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吧?来来来,快吃!快吃!”太子爷喜滋滋的将筷子递到以墨手里。
以墨看眼桌上的菜,再看眼明显笑得很开心阿煜,然后夹起盘子里,一团乌黑得已经看不出形状的东西,问,“这是何物?”
太子爷绞尽脑汁想想,不确定道:“应该是糖醋排骨?”
以墨狐疑的看了两眼,然后拿筷子戳戳,“骨头呢?”
“骨头?”太子爷不明白了,“糖醋排骨还有骨头啊?”
好吧!其实以墨也不知道有没有骨头。
太子爷见以墨好像有些不愿意吃糖醋排骨,然后就夹了块青菜给她,“吃这个吧,青菜,开胃的。”
以墨眯着眼,翻动着碗里一团黑一团焦的不明物体,“你确定这是青菜?青菜不应该是绿『色』的吗?!”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太子爷一副博学高深样儿,“有些青菜就不是绿『色』的。来来,多吃点,多吃点,吃了青菜长得高……”然后又夹了一大坨到以墨碗里。[]腹黑太子残暴妃157
以墨实在拗不过他的热情,纠结着脸庞,以一种扑刑场的决心抬起筷子。
太子爷脸『色』灿烂的笑容不减丝毫,洋洋得意的炫耀着,“哎呀,这还是本太子第一次烧菜!”看他那得意的小『摸』样,好像还倍儿有成就感!
第一次……烧菜?以墨蓦然停住筷子,“那个……我还不饿。”娘也是第一次烧菜,父王吃了上了十八回茅房,最后拉得虚脱!
太子爷不依不饶:“不行!不吃饭怎么会有力气啊。”没有力气,我们怎么颠龙倒凤翻云覆雨啊,所以……“来嘛,乖啦,多吃点~来,张嘴,我喂你。啊~”
难闻的焦糊气味扑鼻,看着眼前的‘青菜’,以墨的眉头都蹙起了山峰,犹豫着微微张嘴——
“呕!”排山倒海的恶心感瞬间袭来,以墨吐了满地!
太子爷见状,大喜!颤抖着手指,指着她的肚子,惊呼:“墨儿,你你你、你是不是有身孕了?!”
“放屁!”以墨再也忍不住的爆了个粗口!
太子爷满脸委屈,“那是我做的菜太难吃了?”
以墨:“……”这还用说,一看就知道。
以墨发火了,拿起筷子戳戳面前的糖醋排骨,“这是糖醋排骨吗?白痴也知道糖醋排骨应该有骨头吧?”然后敲敲那盘青菜,“这是青菜吗?糊成一坨!还有这汤,黑不溜秋的,什么玩意儿啊?”
太子爷心虚,如若蚊『吟』,“是、乌鸡汤……御膳房的老师傅说,乌鸡养颜,女人吃了对身体好……”
以墨双目一瞪:“乌鸡汤?那鸡呢?!”
“哦哦!我这就去拿……”太子爷屁颠屁颠的跑厨房把鸡端出来!
“呕!”这一看,以墨没差点把隔夜饭给吐出来。[]腹黑太子残暴妃157
看着保存的甚是完好,且还是唯一能看得出食材原形的材料,太子爷被打击得一塌糊涂的小心肝儿顿时活跃,献宝似的端到以墨面前,“墨儿,放心,这鸡绝对新鲜,下锅的时候它还活蹦『乱』跳,要不是我用石头将锅盖压住,还治不服它勒!”
我的妈呀!下锅的时候还活蹦『乱』跳?!
他这是生生把一只活鸡给扔锅里煮了!?!
渍渍~看那鸡死前的惨烈状,死得那叫一个冤啊!
以墨扶着额,饿得是有气无力了,“饭呢~?”
“哦哦,饭!”太子爷又屁颠屁颠跑厨房,把米饭给端出来。幸好,煮饭不用什么技巧,只要不是水少了,即便是煮不成一粒一粒的白干饭,至少也能煮成稀粥。
粥是稀了些,可至少还能下咽。
以墨喝着稀粥,顺了顺心,脸『色』这才好些。她把吃饭可是与供佛放在等同的位置,都是不可忽略,不可敷衍的大事!
太子爷见她脸『色』好了,胆儿也大了。磨磨蹭蹭的蹲在她脚边,将脑袋枕她腿上,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闪烁着星光,讨好的看着她,“墨儿,不生气了吧?我保证下次一定做好饭,让你美美的吃上一顿,可好?”
