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大打出手!(1 / 2)

香坊内,以墨冷着脸一如往常,文喏生怕她又说出赶他走的话,忙从怀里拿出用锦帕包好的木簪,小心翼翼的递到她面前。

以墨抬眸觑了一眼,“是什么?”

文喏像献宝似的,嘴角勾起灿烂的笑魇,原本阴郁的脸庞瞬间绽放出璀璨的光彩,“这是我用自己挣的钱,买的簪子。送给你!”

以墨掀开锦帕,只见一支精巧细致的雕花木簪紧紧的躺在他手中,木簪不似金步摇那般奢华耀眼,可它却饱含深沉的内敛,精致古朴的花纹透着神秘与悠远,甚至还散发着淡淡的栀子花的磬香。

以墨见了,不由心生喜欢,深邃的黑眸泛着盈盈光彩,漂亮的凤眸弯成月牙形,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

文喏见她喜欢,他也高兴。拿起木簪走到她面前,亲手将簪子『插』在她的发髻中,木簪跟她很相配,大方尊贵中折『射』出静美高雅!

文喏看着她精美的侧脸,眼中又温柔痴情流转。也不知怎么,像是着了魔似的,痴痴的看着她的脸,缓缓伸手,就在指腹即将触到那白皙晶莹的脸庞时,突然一股凛然煞气拔地而起!

凛然的杀气恍若狂风暴雨般的朝他蜂拥而来,一道寒芒在空中飞『射』,危险的气息直『逼』他的脖颈!

文喏大惊,体内的真气运转,身子顿时轻如鸿雁,脚尖在竹子地板上轻点,转瞬间,身子就贴着地面飞闪了去。[]腹黑太子残暴妃160

轰然一声爆响,只见两人身前那方矮桌,刹那间爆裂开来,化着无数木屑飞『射』。

木屑四溅,除了以墨坐的地方,整个大厅都被殃及,隔间的香坊也坐着人,几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木屑给『射』伤。就连雅室内的郁香容都未能幸免,一道尾指大小的木屑朝她的眼球飞『射』而去,吓得她忙侧脸闪躲,眼睛虽保住了,可眼角却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啊啊!”

“啊啊——”惊呼声此起彼伏!

香坊内的茶客纷纷撩开竹帘,跑了出来,怒气腾腾的厉喝着,“谁?是谁做的——给本世子出来!”

威严厉喝的是荣国公的世子爷,荣浩。荣浩是荣国公的嫡亲孙子,与嫁进北郡王府的荣倩是亲姐弟。荣浩与文喏还是沾亲带故,文喏的母亲德阳郡主是北郡王的嫡女,算起来,文喏与李若生与李川盛是表兄妹的关系,那荣倩也得叫文喏一声表兄弟。

太子爷撩开帘子,眼中杀气渐渐聚集,冷厉阴沉的视线在竹坊内一扫,威煞的眼神与气压,让整个竹坊的气势徒然冷了下去!

荣浩蓦然住嘴,瞪大着眼睛惊悚的看着浑身杀气的太子殿下,双腿都在打颤。原本跟着叫嚣的人见着全身透着暴戾煞气的太子爷,也顿时不敢说话了。

齐齐跪趴在地上,“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宸煜却并未理他们,连看都没看一眼,他拔腿就朝那间香坊冲去——

以墨一直冷眼看着,并未对李宸煜的出现表示诧异,也未对他的出手表示愤怒,好似他这个人不存在似的。在矮桌爆裂那一刻,她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如今她正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拿着茶盅,悠闲的喝着茶,置身事外得恍若一切都与她无关。

李宸煜冲进香坊,阴鸷的眸子死死盯着文喏,身上磅礴的气势如凝重的大山,『逼』人的锐利直冲文喏,“你来京城做什么!”冷森森的语气中带着杀气,带着愤怒,还带着紧张与警惕。

他不怕龚邦尉,他不惧粱耀祖。他只担心这个文喏,他知道,墨儿对文喏是不一样的,与对粱耀祖大相径庭。他怕这个文喏会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抢走他的墨儿!

