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回府,诊脉(1 / 2)

今晚的夜『色』漆黑一片,没有月『色』没有星光,寂静的夜空伸手不见五指,黑得不着边儿。

长长的街道两边零星挂着几个灯笼,勉强能看得清路。低调却奢华的马车咕噜噜的从青石地板上滚过,马车走得极慢,可却很稳,没有丝毫的颠簸。

赶走的人是太子的暗卫,他勒着缰绳,小心翼翼的控制着马车的速度。

艳好撩开帘子,伸出个头来,问他,“主子问还有多久才能到王府?”

暗卫抹了把冷汗,连忙回道,“快到了,快到了。等过了这条街再转两个弯就到了。”咳咳,半个时辰他也是这么回话的。

艳好翻了个白眼,“你的速度还敢不敢再慢一点?抗战之最强民兵!”

暗卫哭死,无奈的耸耸肩,“我这也是没办法。”太子爷亲自吩咐,他干不照做?他可不想回去被削脑袋。

艳好也无语了,“再快一点点应该可以吧?人家走路都比我们的马车快,再这么慢悠悠的,只怕走到天亮都还没到雷霆王府。”说完放下帘子会车厢了,可转瞬又伸出脑袋来,压低着声音,悄悄告诉暗卫,“车里这位主子的脾气比起宫里那位主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要是再不听她的话,不用等回去,殿下削你脑袋,她此时此刻立马就能让你魂归西天。”

暗卫吓得手一抖,鞭子落在马屁股上,马儿顿时撒了欢的奔跑起来,“驾驾——”[]腹黑太子残暴妃195

“吁~”马车停在王府门口。

立在门口打瞌睡的老管家听到马车声,顿时惊醒,见自家小姐从马车里下来,忙『揉』了『揉』昏花的老眼迎上去,“小姐,您可算是到家了。”下午宫里就来人捎来消息说他家小姐要回府,王爷和王妃早早等在门口,可等了一个时辰都不见人影,最终还是身子撑不住,进府休息去了。然后就留他一个老头子守在门口,等了老半天,这会儿终于把人给盼着了。

“恩。”以墨朝他点了点头,指着暗卫和艳好,对他吩咐道,“给他们安排一下。”

老管家知道两人是宫里的人,不敢怠慢,热情的招呼着。

回到王府,以墨自有专门伺候的人,用不着艳好。

艳好也是个心思灵巧的人,知道平安公主定是有话要对府上的人说,她不便在场,就顺从的跟着管家去了。

以墨进了王府,并未去主殿拜见父亲和母亲,而是直接穿过前堂回了后院。

张月鹿收到消息,迎出院子,“主子,您回来了。”俊秀的脸笑得十分灿烂。

以墨看他一眼,走进院子,踏上长廊,“去把破晓和青龙叫来。”

张月鹿侧身走在她身前,率先给她打开房门,“青龙大人已经在屋里等着您了。”府里得了消息说她要出宫,他们这些人自然也得了消息。宫里守卫森严,明卫暗卫无数,怕惊动了他人,他们便没有贸然进宫,所以这些天积累了许多事要她亲自处理。青龙得了她要出宫消息,自然早早便来王府候着了。

“主子。”

房门一推开,就见青龙笔直挺傲的身影立在屋里,他躬身向以墨施了礼。青龙如今成熟许多,一袭青衫衬得整个人温润如玉,儒雅温厚的气质让人心悦臣服,精明的目光饱含沉稳睿智,那身气度,比起太子身边的第一幕僚偃师都不遑多让。

张月鹿给她倒了杯热茶,塞进她手里,然后笑着出去了,“我去请破晓大人来。”

房门关上的瞬间,青龙立即拿出一封从年谱传来的密函,“主子,年谱出事了。”

以墨怔愣一瞬,接过他递上来的密函,当看清信函上的内容,顿时眯起了眼,“那账簿竟然在魏赵的手里……”[]腹黑太子残暴妃195

“对。就连蒋春华和王泽铭都未想到账簿竟然在魏赵手里。”青龙幽幽道,“魏赵这几年有放权想高老返乡的意思,最近半年更是多数的日子都在府中修养不问政事。就是因为如此,蒋春华和王泽铭二两虽然一直在联手打压他可并未下狠手。原以为是成不了气候的病猫,没想到是只猛虎,他竟然在这个时候有了行动……”

以墨放下信函,一切都了然于心,“是我们换到年谱的‘蒋春华’和‘王泽铭’对他放松了警惕,他才抓准这次机会,有了反击。”目光逐渐深沉,低叹道,“到底不是真身,容易被人看出破绽官路亨通最新章节。”

随后又开口问道,“任颧禾那边可有得到消息?”