“别!下次我自己带吃的。”以墨算是看透他了,他的保证就从来都没算数过。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别啊!墨儿,这回我发誓。”太子爷举起三根手指头,坚决道,“我发誓!”
以墨擦擦嘴,『摸』『摸』肚子,感觉有个半饱,便放下碗,看了看还算清幽精致的小木屋,“睡哪儿啊?”
说到睡觉,太子爷又一阵『荡』漾,笑得那叫一个『色』『迷』『迷』滴,妖媚的桃花眼直溜溜的盯着以墨的肚子瞧,然后伸手抱住她,兴奋道,“睡觉前,咱们先去洗个澡。”
小木屋后,有个天然的温泉,不过温泉周围的精致显然是经过特意修整。汉白玉石铺地,有着尊贵的奢华感,莹白剔透的玉质被温泉的热气蒸腾得愈加温润精美。
不止澡池周围是汉白玉石铺成,就是澡池内也是由汉白玉石雕刻,池内的水是通过特殊渠道从后面的温泉引进来的。周围挂着轻纱帘幔,四周雾气缭绕着,有误入仙境之感。
温泉水池内,太子爷脱个精光,无比自信的展示着他傲人的身材。乌黑的墨发如水蛇般飘『荡』在清澈的水中,他媚眼如丝的朝以墨勾勾手指头,“娘子~快下来,为夫给您搓背~”
搓背?
你当以墨是澡堂里三大五粗的汉子啊,还搓背?!
以墨可不会像其他女人般扭扭捏捏,羞羞答答,伸手撩了撩水池的水,温度正好合适。然后就开始脱衣服,准备下去好好泡泡。
温泉泡澡,这可是好东西,舒经活络。
以墨在池边脱衣服,脱得没有一点勉强羞涩,解开腰带,脱下衣裙……
水池内的太子爷张着嘴,冒着绿光的双眼死死盯着她——纤美白皙的颈项,精致漂亮的蝴蝶锁骨,圆润雪白的香肩,红艳如血的鸳鸯肚兜儿——然后就见素手拉着背后两根红绳,轻轻一扯,鸳鸯肚兜儿落地。
噗——
太子爷只觉两条暖流像『毛』『毛』虫似的冲鼻子里顺流而下,他忙垂首擦了擦,手上殷红一片,啊~丢人啊,竟然看得流鼻血了!
果然,便听头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出息!”
池中的水一阵动『荡』,以墨下了池子,悠闲的靠坐在池底特意用汉白玉雕刻成的睡塌上。
太子爷胡『乱』抹了把鼻血,往水里一钻,如条游鱼划着优雅的姿势,朝以墨游了过去。他也不出水面,大手『摸』上细软的腰肢,使劲一切手段的撩拔她。
以墨顿时弓起身子,纤手死死抓住他的肩头,清冷美艳的小脸染上浓浓的情欲,羞人的娇喘便从红艳的小嘴儿里溢出。刚呻『吟』出口,她便紧咬住下唇,强行压制住身体里那股如电流流窜的酥麻战栗,伸出玉腿,将这毫无节『操』不懂节制的无耻混蛋给踢开,厉眼横扫,“滚开些!”
在水里,太子爷就是条滑不溜秋的泥鳅,你逮不住,赶不走,转瞬像水蛇妖似的缠住以墨,温热的气息铺洒在她耳廓里,“墨儿~好墨儿~不要赶我走嘛~我给你擦背,来来来,我给你擦背。”
大手在『性』感滑嫩的背部细细抚『摸』,一寸一寸,一点一点。因为练剑握笔,所以指腹有些粗糙,轻轻的摩擦着细嫩的肌肤,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粗糙的肌理。指腹过处,泛起阵阵战栗酥麻,那股酥麻战栗从背脊一路延伸到尾脊,粗糙的指腹还不打算停,沿着『迷』人的沟痕一路向下——
千万不要小看一个男人的欲望,特别是像太子爷这种禁欲多年的男人,一旦开启了那道门,情欲便如洪水猛兽,来势凶猛,锐不可当!
况且,还是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那更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埋在她身体里,永不分离!
缠绵不休!
真真是缠绵不休!
太子爷就像是妖精,非要把以墨的精气给榨得一点儿不剩他才罢休!