文喏拍拍身上的木屑,神情冷淡的回道:“我来看以墨。”

李宸煜走到以墨身边,蹲下身给她扫了扫肩头的灰尘,回首恶狠狠的瞪着他,“墨儿好得很,不需要你看。你滚吧,不然别怪本太子对你心狠手辣!”[]腹黑太子残暴妃160

“殿下~”此时郁香容撩开竹帘进来,眼角一道血痕衬得本就清雅的她有些妖娆。香艳夺目,出水芙蓉!

以墨看着她,冷清的目光骤然一凛,轻微眯着眼,冷冷的看着李宸煜。眼中的冷光好似冰刃,刺得太子爷肌肤生疼!

李宸煜却以为她是在为他出言威胁文喏而发怒,不由暗中握紧拳头,眼底的怒气喷薄而出!想也不想,拉着她的手,转身欲走。

不待以墨甩开他的手,文喏就冲上前来阻止!

“你放开她。”文喏当初跟着老祥瑞学武,因为觉得武功是害人的利器,杀人的凶手,便只学了轻功和内功,并没学招式。老祥瑞是一代先天之境的武学宗师,轻功和内家心法自是顶好,文喏本就聪慧,将轻功学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所以他的速度奇快,快得连以墨都忍不住诧异。

李宸煜冷哼一声,堵在胸腔口的杀气狂涌而出,来的正好!慑人的威压随着体内真气运转倾斜涌出,出掌的瞬间掀起一阵罡风烈卷,凌厉的杀伐戾气直『逼』文喏!

文喏咬了咬唇,看了以墨一眼,也不惧他,修长的手指破空击出,指尖上一把玄铁骨架做的折扇银光闪烁,带着股凌然的劲风与李宸煜打斗在了一起。他想让以墨看看,其实他也并不输给他!

竹坊内的气压冷冽得让人踹不过气来,迎面袭来的打斗杀气吓得在场的茶客脸『色』发白。荣浩看着随后出来的郁香容,面『色』有些苍白,他看眼呈以墨,又看眼打斗在一起的太子殿下和文家公子,最后将视线落在郁香容身上,“郁小姐,这……太子他……”

郁香容用绣帕掩了掩眼角的伤口,垂着眸子,波澜不惊的淡然道,“世子爷,今日招待不周,请您别见怪。您们先回去吧,香容改天亲自烹茶为各位客人们赔礼道歉。”

那些茶客吓得腿软,早就想逃了,可碍于太子殿下没开口,他们没那胆子,如今听竹坊老板娘这么一说,顿时一哄而散!

待那些人一走,竹坊中便只剩打斗的两人与以墨,以及郁青峰的独女郁香容。

郁香容不由打量起端坐在竹椅上的以墨。身着一袭深黑锦袍,锦袍上绣着霸气凛然的苍鹰图腾,裙摆边缘用金线勾勒,整个人显得尊贵雍容,青丝挽成简单的发髻,发髻中只『插』着支精致的木簪,从湖中折『射』出的光彩落在她身上,不经意间折『射』出淡雅的沉然和宁静,精致美丽的面容不似柯倩那般妖艳,也不似蔡雪慧那般端庄,带着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威压和霸气!深邃清冷的眸子里像是蕴含中天地风云,那是内敛的威仪与强势!

白瓷茶杯与纤白玉手相映,韶华静好。这般的气度和芳华,这般的瑶华之姿,不似她见过的任何大家闺秀。难怪每次父亲提起她,都是摇头叹息,一副不知该用何种语言来形容的『摸』样,这样的女子,确实不知该如何形容,只有亲眼见着,才能体会心里的那股震撼!

郁香容盈盈上前,福身行礼,“小女香容,拜见平安公主。”

以墨掀眸睨她一眼,并未说话,脸上像覆着一层寒冰。

郁香容知道她定是误会什么了,浅浅一笑,不打算解释,起身看着为她打斗的两个男人,太子殿下自是不必说,那风华姿容,与运筹帷幄的睿智,还有处事的果决与狠辣,都不是一般男儿可比的。而另一个男子,不管是气质还是容华,也是人中龙凤。两个男人为了她打得你死我活,而她却能安之若素的坐在一隅,郁香容实在有些好奇,她到底是作何感想?!

郁香容走到以墨对面的竹椅旁坐下,朱唇轻启,轻婉的细语流出,“公主殿下,太子爷和那位青衣公子,您认为谁更好?”

语出惊人!

