说‘怎么办?’
李宸煜见她这样子,心里像是吃了蜜糖,甜得不可思议。他的墨墨终于不再时时刻刻的防备疏离他了。
“无碍,一会儿叫人进来收拾就是,我们先去吃饭。”
以墨撇开眼,坐在床上不动,也不说话,那样子明显是不高兴。[]腹黑太子残暴妃72
李宸煜扬了扬眉,转念深思一番,有些明白了。女孩子第一次来月事,总是有些不好意思,如今弄到被子上,恐怕更不好意思,如果再叫那些多嘴的下人来收拾……李宸煜歪着脑袋,好笑的看着她,“那表哥给你收拾?”
以墨想了想,一副恩准模样的点头,然后站起身,下了床。就站在一旁,看着他。
太子爷挽了挽袖子,躬身去扯被套和床单,动作虽然有些笨拙,可丝毫不影响他的魅力。一袭内敛的黑『色』玄纹长衫紧贴他的身躯,弯着腰,从后面看,『性』感『迷』人得要命!宽肩,精腰,窄『臀』,长腿。完美的黄金比列身材,精壮『性』感的身子,无一不魅『惑』勾魂。
嗬!太子爷真真是帅呆咯。
将被子床单一折一裹,抱在怀里,朝以墨点头,示意她看看那张不见一丝红痕的大床,“可以了吧?”
以墨检查一番,勉强颔首,还算满意。当视线落在他怀里的床单被子上时,眼底激起一阵厌恶,“赶紧扔了。”
如今太子爷就是伺候老佛爷的小李子,老佛爷发话,他得赶紧领命执行,“好嘞。”
太子爷怕以墨不高兴,不假手于人,亲自去扔。回来后便见以墨一身清爽的坐在桌边用着早膳。眼底一片温暖,接过小靴子递来的湿帕,擦了擦手,后走到桌边坐下。没说话,默默的吃着早膳。心里却在想,如果就这么一辈子该有多好。
朝阳如火,腾然升起,璀璨金光洒下,照在殿内一片祥和。
吃完饭,以墨放下筷子就回了自己暂住的院子。朱雀等在门外,她来月事的事朱雀自然晓得,见她回来,忙拿着披风迎上去,将披风披在她的肩头,裹住单薄的身子。
以往冬天最冷的时候,以墨都不喜欢披披风,觉得它碍事。朱雀将披风拿来,她自然也是不喜,伸手就挡开。
朱雀却不像往日那般顺服,依旧举着披风劝道,“主子,披着吧,您来月事了,受凉对身子不好。”
以墨本不想披,可听到最后一句,挥开的手犹豫了,脑子里蓦然响起表哥郑重警告的话,然后自己接过朱雀手上的披风披上。
朱雀开心的笑了笑,紧跟在以墨身后进了屋。以墨裹着披风在太师椅坐下,朱雀忙给她添了被热茶暖身。
“主子,白虎已经让重铁骑回谷了。此次战役,我们的损失虽然不大,可到底也损了些兵马。特别是虎战队的兄弟们,死伤之数过了五千……”朱雀语气低沉。
以墨也冷峻着脸,沉寂半响之后,她才开口,“让青龙将此次准备运往军械处的银钱都拿出来作为安抚金发放给那五千士兵的妻儿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