“属下已经吩咐‘蒋春华’给他送了密函。”

以墨点头,“是该送,任颧禾在年谱花了那么多心思,想来不止蒋春华和王泽铭这两个眼线。如果其他眼线都得了消息禀告给他,而蒋王二人没有丝毫动静,那就该暴『露』身份了。”

“可是……”青龙面『露』担忧,“属下怕任颧禾怒气之下对‘蒋春华’和‘王泽铭’下狠手。”青龙担忧的不是两个替身的『性』命,那两人是玄武七宿中的‘室’宿和朱雀七宿的‘星’宿,一个主攻一个回防,自然没有『性』命之忧。他担心是:怕因为账簿暴『露』而让任颧禾对蒋王二人有舍弃之心。当初派人去做蒋王二人的替身就是为了拿到任颧禾与两人狼狈为『奸』的书信来往的证据,以前往来的书信都被两人烧毁,而现在,如果因为账簿暴『露』让任颧禾彻底断了对两人的联系,岂不是一切都白费了?!

纤白的手指轻叩着桌面,沉思瞬间,以墨冷静道,“不会。任颧禾只知道魏赵暗中让人带了账簿上京,却不知道账簿在谁的身上。在还未查清账簿的去处之前,他还需要‘蒋王’二人在年谱坐镇,确保账簿的消息不会走漏到皇帝的耳朵里。”

“青龙,吩咐‘王泽铭’和‘蒋春华’,让他们联名上书给任颧禾,并让蒋王两家的妻儿带上厚礼入京。”以墨这是送蒋王二人的妻儿入京为质,其目的是让任颧禾安心。

“主子,任颧禾这只老狐狸,怕是不会再轻易信任他们二人了。”青龙拧起眉头。

“他们两人弄出账簿之事便不得任颧禾的信任了,如今送两人的妻儿入京,只为了不让任颧禾立马抽身而退的断了与两人的联系,且又能让任颧禾对年谱安心。只有让他心安,他才会全心全意的处理那些贪污来的钱粮,只要他有行动,还怕找不出安放钱粮的地点?!”

以墨的话刚说完,张月鹿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主子,破晓大人来了。”

“进来。”

破晓率先推门而入,他手里提着『药』箱,进来先是朝青龙点了点头,然后在以墨身旁坐下。

也不用以墨吩咐,他就拉起她的手开始把脉。张月鹿先是不明她为何要叫破晓来,如今见破晓一声不响的为她把脉,顿时担心起来,“主子,您是身子不舒服吗?哪儿不舒服?是生病了?还是受伤了?严不严重……”

他的嘴又开始喋喋不休了。破晓明显的不耐烦,你看他那秀气的俊眉都拧成了疙瘩。青龙见张月鹿嘴巴一张,明显不休的架势,顿时无语的扶额,这『毛』躁的『性』子何时才能该啊。

张月鹿明显是不会看人眼『色』,破晓明明是凝着眉,容忍他到了极点,可他还不知收敛,冲到两人身边蹲着,双手撑着下巴,眼巴巴的看眼以墨又看眼破晓,“哎哎,怎么样?怎么样?破晓大人,诊出来没?是大病还是小病?是重伤还是轻伤?要不要紧,有没有『性』命之忧……”

破晓眉心的青筋暴跳,终是忍不住了,屈指一弹给他下了哑『药』……

世界终于安静了!

“唔唔……唔,唔唔唔。”为什么又给我下『药』啊!

破晓将食指竖在唇边,“嘘~”示意他安静,“太吵了会影响我诊断。”

张月鹿委屈死了,泪汪汪的看着以墨,“唔唔~”主子~他欺负我。嫌吵给我说一声不就得了,为什么又给我下『药』?下『药』伤身知道不,呜呜~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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