这位郁大小姐问得可真直接。不过,应付以墨这种人就得直接。以墨虽然对女子百般爱护,可却看不起那种只会在闺中无病呻『吟』又爱搬弄是非且好玩弄心机的俗气女子。

例如:冯雅!

对于直率真挚的姑娘,以墨还是存着几分耐心。轻轻放下茶盅盖,掩住满腔的香气,“何为更好?”

郁香容悠然道:“世人皆俗,免不了要把两个明明不相干的人拿来比较一番,比人品,比才情,比德容,比行事作风,不管是哪样,总有个高低。”

以墨想了想,淡然出口:“李宸煜,人品差!才情俗!德行胜流氓!行事更是心狠手辣!”

哎哟~太子爷听了不得了咯!

两人虽然在打架,可也都伸长着耳朵听着呢。太子爷一听,气得肺都要炸了!眼里的杀气凝如实质,好啊好啊!他人品差,才情俗,德行胜流氓。这个不要脸的文喏人品就好,才情就盛,德行就清高是吧!?

尼玛!看老子不打死这狗娘养的龟儿子,敢勾引他媳『妇』儿!

太子爷这回是真下死手了!浑身气势突然凛厉,五指猛然紧握成鹰爪,霸道刚烈的气劲直接将文喏的玄铁骨扇给震得四分五裂!鹰爪泛着森冷的寒光,直接抓向文喏的颈项,只要他一用力,就立马就能要了文喏的小命!

文喏惊慌后退,他虽然轻功了得,可到底输太子爷太多。太子爷一身武艺甚至不亚于以墨,况且还是从死人堆里练出来的,文喏这个养在温室的娇嫩花朵,哪能应付他的杀招!

退到退无可退之时,文喏深深看了以墨一眼,绝望的闭上眼,他……果真是不如他!

太子爷冷笑,眼底杀气骤然腾升,如鹰爪的五指猛然曲紧——

以墨懒懒的斜睨他一眼,蓦然出手,霸烈的气劲带着茶盅快如闪电的朝李宸煜的手腕击去!这一击,势如破竹,带着雷霆之力!

太子爷猝不及防,手腕一震,整个人都被震开了去!

握住隐隐作痛的手腕,李宸煜眼中尽是野兽般的暴怒与煞气!他回过头,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以墨,沉痛森森的映在眼底,“为了他,你竟然出手打我!”

见他眼中刻骨的伤痛,以墨心头一紧,像是有根针在心口上扎了一下,微微的刺痛,不由移开眼。可说出来的话还是那么的风轻云淡,“我不出手,他就被你杀了。”

李宸煜怒吼,“你就这么在乎他?在乎到宁愿伤我也要救他!?”俊美的脸庞被嫉妒和愤怒所扭曲,凭什么!他凭什么能让墨儿这么待他。为什么!墨儿为什么要在乎他?甚至为了他毫不犹豫的打伤自己!

以墨觉得他无理取闹,“这不是在乎不在乎的问题。”

郁香容在一旁也看得暗自摇头叹息,心道:这位显然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殿下,您如今不是发火的时候,最主要的是软言哄骗,将她骗走了,不让她与那位青衣男子相见才是正事!

“不是在乎的问题,那是什么问题?!”李宸煜像头暴怒的野兽,完全失去了理智,赤红的双目满是疯狂之『色』,他冲过去死死扣住她的下颚,厉声『逼』问着,“你喜欢他是不是?是不是!?”

下颚传来的刺痛,让以墨蓦然蹙起眉,他这种俯视睥睨的霸道姿态让她还不适应,本想运起真气拂开他的手,可又怕引来更深的误会,便冷言喝道,“放开!”

文喏也急忙上前,“你放开她。”

文喏的参与无疑是在太子爷头上浇了一桶油,让怒火越烧越旺。太子爷伸手,快如闪电的在以墨身上点了她几道大『穴』!

以墨也不防他来这么一手,被封了一身内力不说,还动都不能动。

郁香容的心‘嘎吱’脆响一声,暗道:完了!这不是将她越『逼』越远么!

太子爷怒红着眼看着文喏,浑身杀气萦绕,像是从地狱中走出的魔鬼,“滚!滚出京城!不然……”后面的话他虽没说出口,可不用说都能想得出,太子殿下的手段是出了名的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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