天渐渐破晓,天边『露』出淡白,不出片刻,便是五彩斑斓的嫣红,彩霞纷纷向东边涌动,像是天女要下凡了一般,带着渺渺仙气。漫山的桃花儿迎着朝阳,开得如火如荼,粉嫩的花瓣上站在晶莹的水珠,衬得它如此娇艳水嫩,第一缕阳光洒下,落在水珠上,折『射』出比桃花更耀眼的光彩,乍然一看像璀璨的宝石,无比惹人怜爱!
李宸煜摘下一朵桃花,心灵手巧的给以墨挽了个清秀的发髻,然后将粉嫩的桃花『插』在发髻上。
青丝如墨,花瓣娇嫩,衬得美丽的容颜更加娇媚,眉宇间淡淡的情欲未退,脸颊上的薄红瑰丽诱人。李宸煜怜爱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以墨躺在他怀里,睡得特别深沉,或许是真的累到了,自己说要看美丽的朝阳,可天刚开亮,小脑袋就一点一点的睡着了。
温暖的阳光洒落,两人的身影在暖阳下相依相偎,淡淡的幸福像是感染了四周的桃花,刹那间,漫山桃花盛开绽放,妖艳如火!
此时,一道黑影蓦然出现,“太子殿……”
“嘘~”太子爷竖起手指,示意他小声些,“说。”
来人压低着声音,禀告道:“殿下,皇后娘娘找您回宫。”
太子爷挑眉,“可有说是为何事?”
来人如实禀告:“是为了给您选妃的大事。”
选妃?!
太子爷冷沉着脸,朝他轻挥着手,“下去!”
“是!”
半个时辰后,以墨幽幽转醒,蓦然睁眼,眼里青光闪动,没有丝毫刚睡醒的朦胧与『迷』茫,空气中陌生的气息让她的眼『色』有些冷冽,“有人来过?”
太子爷顿感惊奇,“你这是狗鼻子啊?怎么这么灵!”
以墨瞪他,“你才是狗!”拐着弯儿骂她呢?
“好嘛好嘛,我是公狗,你是母狗,正好一对!”
嗤!果然是毫无下限的癞皮狗,这话都说得出来。
以墨起身,扭扭脖子,她可不想当狗。然后拍拍身上的草屑,转身下山。她现在快饿疯了,必须得回家吃饭!
马车从千元桃花庄悠悠出发,回到京城。
昨日是十五赶集的日子,京城很是热闹,今儿人倒是少些,可是同样人来人往,一派繁荣景象。一家饭馆前,一个俊秀清雅的男子蹲在角落,手里拿着抹布,身前两大堆脏『乱』的瓷碗,他挽着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弓着身子清洗着盆里的碗。虽然是在干洗碗的脏『乱』活儿,可丝毫不损他优雅清贵的气质。身上名贵的锦袍全是乌黑的油质,看清来有些落魄,可脸上总挂着灿烂如莲花的美丽笑容,只让人看一眼,便觉得这世上没有任何烦恼,一切都那么美好。
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怀着满心欢喜,蹲在男子身旁,用手里的丝帕给男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柔声关怀着,“文哥哥,你累不累?要不歇会儿吧?”清亮的杏仁眼眸里是满满的爱意。
男子回她一个灿烂的笑脸,继续埋头干活,“不累。锦好,你站远些,盆里的水脏,我手又笨,万一水渍溅出来,沾湿了你的裙子就不好了。”
“没事。沾湿了,我拿回家洗洗就行了。倒是你,文哥哥,你身上的衣服都脏了,脱下来,锦好帮你洗洗吧。”
男子还未回话,饭馆里的老板就传来声音,“小文啊~快来收拾一下碗。”
“哎~来了——”放下碗在抹布上擦擦手,就进了饭馆。
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的以墨听到熟悉的声音,撩开帘子往外看了看,只见一个绿衣姑娘站在饭馆角落,不由蹙起眉头,疑『惑』的放下帘子!
怎么老是感觉文喏来京城了!
饭馆里,男子勤快的收拾着碗筷,一旁常来吃面的阿婆见了,笑着对老板夸道,“老苏啊,你家这伙计不错,长得一表人才不说,还勤快老实,而且心眼儿也好,我看见他昨日还帮隔壁的李老太太挑菜篓子呢。你也知道,隔壁李老太太最近几天扭伤了腰,做不得重活……”
苏老板也是满面笑意,“是啊,小文在我面馆里真是屈才了,他不仅写得一手好字呢,还会作诗呢。”苏老板走过去,拍拍男子的肩,从怀里拿出一掉钱塞进男子手里,“小文啊,这是你昨日的工钱,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